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
他缓缓行走,见到了一处类似于古代衙门的建筑,牌匾上写着一个‘判’字,门口装有大鼓,只不过没有所谓捕快,只是一群歪歪扭扭的老汉,手握竹棍站在两侧。
“这所建筑,也是第一次见到。”
“兴许能打听到顾凡的下落。”
刘弟缓缓步入。
只见公堂之上,一个年轻的农妇,和一个农民装扮的小哥,气鼓鼓的并排站立。
而中央的书案后,满面络腮胡子的判官老爷,捂着肚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坐立不安。
判官老爷见到刘弟到来,眼神一亮,迅速燃起一抹希望,他道:“年轻人,你来的正好,人有三急,我需如厕,立刻脚踏两岸,不然当场决堤,在我回来之前,你先帮我断案!”
说着,这判官老爷将自己头上的两翅乌纱帽摘下,直接扣在了刘弟头上,一手捂着裆下,一手捂着屁股,一溜烟跑了。
有些发懵的刘弟,清晰的看见这判官老爷腰间,也带着两块叮当作响的玉佩。
噗通。
只见那村妇直接跪在地上,带着哭腔指着农户小哥道:“老爷明断,他偷我酒曲,他是个酒鬼,没有酒,就拿我的酒曲过瘾!”
却见那农户小哥脸颊通红,打了一个酒气弥漫的饱嗝,晕晕乎乎道:“我没有。”
说话间,农户小哥嘴角上,那如木渣一般的发酵酒曲扑簌簌掉落。
歪戴乌纱帽的刘弟颇为震惊,有些发愣。
他看了一眼判官老爷逃跑的方向,微微一叹。
旋即,刘弟轻咳了一声,问向农户小哥,“我看你腰间挂着钱袋,应该很富裕,为何不去买酒,反而偷人家的酒曲?”
嗝儿。
小哥醉眼朦胧道:“附近只有这婆娘卖酒,但她最近酿酒的速度如同生孩子,三个月都填不满我的肚子!”
刘弟默然。
吃了多少酒曲,说出这种比喻?
他又看向村妇,“为什么酿不出酒?”
村妇道:“我的蒸馏坛子被打碎,没法造酒。”
刘弟点了点头,“那这样,小哥你出资,为这大姐买个蒸馏坛子,酿出酒来你先喝,坛子抵酒钱。”
两人眼睛齐齐一亮。
“这个好!”
“大老爷果然公正!”
说罢。
村妇来到刘弟面前,从口袋中捏出一小撮酒曲,笑道:“这用来答谢大老爷您!”
刘弟一笑,“解开恩怨就好。”
却是下一刻。
咚咚咚!
门外的鸣冤鼓被人敲响!
只见另一对农妇和小哥气鼓鼓的走了进来,村妇直接跪地道:“老爷明断,他偷我的酒曲!”
刘弟一愣,眼睁睁的看着这两组鸣冤者交替而过。
人还是那两个人,只不过,一组恩怨消除,一组恩怨刚起。
时间是零。
刘弟耐心询问情况,思维清晰的提出解决方案。
哪知这一审,又是八百对,周而复始。
“恩怨解决就好。”
刘弟笑着送走眼前两人,只闻鸣冤鼓无缝响起。
他脑中盘旋着一个问题。
之前那位判官老爷,到底是何等的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