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吐吐舌,窃笑不已。
师父虽为师父,却不是仙风道骨老态龙钟的师父,他虽留了大片胡子,遮住大半面容,其声音却是铮铮铁骨男儿。同屋檐生活了两年,自然听得出来。
师父对映雪极为上心,当初也是他去苏家将映雪接来,并向老爷保证他能帮映雪化解戾气。只是两年时间将满,映雪的情况却没有一点好转。
望着师父高大的背影,她陡然为他感到落寞。两年来他不断尝试各种草药,试遍百种针法,尽心尽力却终是一无所获。
这样的结果,不仅对映雪残忍,对师父也是种打击。
只是有的时候她会想,师父与苏家无半点瓜葛,为何要对映雪如此上心?如果说是师父看上了映雪,那是大大的不可能,因为映雪自小就被关在阁楼无法见人,师父身为外人如何见得?
更何况师父的年岁应该比她们大很多,所以这种可能性未免有点牵强,除非老爷认识师父……
芷玉心思百转千回的时候,旁边的映雪却是默默往药池赚她对师父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却是掩去了水眸中的失落,毫不犹豫宽衣踏进药池。
药池里的水是墨黑的,黑漆漆一片,飘散着浓烈的药味,很是惧人。那潭黑,就如同一个深渊,一个旋涡,几乎将人狠狠吞噬,让站在旁边的芷玉瑟缩了一下。
虽然见识过很多遍了,但她依旧是怕,她怕那潭黑,怕那黑水下有什么怪物咬她的脚。但是映雪却很不怕,每次她都是静静踏进去,而后闭上眼不说话。
就如此刻,映雪将长长的青丝松松挽起,露出她娇好纤细的玉颈和香肩,静静坐着,水黑肤白,形成强烈的对比。
芷玉一直在旁边吊着心:“映雪,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其实泡这药澡很很的,每次却一声不吭、安安静静、跟没事似的。师父让她守在旁爆就是怕受不住、晕过去。
“很好。”池里的女子摇,面颊绯红,没有异常。
“那,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知不知道?”芷玉在心底叹了口气,守在旁边整理衣裳。
“恩。”
一个时辰后,映雪刚从药池里走出来淋浴,正从外面拎热水进来的芷玉突然一声大叫,差点将木桶摔到地上:“映雪,你背上的胎记没有了,映雪!”
映雪正套上衣衫将长发撩到肩后,听到芷玉这样一叫囔也是吃惊,“真的吗?芷玉。”
“当然是真的,的背部好白嫩,什么也没有。如果不相信,我们去房里看看。”
“我相信芷玉的话,但是我现在应该先去见师父。”她的心史无前例的雀跃起来,原来师父成功了!原来师父所说的要事,是要给她一个惊喜!
“快去吧,师父在等着你呢。”芷玉更是乐眯了眼。
“恩。”
书房里,青衣男子负手站在窗边。
“我只是帮你暂时隐去那胎记,并没有消除。”他转回身子,绕到书桌旁拿起一封薄薄的家书,“这是苏家的来信,苏老爷在信里说已替你找了夫家,接你的人晚上会到。”
映雪接过家书,折开读完,柳眉蹙起,“为什么这么急?一个月的时间很难到达卞州。”刚刚的喜悦已经全散了去,原来爹爹始终要把苏家放在第一的,而她身上的胎记,而师父……
“所以师父其实早就知道这事,帮我暂隐胎记是为了让我嫁人?告诉我,我身上的胎记是永远不可能消除的,对吗?”
青衣男子看着她,没有说话,一双深沉的眼,却有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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