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前,喘着粗气叫道:“这只够了吧。”
“呼呼,累死我了,太重了飞不起来,只能拖过来。。”
聂伤低头看了看,说道:“不够,至少得两只。”
“怎么可能不够?”
鸹神惊叫道:“我见过祭所巫师给你那鬼翅膀灌血,也就一小盆子而已,这么大的猪还不够?”
聂伤解释道:“加满一次,需要二十斤血。”
“人兽体内血液占体重的百分之七左右,能放出来的血大概只有百分之五。这只猪估计两百斤吧,最多能放十斤血。所以,还需要同样大的一头猪才够。”
“哇啊!”
鸹神惊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嘶声叫道:“这他a娘a的也太能吃了吧?就算你是国主,也顶不住这鬼翅膀这种吃法吧?”
“唉,百公里耗油……耗血,两口猪!确实太惊人了。”
聂伤也叹了一声,摇头道:“好在我也不是天天飞,而且我只要兽血,国中每天都有宰杀的牲畜,把血卖给我就行了,负担也不是太重。你不要磨蹭了,再去抓只同样大小的猪来。”
“你凭什么使唤我?”
鸹神很是恼火,扭头到一边说道:“我不抓!抓猪太脏了,太累了,这种粗笨的事情不适合我做。哼,跟着你我老是吃亏!”
聂伤威胁道:“你还想不想成神了?两只猪换成神,你占了天大的便宜,还吃亏,你就偷着乐去吧!”
“……”
鸹神一下无语了,尖叫道:“好,最后一次,以后绝对不要让我再抓猪!”
她愤愤的飞进林子,很快又拖了一只大野猪过来。
聂伤坐到地上,让她把背后的盒子盖打开灌猪血。
“我不想再碰猪!你可真是烦啊!”
鸹神骂骂咧咧的抱起野猪,用黑锋在猪脖子上捅了个口子,把两只野猪的血液都灌了进去。果然如聂伤所说,刚刚灌满而已。
二人再次起飞,聂伤看向北方的大河,说道:“今天不回去了,我要去见一个老熟人。”
鸹神没有多问,说道:“你自己去吧,反正你也能自己降落了。我要回去洗澡,哇呸!满身都是猪粪,臭死了。”
说着就折转方向,往南方的耆国飞去。
“喂,你给祭所和剑父说一声。”
聂伤嘱咐她一句,继续往北飞。
不一会就到了大河之上,再沿着河道溯流而上,很快就到了顾国东南的桑鸡渡。
“不知道河神还在不在桑鸡渡,我也联系不上他,只能先找桑鸡渡的领主浑吞。”
他在桑鸡渡上盘旋,寻找可供降落的地方。
河南岸的芦苇荡里突然蹿出一个白影,如摩托快艇般在河面上飞驰,瞬间驶到他的下方。
“呔!哪里来的的妖怪,胆敢侵我领地!”
那白影的公鸭嗓子嘎嘎大叫,模样异常凶狠。
“呦呵,这不是鹅妖胡天吗?”
聂伤定睛一看,不禁失笑,说道:“胡天,你这恶妖,是从河神禁锢中逃出来的吗?”
“呃?”
胡天一愣,偏着鸭脖子仔细瞅了瞅他,一下想起他是谁了,无比震惊的叫道:
“你你你……你不是那个……那个凡人首领吗?你怎么长翅膀了,你怎么也会飞了?嘎嘎嘎,气死我了,为什么你也能飞!”
“哈哈哈哈!”
聂伤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长笑一声,说道:“你一只鸭子,偏偏缺了翅膀不能飞,我一个凡人却有翅膀可以翱翔天空。胡天,你是不是很嫉妒啊?”
“我……我……”
胡天真的嫉妒的眼睛都红了,胸口剧烈起伏,鼓着气说道:“你的翅膀是怎么回事?嘎嘎,我看出来了,是临时安上去的,只要把你的翅膀给我,我也可以飞了!”
“哼哼,贪心的小妖!”
聂伤冷笑一声,懒得和他多说,喝问道:“河神呢?我找他有事。”
胡天却像没听到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盯他的翅膀,嘴里流着口水,嘎嘎叫道:
“我在年幼时,双翅被狐妖咬掉了,导致我这一生都不能飞翔。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恨吗?只要能飞,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凡人,说吧,什么样的条件,你才肯把你的翅膀给我?只要不让我死,让我为你终身效力我也愿意!”
聂伤不屑道:“你这样的货色,我看不上。更别说,我这宝翅,也不是你能觊觎的。少废话,快告诉我,河神在哪里?”
“嘶溜!”
胡天吸掉嘴角的涎水,眼中冷光一闪,叫道:“河神就在桑鸡渡,你先下来,我带你去见河神。”
聂伤知道这货的心思,心中冷笑,在河边滩地上滑翔降落,收起翅膀等着对方到来。
“呼啦啦啦!”
胡天一路拨水,很快冲到聂伤面前,一下跳上岸来,露出凶恶嘴脸,直朝聂伤扑来。
“嘎嘎嘎,你上当了!你这么重,起飞一定很慢。嘎嘎嘎,你跑不了了!凡人,你的翅膀是我的了!”
他一脸狞笑,冲到聂伤面前,硕大的鸭嘴一口咬向聂伤脑袋。
“呵呵,瞎眼的小鸭子!”
聂伤抱臂而立,身子动都没有动一下。
待到鸭嘴将要临身时,身后翅膀猛地展开,往前一扫,一下砍在了白鹅妖的脖子上!
“呃!”
翅膀的力道极大,胡天脖子瞬间弯曲成了一个直角,被狠狠的砸进土里,头颅高高翘起,双腿抽搐,再也不能动弹。
聂伤走上前去,一脚踩在他的鹅脑袋上,低头一看,这鹅妖口吐白沫,双眼翻白,似乎要不行了。
“这么容易就断了?什么烂脖子!”
聂伤移开脚,轻轻踢了两下鹅头,像个皮球一样滚来滚去,脖子没有一点力量,显然是真的断了。
他对此妖十分厌恶,懒得管对方死活,抬脚走到水边,看着滚滚河水。
正想着如何联系河神时,就听身后传来了一阵焦急的叫声:“啊呀!耆候,你怎么把胡天打死了!”
聂伤转身看去,就见一只人身鲨鱼头的丑恶妖怪从芦苇荡里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