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下,成功跟踪顾慎言,还真不大可能。
由此可见,顾慎言的反跟踪和反侦查能力,是多么的可怕了。
而让于京意外的是,他还发现林楠笙也在一路跟踪顾慎言,只是才跟踪不到几分钟,就被甩掉了。
之后,于京便亲眼看到林楠笙带着一脸的颓废,进入了一家舞厅。
对此,于惊只是微微一笑,继续跟踪着顾慎言。
直到半小时后,一路小心到极点的顾慎言,才进了一家美术馆中。
于京打量了一下美术馆周的围,发现这里全是一些高低层次衔接密切的建筑楼房,最是适合在突发事件出现的时候,迅速从房顶撤离。
“真是个好位置啊!”暗自赞叹一声,于京的面容微微一变,伪装成学生进入美术馆右面的一家书店。
美术馆与书店也就是一墙之隔而已,对于现在的于京来说,要偷听点什么,简直是轻而易举。
进入书店后,他拒绝了管理员的帮助,独自走到靠墙的地方,拿起一本小说,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同一时间。
顾慎言进入美术馆,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在认真的装裱一副画,这时对方一见他到来,立即转身就进入了里面的一个房间。
顾慎言警惕而又不露声色的再往街道上看了一眼,而后才跟着中年男子进入房间中。
“老顾!我看你神色不对,难道是没搞到电台?”
顾慎言刚进入放门,那中年男子便一脸急切问道。
其实中年男子不是别人,他就是红党在上海的第三条线负责人,纪中原,代号“渔夫”。
“不!”顾慎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箱子递给纪中原道,“电台我是搞到手了,但不知为何,我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怎么回事?”纪中原微微一惊,急声问道,“王世安对你怀疑了?”
顾慎言沉吟着道:“王世安,还有以前的陈默群,他们对我有怀疑,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但那也仅仅是怀疑!”
“事实上,像陈默群王世安之流,他们对身边的人,随时都是处于一种怀疑的状态,这个也属正常。”
“老纪,我在想,此次重庆派下来一个特派员,说是专门为了排查邮差之事,可奇怪的是……”
“那特派员也就二十岁左右,从外到内都透着一股纨绔性子,根本不像是来排查邮差的。”
“我担心这人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特派员,可能还藏在暗处。”
“要不……”纪中原担心的道,“老顾,要不你还是尽早撤退吧!”
“这些年,你对组织做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而且像你这样的人,就是组织最需要的瑰宝,回到后方,也能为组织培养……”
“老纪!”顾慎言打断纪原中的话道,“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刚刚我确实是感觉有些心神不宁,但问题不一定就出在我这里。”
“我觉得,最近你们发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现在小鬼子的测向车每天都在四处转悠,还使用了最先进的设备,这将对你们的收发报,形成了极大的阻碍和限制。”
“尤其是在发报时间的问题上,你们必须严格要求自己,最好每次都在五分钟内完成,这还是测向车不在你们附近的情况下。”
“这个我知道。”纪中原依旧不放心,话锋转到之前的问题上,面带有色的看向顾慎言,“老顾,重庆方面对邮差那么重视,你自己做任何事都要深思熟虑……”
“还有,你千万别小看了王世安,我感觉此人不简单。”
……
隔壁书店中。
于京已经确定了顾慎言的身份,当下没有继续再听两人谈话,而是走出书店,直奔林楠笙所在的那家舞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