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令死罪之人事之。每旬则一济其食,常时不设舟往来,履癸就无所用其武也。”
天乙大喜:“此地甚好!”
转天,履癸被层层勇士压着走出了地牢,身上是碗口粗细的铜锁链,妺喜跟在履癸身后,身上依旧一尘不染,二人上了铜马车。
履癸下了铜马车,看到远处一片大湖。
“难道天乙那竖子要朕跳湖?”履癸问仲虺。
“履癸,那样仲虺脸上的笑容你肯定能看出来!走吧!上船!”
仲虺没有看妺喜,妺喜也没有看仲虺,仿佛两个人从来就不曾相识。仲虺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履癸抬头看向前方,一艘木船等在湖边,仲虺压着履癸和妺喜坐上木船朝着湖心岛而去。
众人登上小岛,岛上几间茅屋,四周水面开阔,环境倒还算优美。
履癸和妺喜身边之人也被送上了小岛,还准备日常用品,还有数坛美酒。
仲虺没有说话,率人坐船离开了。
夜色来临,皓月当空,月影云影共徘徊,履癸喝了送来的酒之后,困意来袭额,就昏昏的睡去了。妺喜静静的看着履癸。妺喜才知道履癸是真的爱自己的,自己不能离开履癸。
这时候妺喜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人,依旧仙风道骨。
妺喜独自走了出去,月光下那人正是正是伊挚,但是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目光如水的伊挚先生,双目中充满让人无法猜透的深邃。
二人沿着岸边默默走着。
“妺儿,我们就要回中原了,如今你如今还不肯跟我走吗?”伊挚如今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离着妺喜如此的远。
“伊挚,我当年就不应该在容台见到你,这些年你在哪里。是你让履癸失去了一切,从一开始你靠近我就是为了抢夺履癸的江山。”妺喜望着伊挚心中爱恨交加。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伊挚这句话只能对妺喜才能说出来。
“为了我?你只不过是为了你的野心!”妺喜依旧冷漠,一个女人的心如果受了伤,就会变得比石头还要硬,比寒冬的冰还要冷。
“我有什么野心?”伊挚追问。
“你不安心自己生来是一个奴隶,一直想证明自己,你爱着王女,但不敢承认,最终失去了王女,你靠近我只不过因为我是王的女人,你想得到我来证明你自己!你一生都在不停地证明自己,所以你扰动天下,天下多少无辜的百姓因为你的野心而死去!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妖魔~”妺喜越说越激动。
“不管我是不是妖魔,你心中重要的人到底是我还是履癸,我只要你这一句话~”伊挚面对妺喜不想再装作那样水波不惊,只想在妺喜面前袒露自己心中的一切,最少是对妺喜的心这一部分。
妺喜没有回答。
过了良久,妺喜说:“你若真的爱我,就让我陪着履癸吧,不要来打扰我们,就让我们在这个小岛上过完最后的日子。安安静静的只有我和履癸,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任何人~”
此时远处的阴影中,一个人双眼盯着这边良久,最后那个人还是没有出来,伊挚回头猛然只见到一个红色头发的背影。
伊挚追了出去,那人的却已经消失了。
小岛并不大,岛上也没有守卫,除了履癸和妺喜居住的这几件草屋,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但是伊挚却没有看到人影。
伊挚的船就在不远的地方,白薇就在船上等着伊挚。
“白薇,你看到还有别的人吗?”伊挚顾不上妺喜,回到船上。
“我好象看到一个人影!然后就消失了!”
“能够在水中消失的人大商只有一个人~”伊挚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
--子氏天乙说--
《今本竹书纪年疏证》:“大雷雨,战于鸣条。夏师败绩,桀出奔三朡,商师征三朡。战于郕。获桀于焦门。放之于南巢。”
《列女传:履癸末喜》:
末喜者,夏桀之妃也。美于色,薄于德,乱无道,女子行丈夫心,佩剑带冠。桀既弃礼义,淫于妇人,求美女,积之于后宫,收倡优侏儒狎徒能为奇伟戏者,聚之于旁,造烂漫之乐,日夜与末喜及宫女饮酒,无有休时。置末喜于膝上,听用其言,昏乱失道,骄奢自恣。为酒池可以运舟,一鼓而牛饮者三千人,其头而饮之于酒池,醉而溺死者,末喜笑之,以为乐。龙逢进谏曰:“君无道,必亡矣。”桀曰:“日有亡乎?日亡而我亡。”不听,以为妖言而杀之。造琼室瑶台,以临云雨,殚财尽币,意尚不餍。召汤,囚之于夏台,已而释之,诸侯大叛。于是汤受命而伐之,战于鸣条,桀师不战,汤遂放桀,与末喜嬖妾同舟,流于海,死于南巢之山。诗曰:“懿厥哲妇,为枭为鸱。”此之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