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了!”
“你是有韬略的人,在西伯利亚,或者在其他地方,无论遇到了什么强敌,这些我不指手画脚,实在遇到了困难,可以和本王说,本王总不教让你们吃亏。”
这言外之意是,实在混不下去了,可以回辽东休整,又或者是实在打不过,辽东这边,会给予其他的支持。
可是其他的,张静一完全放权,他就只要地。
皇太极是真的服了,说实话,这对于皇太极而言,是最好的合作方式。
若是张静一干涉八旗内部事务,这建奴人现在对张家固然害怕,可毕竟张家人对于八旗事务不懂,彼此之间有隔阂,一旦指手画脚,只怕会产生怨言。
可这天下,又有谁会不喜欢指手画脚呢?能忍着让皇太极自行处理内部,这可是巨大的信任。
皇太极道:“殿下放心,罪人总不至给殿下添麻烦。”
张静一又道:“方才李自成和张献忠也来了,他们也想效仿八旗,组织民兵,这事儿……本王斟酌了一下,思来想去,还是由着他们去吧,他们干他们的,你们打你们的,互不干涉。只是……你们彼此之间,不要滋生嫌隙为好。”
皇太极方才见李自成和张献忠心满意足的从张家大堂出来,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事,而显然张静一已经有了决定,此时也只好道:“罪人知道轻重。”
张静一很满意地点头,他喜欢皇太极,在人们的认知之中,建奴是起于边疆之地,以武力为能事,可皇太极这样的人,却是少有精通政治的人,不是那种一味只晓得冲杀的人。
而精通政治的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知道什么叫舍得,有舍才会有得,而且知道什么时候该退让,什么地方该坚持。
张静一便道:“既如此,那么就厉兵秣马吧,旅顺这边的作坊,你可以想办法,根据你们的作战情况,给他们下订单。甚至,可以根据情况,定制你们所需要的武器。我听闻,你们更习惯用短铳,而不喜用长铳?”
皇太极道:“八旗最擅长的是骑马,马上短铳更方便一些,长铳适合步卒。”
说着又道:“还有一事……其实现在各旗主和罪人这些年,也都攒了一些钱,听闻现在辽东这边,商业发达,能用银子去生银子!如今眼看着这银子堆在家里也不少了,只是一直地堆着,心里终究还是觉得吃亏,殿下能否准许咱们也去学商贾一般,去买一些股票图利?”
张静一倒是有些意外。
张静一道:“这个可是有风险的。”
这话的确是老实话。
皇太极舔舔嘴,而后道:“这个,罪人其实也略知一二,当然清楚有亏才有挣嘛……可银子在辽东,这几年都在贬值,所以就……”
张静一又是一笑,倒是理解皇太极的心理,于是便道:“你和各旗主,还有其他的人,如今存银多少了?”
皇太极倒也不隐瞒,如实道:“其实不少了,这几年,一直贩卖土地,这么多人,加起来,只怕存银在千万两以上了。”
千万两绝对是天文数字了,不过这一笔银子,显然是整个八旗数十万户的所得,其实也就不显得多了。
而八旗采取的本质是奴隶制,各旗旗主乃是最大的奴隶主,至于其他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奴才,是人身依附的关系。
张静一斟酌着,口里道:“不如这样……本王成立一个辽东发展基金,你们将银子存进来,本王替你们投资,一来呢,你们平日在外征战,对这些也不懂,被人骗了去,却也极有可能,若是你们信得过本王,本王反正也打算将这辽东好好的收拾一番的,确实在用钱的地方,你我是一举两得。”
拿给张静一去投资?
皇太极却是想也不想的就道:“罪人怎敢不信任殿下,罪人这就回去和他们交代,什么时候殿下要银子,罪人随时抽调来。”
张静一的唇边不禁露出一丝浅笑了,他不得不佩服皇太极的情商,某种程度而言,八旗还留在现在,就是因为有这么一号人物!
倘若他们的首领是另一个完全没情商的莽汉,只怕张静一是断然不敢留了。
而皇太极显然十分的识时务,他不但乖乖合作,而且一直都在想办法,让八旗和张家进行捆绑。
甚至可以说,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尽力让八旗进行转型。
有这样心思的人,实在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