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骨之身,怎么会是一身皱皮?”
聂伤打量着阴刀,不解问道。
“皱皮?”
阴刀低头看了看自己,摇头笑道:“侯主你没看出来吗?呵呵,这可不是皮,你再仔细看看。”
聂伤细致观察了一番,一下醒悟过来,惊讶道:“哦,是血浆!”
“嘿嘿嘿。”
阴刀笑道:“侯主果然智慧过人,一眼就看了出来。我现在身上已无正常血肉,这层所谓的皱皮,也是血浆所化。”
他嘴里说着,抬起手来,就见手上皱皮如蜡受热一般迅速软化,最后变成了红刺刺鲜肉模样,就像剥了皮一样,其上血肉如蚯蚓般蠕动,情状令人作呕。
“真恶心!”
聂伤暗暗吐槽,身子趔了一下,抬起头来正要和他说话,却看见他的头脸也变成了这幅样子,跟个血尸一样,差点被吓了一跳。
“我去,你事先提醒我一下可以吗?”
聂伤骂了一句,实在看不下眼,转过脸去说道:“赶紧变回来,看的我难受。”
“嘿嘿,侯主也以貌取人吗?”
阴刀变回了满脸皱皮的样子,解说道:“我只要让表层的血浆干燥变硬,就可以维持正常模样。”
聂伤扭过头来看着他,皱眉问道:“你不会让脸皮平整一点吗?”
“不行。”
阴刀摇摇头,说道:“表面干燥了,底下的血浆还在涌动,不可能平整。”
“好吧,吓人就吓人吧,反正你我、还有内卫斥候的同伴也不在乎。”
聂伤摆了下手,靠在车座上,郑重问道:“你这血骨之身,有何实际用途?”
“我的血肉已经化为血浆,任何武器都不可能伤到,就像不能伤害水一样。”
阴刀把手上的皱皮化成血浆,又褪到手腕上,露出白森森的手骨,解说道:“不过骨头和内脏还是会受伤。‘
“对啊。只是血肉不怕受创的话,生存能力还是没有增加太多。”
聂伤认真听着,问道:“你一定有了解决办法吧?”
“侯主没有猜错,的确有对策。请看。”
阴刀说着,拔出匕首来,在胸腹部位用力疾刺。
“噗噗噗噗……”
利器入肉之声不断响起。
就见他身上皱皮乱晃,匕首每次都只刺进去不到半寸,就划到一边去了。虽然也刮破了一点皮,但很快就愈合了,一下也没能刺入身体。
“我可以控制血浆,扭转兵器的力道,使之无法着力,也就无法伤到我的骨骼内脏了。”
阴刀放下匕首,又将左手的骨头拆脱臼了一根,放在聂伤面前说道:“如果避免不了骨骼受创,也很简单,接上断骨就是了。”
他把脱臼的手骨又对了回去,盖上血浆皮肉,舒了口气,说道:“有血浆滋养,断骨和内脏伤势会以平常几倍的速度愈合。一般来说,普通武器的攻击,都伤不到我。”
“唯一怕的就是火。不过也无妨,火焰难以在我身上持续燃烧,就算烧毁了一部分血浆,我只要吸食人兽之血,就可以恢复原样。”
“那个……”
聂伤见他接骨头的时候面有痛苦之色,指着他的手指,问道:“疼吗?”
“嗯?”
阴刀一愣,继而强笑道:“血浆之身不疼,骨头和内脏会疼,和普通人一样疼。不过没事,这点痛楚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聂伤心中好笑,说道:“我看你的血骨之身,和毕鬼的半死之身很像啊,某些地方似乎还不如半死之身,至少毕鬼的身体从内到外都不怕受伤。”
“哼,半死之身不过如此!”
阴刀不爽的叫道:“我还没说完呢,侯主听完我其他异能,再判断孰高孰低。”
他嘴里说着,身上皱皮颤动起来,很快就变成了毕鬼的模样,指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叫道:“毕鬼,你有这样的本事吗?”
“唔?还能变身?”
聂伤很是惊讶,也明白过来,他身上的血浆是流体,除了骨架之外,的确可以随意变幻外貌。
“好好,这个异能正好适合你的刺客身份!”
聂伤击掌叫好,又笑道:“就是身高和体宽很难变动,而且你身上没有了毛发,有些难办。”
“这个好解决,用血浆代替骨头支撑就可以了。至于秃头嘛,包上头巾就行,实在不行的话,我也有准备。”
阴刀从腰包里掏出一把假发来,往光头上一罩,又把两道假眉毛往眉骨上一贴,果然和毕鬼一模一样。
“哈哈哈,亏你都想到了!”
聂伤大笑一声,又疑惑道:“为何变成了他人模样,表皮反而不皱了?”
阴刀回道:“想要面皮平整,就要压制血浆流动。这样做会极大伤害到血浆活性,一般情况下我舍不得消耗血浆,甘愿以皱皮模样示人。”
聂伤点点头,说道:“如此说来,你的变身不能长久维持?”
“只要不惜代价,持续两三天都没问题。”
阴刀得意的笑道:“在不伤害血浆活性的情况下,一顿饭的功夫就要变回去恢复血浆活性。但只要给我独处的时间,让血浆可以缓口气,我就能一直假扮下去。”
“不只是毕鬼,扮什么都可以!”
他说着,皱皮一晃,又变成了海民花蟹。接着往地上一趴,又变成一头穿衣服的秃毛熊,然后双腿和双手一并,又变成了一条大鱼。
“哈哈哈哈,侯主还认为我的男人不如毕鬼那死鬼吗?“
他最后变成了熊女的模样,连一身肥肉都撑了起来,叉腰大笑时,胸口的足球上下甩动。
“……”
聂伤头上冒出一滴冷汗,无语半晌才道:“熊女答应嫁给你了吗?让她看到了,小心拆了你的小身子骨。”
阴刀一听,一下笑不出来了,急忙变回原样,悻悻叹道:“唉,在我进入祭所之前,我终于鼓起勇气问了那婆娘,愿不愿意嫁给我。”
“有八卦可听!”
聂伤眼睛一亮,忙问道:“结果如何?”
“唉。”
阴刀又叹了口气,神情沮丧的说道:“那婆娘呸了我一口,说她这辈子一直把自己当男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