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去给太甲。
里面讲述如何为政,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以及如何继承成汤的法度等问题。
太甲恭敬地接受了伊挚送来的逐渐,将伊挚所作《伊训》、《肆命》、《徂后》等奏书仔细研读揣摩,为之法度惟谨。
将近三年过去了。太甲只存圣贤心,在桐宫行仁义事,每日去成汤天乙陵墓前忏悔。
但是西亳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太甲有点沉不住气了,突然陷入一片恐惧。
“难道朕一辈子就只能关在这里吗?难道我成汤江山真的要落入伊挚的手中吗?!”
太甲只能在心里想想,却不能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否则就真的回不去了。
夜半,窗外人影晃动。
“你还没明白吗,伊挚不会让大王回去了!”那个女子又来了。
“朕已经幡然悔悟,一心做一个和先祖成汤一样的好王,厚父还有什么理由不让朕回去!”
“如果你答应回到西亳之后,和我一条心对付那个伊挚,我就有办法让你回到西亳!”
“好。朕依你就是!”
太甲突然发现,女子身后竟然多了一个老者,老者正对着太甲微笑。
西亳。
百官会聚于朝,今天又是大朝的日子,今天莘王妃有妊氏和雪玉都在,群臣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嗣王能迁善改过,增修厥德,可迎归朝,摄理政事。”有妊氏突然发话。
莘王女听到有妊氏竟然如此说,不由得感激的看了有妊氏一眼,有妊氏回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莘王女接着说,“太甲这三年已经幡然回过,尹相,太宰,众位卿家,老莘也觉得可以接大王回来了!”
雪玉也频频点头,“大王的确已经改过了!”
湟里且说,“善。”
伊挚一直沉默着,此时点头,“既然众位大人都认为大王已经洗心革面,那你我就去迎接大王回朝!”
太甲终于要回西亳了。
三年十二月朔日。
伊挚率领群臣来到桐宫。
天乙的享堂,廊柱之间古朴厚重。
此时太甲身穿冕服,站在享堂之前的台阶上,颌下三年间已经长出了长髯,有些老臣恍然间看到了当年的天乙。
伊尹戴着礼帽穿着礼服迎接嗣王太甲回到西亳。
伊挚稽首对太甲行礼,朗声宣告。
“人民没有天下的后,不能互相匡正而生活;大王没有人民,就无法治理四方。
上天顾念帮助大商,使嗣王能成就君德,大商将万代无疆!”
太甲赶紧奔下台阶,“窟通”一声,太甲竟然跪在地上给伊挚扣头行稽首礼。
“厚父师保,朕小子不明于德行,朕招致不善。欲败度。纵败礼,多欲就败坏法度,放纵就败坏礼制,给自身召来了罪过。”
太甲说话间已经泪流满面,悔过之心溢于言表。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鼻中不禁开始发酸。
--子氏天乙说--
《尚书太甲中》:
惟三祀。十有二月朔。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归于亳。作书曰。民非后。罔克胥匡以生。后非民。罔以辟四方。皇天眷佑有商。俾嗣王克终厥德。实万世无疆之休。王拜手稽首曰。予小子不明于德。自厎不类。欲败度。纵败礼。以速戾于厥躬。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既往背师保之训。弗克于厥初。尚赖匡救之德。图惟厥终。伊尹拜手稽首。曰。修厥身。允德协于下。惟明后。先王子惠困穷。民服厥命。罔有不悦。并其有邦厥邻。乃曰。徯我后。后来无罚。王懋乃德。视乃厥祖。无时豫怠。奉先思孝。接下思恭。视远惟明。听德惟聪。朕承王之休无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