,便因难产窒息而散了阳元。然而五脏六腑没有病变,俱是完好,当天就由地下贩子收走,转手后被泡在黄酒里,与千百种珍奇中药一起放置在地下库中,催生出了阴魂,封于酒中。
吴邪沉吟片刻,若按照张起灵平日的路数,则是对其驱散打击,从不会“活捉”,也不会像捉鸟似的捉回家里。他问汪灿:“你捎回家做什么?下锅里红烧吗?”
汪灿嘴犟,“我族密术,不可外传。”
张起灵淡淡地扫过去一眼,没有说什么。
诊所里多日以来的动静,一半都要归功到汪灿身上。他每次行动都是夜晚潜入,第一晚勘察室内布局,第二晚突破药库,破开酒坛封口……意外在于,他功夫不到家,破封后没能及时取出,又不会收拾,便剩那只初生的婴鬼卡在原地挣扎不已,于是动静自然一日比一日大。
今日总算被取走,以后倒是真的不会再闹鬼了。汪灿哼哼唧唧,“我说了我这不是闯祸,与你们无冤无仇,可以走了吧。”
除却不成熟的行事方式以及奇怪的家族背景之外,汪灿其实这人看起来不成威胁,只是做事不按套路。不过,那汪家不知是哪里的庞大家族?吴邪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便也准备离开,自然而又主动地去牵张起灵的手,忽然恼道:“忘了跟他讨上次的精神损失费了。”
黑眼镜恨铁不成钢,“看到没有,现在我们威胁很大,人家都有家族经营了,分工运作很成熟,我们还处于原始的小本经营。再不努力,这里的生意都被抢光了。”
吴邪望向他,不免宽声安慰:“你不是还有庙里的打工吗?这行的就业情况这么严峻?”
“之前我们给官家办事情,这种是可遇不可求的。现在,当然要四处找活了,你明不明白状况?”黑眼镜瞥了一眼,“当然,哑巴好养,你大可以包养他,一人撑起一家子。”
让他待业在家?吴邪郑重想了想,资金上问题不大,但是这事还关乎个人的态度和想法。歇业的一大问题是与社会脱节,不过,这家伙本来生活里就与外界脱节,脱了足有一条地铁线那么长,因此状态上没有差别。
吴邪认真对张起灵道:“我是可以的……”
“我在银行有户头,”对方道:“存着这些年来所有的大额收入。”随即他报了个数字。
吴邪瞬间震撼,居然比自己的存款多,怎么回事?说好的艰苦朴素披星戴月的形象和定位呢?张起灵便解释,许多富贵人家对于这一行的报酬,往往是心甘情愿地砸钱。再加上自身花销不大,不像黑眼镜那样夸张地大手大脚,于是这数字便顺理成章。
吴邪讪讪道:“那就好。”
黑眼镜的行动力惊人,很快就开展了轰轰烈烈的筹备工作,并意图拉他们一起入伙。吴邪的眼睛一天天恢复,但仍是虚弱,无法长期接触强光,上班时只好断断续续地钻空子遛半天假,回家就被张起灵盖着眼睛伺候喂饭,偶尔嘴对嘴;或者被伺候着洗漱卧寝,偶尔以裸睡的形式。
一周后,吴邪捂着自己的身份证,“你自己没有身份证吗?我跟你说,小哥的也不行,小哥的证件也全在我这儿。”
“我每次用的身份证都不一样,早忘了真的是哪一个了。”黑眼镜说:“网上开店注册而已,借来用一下。别这么小家子气,以后分股给你多分点,你不踏出这一步,哪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