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
他看起来高冷,不怎么喜欢搭理人,但内里却是一个戏很多的人,经常会给我讲一些不怎么好笑但又有点意思的段子。
他会在运球过程中故意搞小动作,让我丢掉一颗本来十拿九稳的球。
他会偷偷躲在楼梯拐角处,趁我下楼的时候,突然探出一个脑袋,想要吓我一跳。如果我反应很平淡,他还会噘嘴说我真没意思。
他还会在我借给他的书上用铅笔勾画出他喜欢的句子,然后在边缘处七歪八扭地写上自己的想法,在王二的那句经典的“你好哇,李银河”旁边,他写上了,“你好哇,林琮远。”
你好哇,高默。
即使他是别人的男朋友。
我也想对他这么说。
想给他买豆浆油条包子煎饼,因为总是他在给我室友买。
想在下雨的时候和他撑一把伞,然后把四分之三的伞面都留在他那一边,这样他就不会每次因为和我室友打伞而被淋得半边湿。
想开车带他兜风,买一堆他喜欢的乐队的cd,摇头晃脑地边唱边笑。
想和他打一百场篮球,直到掌握他全身的敏感点。
想跟他吸一根烟,在辛辣的烟雾中与他唇舌相接。
想用嘴描他的眉,摹他的眼。
想和他做/爱,然后把精/液抹遍他全身。
想静静地抱着他,把头埋进他的肩窝,与他一起享受贤者时间。
第十二章
11
“想”这个字,想起来还挺残忍的。
我发现我不能在以这样的方式来与他交往,因为我总感觉那样会伤害到他,毕竟我总不能在他问我为什么喜欢他的时候,用“因为我想报复我室友所以我决定挖他墙角把你抢走”这句话来回复他。
我需要一段时间好好想想。
所以学校的第二天,我便声称自己抱恙在身,请医务室的罗医生吃了顿饭,让他帮忙给开了张一个月的假条,买了张机票飞回老家,帮我爷爷种种菜,养养花。
到家之后,我关掉了手机,准备过上隐士的生活。
老爷子一句话也没多问,直接扔给了我一把锄头,叫我下地。
等到太阳落山,我们就从包里拿出花生和卤肉,就着小酒慢慢嚼着,实在被蚊子叮得受不了了,才起身准备回家。
“知道你学习好,我就不问你了。”回到家,老爷子像终于憋不住了一样,冒着被我的黑棋包围的风险,开口说道,“谈朋友了没。”
“没。”我心如止水,把“您再不走我就收您子了啊?”
老爷子心思没在棋上,随便走了一步,继续问道:“怎么不谈一个?”
“没遇到合适的,”我又落下一子,顺手收了四颗白子,“您小心,待会儿丢的可就不是这么点了。”
老爷子视线回到了棋盘上,端看了一番,摇头道:“一看你就是瞒着我。”
我心想我告诉您您也不会开心。
“是个男生。”我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老爷子放棋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我:“挺新潮。”
我被他逗乐了。
“不是我老头子八卦,但还是想问一句,你是上位还是下位啊。”老爷子装作对这盘棋很苦恼的样子,皱着眉头问我。
“必须上位。”说话的间隙,我又收了他几颗子,“您懂的还不少。”
老爷子苦闷地“唉”了一声,还不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