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对于法古并没有太大感触,只要用心最好事,未必就不如前人。
前人之所以能够为世之楷模,同样也是因为她们,在用心尽本职工作。
说完之后,又说了一句:“今天我的话重,让你委屈了!”
“这是为皇后之责,臣并无半点委屈,只是因奋怒而坏心神,一失足成千古恨!”
纵使有千般委屈,在此刻早已烟消云散,自是谈不上委屈,更何况天子九五之尊,便是让人受了委屈,也无人敢说道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朱厚熜微微颔首,怒火已退,理智已回,自然知道先前所谓,有多么危险。然后又道:“子童可知道,为何你与贵妃同时入宫,而我却从来,不成与你每圆房之因?”
说到这里,其实周皙颜很想说,不过是保证皇长子顺利继承皇位罢了,但她并没有胆子说,而是违心说道:“陛下之智犹如深渊浩瀚,岂是臣能够妄加揣测?”
朱厚熜怦然一笑,轻抚对方后背:“我只以为子童心思单纯,没成想也有跟朕玩心眼一天呐。”
“我……”
“不用解释,朕知道,你和贵妃心思,自从皇长子生下之后,我就已经知道。但我也可以如实告知,我心非此。
凡我子女,我当一视同仁,只不过皇长子有他的责任而已,所以朕只能对皇后致歉,毕竟按理而言,太子理当由你我儿子担任,可世事无常,朕也只得顺水推舟。”
“至于朕不与你每圆房,并无其它原因,只是因为你每年龄尚小,若是早早圆房,或是早早产子,唯恐对身体不利。
你每或许认为我在欺人,但朕今日之言句句属实,我也绝无欺瞒皇后之意。只希望你我之间,莫生介怀,一世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虽然眼前这个皇后,样貌不过中人之姿,但善良大方,却深得他心,而且自入宫以来,将他身后之事,处理的仅仅有条,这也让朱厚熜减轻不少负担。
这种女子,在那种浑浊的尘世之中,并非没有,但却少之又少,这也让朱厚熜找到了,人们常说的心灵港湾。
然而对方是国母,帝后一体,有时候必须要为他所牺牲,这是必然的。
而朱厚熜也在能包庇对方之时,同样选择尽量包庇,比如周包荒与那个内侍的关系,他便立刻阻止继续追查下去。
比如白日那些话,他也将所有人赶出宫外,包括起居官,同样不许在内。
然而朱厚熜自顾自一番话,却无人倾听,等他话音一落,只听到轻轻呼吸之声,朱厚熜定眼一看,原来是周皙颜靠着自己胸口睡着了。
朱厚熜见此摇头苦笑:“小丫头!”随后,一点一点将周皙颜的头饰摘下,解开身上衣服,再给对方掖好被子。
自己则在床榻依靠,看着对方静静睡去。
倒不是说他有什么奇奇怪怪爱好,更不是闲着没事,只是周皙颜脚上受伤,他也不敢钻进被窝,唯恐睡着只是,压在人家伤处。
就这般,两人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
“贱婢……”
“气死我了……”
“她如此丑陋,哪里配在皇上身边……”
当陈懿蕴听到周皙颜在乾清宫过夜之事,气的上跳下窜,恨不得直接跑到乾清宫去,将周皙颜拉出来。
然而尚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不可为之,所以也只能在自己宫殿内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