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着我哀家,哀家不想知道。”董太后还是小孩脾气,人家说老小老小,越老越小,也许就是说的董太后这种人。
“太后,是该动身了,要不就错过时辰了。”颂芝忍住笑,在一边提醒董太后。
大汉朝的婚礼与后世不一样,后世的婚礼,往往是一把请柬撒出去,管他认识不认识的,只要份子钱送到就行。而大汉朝的婚礼请的有身份的人,通常都是至亲中德高望重之人,至于那些可有可无的人,一般是不请的。
所以,刘辩成婚,只请了董太后去观礼,而刘协不在请之列。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唯独刘协不知道,这就说不过去了。
“春兰。”刘协脸色一冷,轻声说了一声。
春兰自小跟在刘协身边,自家的主人是什么脾气,春兰一清二楚。平时候,刘协,那都是小事。但是,刘协不笑不怒,冷静的发怒,那就是真怒。
天子发怒,伏尸百万。刘协发怒虽然不会伏尸百万,但是也会死人的。特别是,这种怒火针对的是春兰本人。
扑通,春兰跪倒在地上。原本走向里屋的董太后和颂芝也停下来了,至于万年和伏寿,还没搞清状况,莫名其妙的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春兰。
“说吧,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刘协还不明白,那就是傻瓜了。
刘协的情报系统运转正常,而刘协没得到情报,只能说明,春兰把这些情报隐瞒下来了。
“是,是太后怕殿下听到这个消息伤心,所以不准告诉殿下。”春兰到底承受不住压力,战战兢兢的把事情说出来。
刘协没说话,气氛无比凝重。
景福殿里间,董太后站在窗棂后面,看着外面的刘协,怎么就感觉自己这个孙子这么陌生呢?那身上散发出来的霸气,怎么自己从来就没注意过呢?
“颂芝,这是哀家的孙子吗?”董太后低声的问道。
“太后,这才是真正的二殿下。”颂芝低声说道。
“难道之前在哀家怀里打滚的那个,不是哀家的孙子?”
“那个也是二殿下。”
“这······究竟哪个才是哀家的孙子,哀家感觉好像不认识协儿了。”董太后说道。
“太后,二殿下小小年纪就能够治理成皋县,收服那些游侠,在虎牢关拒敌十万,在冀州斩杀张宝,在汉阳救出傅燮,还有,小王庄,从一个饿死人的庄子,发展到现在。太后,二殿下不光是会在太后怀里撒娇的。”颂芝轻声说道。
“你是说,协儿其实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在哀家面前装乖宝宝?”董太后说道。
“恐怕不止这些。”
“嗯?”
“太后,二殿下不是说不想做皇帝吗?太后想想,二殿下所作所为,是不想做皇帝的人吗?只怕······”颂芝低声说道。
“只怕什么?”
“奴婢也看不清楚,不过奴婢认为,二殿下只怕不会做现在朝廷上那些人的皇帝。”
“什么意思?”
“太后请看,二殿下轻轻一句,春兰就跪在地上发抖。而春兰是二殿下最亲近的人,尚且如此,可见二殿下手下的那些人,是多么害怕二殿下。反观当今朝堂,有谁这样惧怕皇上。所以奴婢猜测,二殿下再等,等一个机会,让朝堂上的人,彻底听话。”颂芝分析道。
作为董太后的军师,颂芝分析得不无道理,只不过,颂芝的眼界还是太低,刘协不但要朝堂上的人听话,还要天底下的人都听话。
“春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