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因为都察院之事争论不休的时候,岭南穗都港扩建的招标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各大富商各显神通,请了专门的人才设计样式,预算工程款,搞得好不热闹。
经过一段时间的前期工作,今天便是决定项目花落谁家的日子,各大富商早早便来到越秀会馆等待。
慕容德丰也在等待,按说工部派员应该早就该到岭南,但却迟迟未见到人。原先约定他与工部一起核准项目花落谁家,但工部不来人,事情就不好办了。
按照先前的圣旨,岭南的大小事务慕容德丰都可不经圣旨便自行裁决,不过这招标是前所未有之事,为了不让朝中众臣喷口水,只得拉工部一起来了。
富商们为项目之事也活动许久,自然知道工部派员还未至岭南,都有些惴惴,得不到工部承认,项目流产的话,前期准备岂不白费?
眼见天色渐晚,还未得到工部任何消息,慕容德丰起身到:“不等了,咱们直接评标并宣布中标人吧。”
“好好。”陈德俊带着一干富商附和到:“便请公爷评标吧。”
其实事先慕容德丰已对所有富商的标书进行过详细比对,因陈德俊最有实力,所以他的样式设计,施工方案,以及工程造价,都是无可比拟的,评标不过是个过场而已。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大呼:“工部尚书林大人到。”
林彦升缓步走进大堂,众富商面色一凛,齐齐执礼到:“草民等见过林大人。”
“免礼。”林彦升摆摆手,慢步上前:“公爷如此急不可耐么,不待下官来到便要评标?”
慕容德丰没想到工部来的竟然是尚书,只因赵匡胤父子急于都察院之事,无暇顾及岭南,派一般人恐怕镇不住场子,只有把林彦升派来才最为稳妥。
慕容德丰执礼解释到:“林大人,非是本官不愿等林大人,只因事先约定今日评标,但此时天色已晚,林大人迟迟不出现,本官以为大人在路途上有所耽误,所以才决定开始评标。”
林彦升淡淡到:“下官昨日便已到穗都,只因扩建穗都港项目事情重要,所以去往原港口走了一圈。”
慕容德丰不想多做纠缠:“既是林大人已到,那咱们现在开始评标吧。”
“且慢,”林彦升阻止到:“公爷,下官勘查穗都港一日,有重大发现须呈奏皇上,待皇上御批下来再评标不迟。”
“林大人,”慕容德丰说到:“穗都港扩建一事,本就因其他因素迁延许久,若再等皇上御批,岂非又要拖延许多时日?”
林彦升说到:“此发现事关我大周社稷,下官不得不重视,还请公爷耐心等上一等。”
听到这话,一众富商面面相觑。
这招标本就是前所未有之事,若非慕容德丰主政岭南且极力鼓吹,他们是不愿趟这浑水的。再不开工迁延日久,事情有了变化,恐前期劳心劳力都得打水漂。
慕容德丰看在眼里,着急到:“先前圣驾亲自在穗都港查验过,才恩准扩建之事。以本官看,林大人无须上奏,赶紧评标开工才是正事。”说罢就要打开标书。
“不许动,”林彦升喝到:“圣驾虽驾临穗都港,但皇上并不识堪舆之术,本官今日刚对穗都港进行过堪舆,此地不宜扩建,否则必影响我大周风水。”
林彦升转头看着一干富商:“若妨了社稷,本官看尔等有多少脑袋够掉的。”
简直无稽之谈。
慕容德丰瞬间变了脸色:“林大人,你身为本朝大司空,竟说出此等话来,若传扬出去,岂非贻笑天下?”
林彦升并不退让:“慕容郡公,为了大周社稷,本官便是粉身碎骨也不怕,何惧贻笑天下?”
一众富商脸上有了退避之色,先前一直对招标极有兴趣的富商黄昌钧拱手到:“公爷,林大人,既是穗都港不宜动土,草民可否拿回标书,权当未参加过此次招标?”
慕容德丰一拍桌子:“我看谁敢动,既是林大人反对,那本官自行评标,中标之后即刻开工。”
林彦升也喝到:“若无工部监理,此次招标作不得数。”
慕容德丰掏出一块‘如朕亲临’的金牌:“皇上恩准本官全权署理岭南事务,此次招标项目,参与招投标之人皆是我岭南之事,外人不得干预。”
林彦升朝着金牌拘了一礼,接着怒到:“慕容郡公,你滥用职权,等着听参吧,还有尔等一干草民,竟然妄想不经公布便在王土上动工,等着诛九族吧。”
现下连最为坚定的陈德俊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