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柴宗训得意到:“有此利器,有此利器,南唐当不在话下。”
董遵诲说到:“皇上,何侍郎又赶制十门火炮出来,是否需要运到吴越来?”
柴宗训想了想:“鲁王已然有了铁船,便将这十门火炮,交曹彬与杨令公各五门吧。同时给个旨意何辉,火炮移动太慢,可否设法提高机动性?”
“臣遵旨。”董遵诲转身离去,柴宗训却看到潘仁美明显不开心。
“哈哈哈,”柴宗训笑到:“潘卿勿忧,收归南唐之后,这十二门火炮全归你,朕准你在灵州设兵工厂,派专员指导你做炮弹,如何?”
潘仁美当即跪下喜到:“臣谢主隆恩。”
三路大军总计十五万,稳步向前推进到饶州。
此前饶州与吴越有彰公山,怀玉山为天然界线,况南唐自恃强横,只在两山之间的畲民古道设了个关卡。
如今周师举大兵来伐,李景达却也不怕。彰公山、怀玉山高耸入云,周师插上翅膀也难飞过来,只要守住畲民古道,莫说十五万,就算是一百五十万周师也白给。
有时候有些事情说起来像是赘述,为了全文连贯,却又不得不说。
柴宗训首先安排上‘子母弹’,一炮过去便是‘尽皆糜烂’,再一炮过去又是‘尽皆糜烂’。‘尽皆糜烂’得多了,南唐军扛不住就要后撤。
柴宗训再命潘仁美派骑兵上去追,只管追着南唐主力打;那些追散的散兵游勇由王彦进去对付,随后张超言带兵进城接管。
这有点现代化立体战争的味儿了,就像漂亮国打仗,先用癌腐凉凉去踹门打掉你的雷达预警等相关单位,再用战斧爱国者炸掉你有能力还手的战略要地,随后再用轰炸机犁一遍,最后再上地面部队去接管。
在这里火炮就是癌腐凉凉,潘仁美就是战斧爱国者,王彦进负责犁地,张超言算地面部队。
十多年前李景达依靠南唐强大的水军,在长江上与周师倒斗了个起鼓相当,可哪见过眼前这阵势,只能一退再退,一直退到了鄱阳湖边。
这个时候再退,便是南唐的南都洪州,若洪州有失,南唐半壁便落入周师之手,再无天险可守的南唐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李景达忙命所有将士上船,没想到周师倒不追了,原因很简单,这是南唐境内,周师没船。
接连多日,李景达脑子里一直嗡嗡的,有时候睡觉都会被脑中巨大的响声惊醒。据探子回报,周师这种可以远程爆炸的武器叫火炮,千步之外可将方圆数十尺的人物炸得粉碎。
必须设法派人将这火炮毁去,不然这仗就打不下去。
听说这火炮须得填弹,每发数炮还须冷却,且移动极为不便。
若能趁火炮冷却之时派死士冲上去将其毁去,必能扭转颓势。
但目下全军都在水上,周师火炮封锁湖岸,没有掩体根本不能伏击,于是李景达打算放弃鄱阳湖,在洪州城外的山林设伏,毁去周师火炮。
一直跟随在军中的李景遂劝到:“四哥,如今周师绕道吴越远征,又隔着长江天险,粮草辎重必然不济。我军只须静守鄱阳,待周师粮草不济,自会退去。届时我等再上岸追击,必能尽复故土。”
“待你上岸追击,等待你的便是周师火炮。”李景达简直被火炮轰出了阴影:“若非你当年中计导致林仁肇冤死,本王岂会如此尴尬?”
“四哥,”李景遂颇不自在:“杀林仁肇是国主下旨,与我何干?”
李景达自顾自又说到:“还有周郡主,女流之辈却学着男人抛头露面做谍者。若是林大帅还在,本王与他两面合计,何惧周师火炮?”
李景遂劝到:“四哥,事已至此,你便是再怪罪我,也是于事无补。如今周师无船,火炮也打不过来,我等便在此湖上与其对峙,不出一月,周师必会撤回吴越。”
“然后补充粮草之后再来?”李景达铁青着脸:“必须毁去周师火炮,否则大唐永无翻身之地。传我军令,大军速往西岸退去,于洪州城外设伏。”
柴宗训正在岸边急得没法儿,虽说李景达逃得匆忙,未将鄱阳周边船只毁去,可大多数都是渔船,与南唐的鄱阳水师相比无异于小巫见大巫。
反正目下兵精粮足,张超言坐镇饶州,粮草给养源源不断的送来,柴宗训倒有北上绕道新平,一路往东北方向打到江宁的想法。
“报,”探子进账禀到:“启禀皇上,南唐军目下在向西岸退却。”
柴宗训弄不懂其含义,便说到:“再探,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