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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寂寥二三

得这么惨,忙忙的去揩他滑到下巴的三十年竟然猝不及防的体会到心虚的感觉:“好了好了,不是要怪你”

    庄深一面伸着胳膊穿外套,一面不依不饶的发着脾气,也许是生病了情绪格外绪,蜷高的脚掌不小心碰到梁琰的小腿,凉碰上热,是严肃的,满目却皆是爱惜,不由得心旷神达,在被子下拉过梁琰的手放在肚子上,什么也不用多说,只看进他的眼里,亮亮的眸子里仿佛装着漫天星辰。

    梁琰手心微微冒着汗,他想再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庄深的傻气了,刚刚被伤害过,现在就又肯把柔软的腹部放在他手下,这份毫无保留的依恋,已是他毕生所得最可贵的东西。

    顺时针轻柔的按压打旋儿,力道控制得仿佛在摸一件绝世珍宝,黑暗中,庄深的眼睛湿漉漉的,梁琰吻了他,无关情`欲,不急不躁,细细的厮磨从嘴唇一点点滑进湿软的口腔,庄深抬手揽住他的脖子,吻得动情之下梁琰气息不稳的喊了“宝贝”。

    谁知庄深猛地推开他,肿着嘴变得温和了许多,庄深还是没能记起从前的事。

    夏初庄深在小区里捡回了一只猫,湿答答的身子,眼睛还没睁开呢在纸箱里微弱的叫唤着,梁琰居高临下的瞅着这只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的小三花,表示这只猫可能活不久,后来庄深没日没夜的守着它,硬是把小三花给捣鼓活了,不过半年就变成了只大三花,且在家横行霸道,脾气比谁都大。

    “然后呢?”

    “我就回国了,你在巴黎不肯走,说要学画画。”

    “哦,我这么好学啊。”庄深昏昏欲睡的靠在梁琰身上听他讲过去的事,这回讲到巴黎学画了,不过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电视机一闪一闪的画面映在眼皮上明明灭灭,他听见梁琰又说了句什么,仿佛是说他几次想回国但是梁琰出于一些考虑都没准,所以他就跟他怄气,闹分手。

    梁琰关了电视,把他放平在沙发上。

    手掌在发丝上摩挲,有歉意的吻落在额头上,庄深眼缝勉强开合了几下,咕哝道:“你可真坏啊。”

    盘在沙发背上的三花对着梁琰“喵”了一下,脚步轻盈的跳进庄深的胳膊里,梁琰和它近距离互瞅不爽,三花懒得理他,盘起尾巴自顾自靠在睡熟过去的庄深身上,梁琰也不能拿它怎么样,拍了拍猫头便自去房间拿毯子来,他都已经习惯了,每次庄深睡觉,三花都要守在旁边,除了晚上被关在卧室门外。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h城生活节奏缓慢,少了在梁氏家族企业中周旋的百般谋算,梁琰在庄深身上的心思比当年更甚,有时连着几天都做`爱,要不够似的。梁琰秉承着做`爱不能被孩子看见的家长理论,一洗完澡就捉了三花的后脖颈扔出门外。

    庄深一见这熟悉的一幕,便知梁琰又起坏心思了。

    欢愉渐入佳境,盖在男人背上的毯子滑了下去,谁不顾不上去捞,渐渐的庄深脸上浮现出近似痛苦的表情,梁琰便知他爽快了,不禁放开了克制大力钉入他的身体,每每此时庄深都会觉得他变了个人似的,眉头拧得很紧,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盯着他的脸,看起来有些凶,不讲情理,又好像情深不藏,要溢出眼眶。

    庄深嗯嗯啊啊的呻吟着,说句慢一点轻一些都语不成语,调不成调的,梁琰腰上劲儿大,刺了:“放啊啊我想想抱着。”

    梁琰爽昏了头,听见他的话才忙撤开手,懊恼自己精虫上脑放肆了,从前在s城的时候,庄深总和他闹别扭,做`爱跟打架似的,他就老爱压着他的手,掌控着他的身体,折辱着他的尊严,他也知道自己骨子里不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如今只是为着庄深收敛起脾气。

    h城和s城天南地北,梁琰有意隐瞒去向,因此一直没有在h城见到过“老朋友”们,直至第二年冬至,程韵到h城找朋友玩儿才在商场地下车库偶然见到他一面。

    那日晚餐梁琰在包间和人谈事,不知道庄深偷偷跑来找他,还在前台百无聊赖时被人搭讪,点了杯起泡甜酒喝,喝起来跟饮料似的,他便把一杯全下了肚,那人和他唠嗑,见他酒劲上来了,就抓了他的手,说很投缘,有好多话想和他说,不如去酒店开`房。

    庄深晕乎乎的给梁琰发信息,压根没听清他说的话,正天马行空的不知道发的什么玩意儿,被人拽了一下,很不高兴的甩开他的手,不肯跟他走,好在梁琰手机没调静音,见他发了一连串的表情符号,就觉得不对劲,打过去听见他大着舌头说:“琰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梁琰一听立刻往前台走,果然人正趴在桌上呢。

    程韵和朋友逛累了就在商场里找了家店吃饭,饭后朋友急着上厕所,把车钥匙给她让她先去车库开车,结果车刚从位置里开出来,绕到走道上去时,她就看见了梁琰。

    庄深醉了,发了点儿酒疯,梁琰把他塞进副驾驶座,他却不肯好好坐车里,掰着门把手说很闷,梁琰见他无赖似的,只得先让他下车缓一缓。

    程韵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面对面站在停车位夹缝里,庄深背靠在车上手舞足蹈的,说了两句话就被梁琰抱住了腰,顿时便安分了。

    偶尔也有车子开过,但车库灯光昏暗,除了程韵谁也没注意到这两个男人。梁琰从不许庄深喝酒,因此难得见他喝醉的模样,脸蛋微微发红,眯着眼嘴唇微微翘起,傻里傻气的,梁琰又气又觉好笑,不忍责怪,怕他受风回去头疼,便把他外套帽子戴上,戴上帽子愈加显得可亲可爱,情不自禁笑了出来,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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