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段日子里,诸葛昊对北境的军、政、民颇为推崇,他不止一次说出这乱世终结者为武的话语。”
尚婉儿皱眉道:“那他为什么不到叔叔帐下为官?”
将来看向梅林的方向,沉声道:“他母亲一直重病,他在家侍奉老母多年。老夫人三年前离世,他又在家守孝三年。”
“百善孝为先,你不应该骗他出来。”
尚婉儿也随着将来的视线看了过去,林中的两道身影时而交手时而论道,如今两人的身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他自己说的守孝三年,我只不过用一个化名给他送了一份请柬,不过以他之聪慧应该知道是谁。”
尚婉儿来了兴致,好奇问道:“什么化名?”
将来笑道:“上仙夫君。”
尚婉儿作势要打,却因下面的一阵阵恭维声停下了动若奔雷的动作。
两人同时望去,就见梅园走进来两人,一位白发白须的儒衫老者,还有他身后跟着的半大书童。
魑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帘帐之外,躬身道:“启禀武王,河南大儒崔四海不请自来。”
将来微微点头,没有因为大儒到来而失了方寸,他沉声问道:“之前与诸葛昊交谈甚欢的是哪位?”
魑恭声道:“亿国墨家一脉,韩游梦。”
将来笑道:“法、墨相交,也是件值得称赞之事。”
就在此时,一位腰挂长剑的英气老者走进梅园,将来的目光比所有人都率先锁定了那个老者。
老者好似也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他抬头往聚贤楼的二楼看去。其目光只停留了片刻,便扶须轻笑仗剑前行。
诸葛昊与韩游梦招呼了一声,便绕过恭维崔四海一众人等,朝着那仗剑老者迎了上去。
待其走到老者近前,行弟子礼道:“学生,参见先生。不知先生前来,学生有失远迎,请先生赎罪。”
韩游梦上前,行晚辈礼道:“晚辈墨家韩游梦,见过庄先生。”
庄悟轻笑道:“不必拘谨,这是诗会,我只是来转转的。”
诸葛昊起身轻笑:“先生何时来的双子城?”
庄悟迈步向前,轻声答道:“刚到不久,就为这梅园诗会。”
说着,他便来到人群之前,这群围着崔四海的仕子把庄悟的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在不远处的东方曜见到了这一幕,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晚辈东方曜,见过法家庄悟前辈。”
这一嗓子,让一众儒生纷纷转头。一些河北仕子认出庄悟后,纷纷让身边的仕子为其让路。
崔四海扶须大笑:“庄公,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庄悟微笑颔首:“崔公,别来无恙。”
崔四海笑问道:“庄公,此时来这梅园所为何事?”
庄悟没有绕弯子,单刀直入道:“崔公来谋那国子监祭酒的官身,我庄悟就不能来谋一个翰林院学士的身份吗?”
此话一出,场中雅雀无声。片刻后,便只有东方曜一人扶剑大笑。
崔四海的书童很是不悦,指着东方曜道:“你这厮是何人,好不知礼数!”
刘清照连忙打断他,对着东方曜作揖道:“东方兄,我这小师弟没见过这等场面,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东方曜微微摆手,那样子十分洒脱。
庄悟见崔四海没有了交谈的兴致,便转身走向东方曜。他沉声问道:“你是戚威的关门弟子?”
东方曜行了一个晚辈礼:“正是家师。”
庄悟抬手扶起他,轻笑道:“你师傅如今怎么样,一转眼我们两人快有三十年没见了。”
东方曜苦笑道:“见不到个人影,偶尔想起弟子会给弟子寄一封信,但弟子寄回去就收不到回信了。”
这边交谈甚欢,而崔四海那边,也没有因为刚刚的风波,而出现过多波澜。
刘清照为崔四海引荐道:“师傅,这三位是南境周家的三位公子。”
三人行礼后,崔四海望着周岩轻声道:“奉孝之名,老夫早有耳闻啊。”
周岩只是微微一笑:“前辈过奖了,晚辈有要务在身,便不多停留了。”
崔四海扶须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周岩便带着周泰、周赢告辞离去。
“不识抬举,大儒崔公的面子都敢落。”
“哼,不过是前朝大族而已,装什么。”
“不是说他周家出过大儒吗?”
“嗯,确实,不过他周家很是唾弃三纲五常。”
“什么?”
“简直数典忘祖!数典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