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经过大脑:“吴叔叔,哪有的事儿,把我说得跟个花花公子一样。”
吴叔叔把瓶中酒一扬脖喝了下去,“嘿嘿”一笑:“我看也差不多,跟婷婷一边来的那个姑娘,对你也很有意思吧?”
“才不呢,你这次可看走眼了。我们两个可是死对头,从来就是针尖对麦芒。”我跟着他喝了几口,脸更红了。
不过这次是酒精的效用,在酒精和音乐的双重刺激之下,我的大脑发热,也忘了跟自己说话的是位长辈。
“这你就不懂了,唉,你现在还小,跟你说也没用,以后自然就知道了。”吴叔叔摇头说道。
还小,不知道对他来讲,什么时候才算成熟了,难道非要到了他这个岁数才算。
“叔叔还不老,还年轻着呢,应该抓紧享受生活才对。”
“不能跟你年轻人比了,身边一大堆姑娘围着,多幸福,你该抓紧一切机会才对。”他受到气氛感染,也变得没老没少。
酒吧确实是个比较暧mei的环境,即有真正的情侣,也有各种搜奇猎艳者置身其中。
当然应运而生的自然就有陪酒女郎,不停地在人群之中穿梭。随着暗夜来临,光顾的人也渐渐越来越多。
易雪茜和蒋婷婷匆匆地跑了回来,两人的脸上都是汗,各自抓了一杯饮料就灌了进去。
婷婷坐到吴叔叔身边:“舅舅,你们两个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没什么。”吴叔叔打着呵呵。
“走,咱们再去跳一会儿。”易雪茜意犹未尽,又拽着蒋婷婷的手要走。
“逸诚,你不下去活动活动嘛。”婷婷回头望着我。
“不带他。”易雪茜干脆地回答。
我也“大度”地不理她:“你去吧,我再陪吴叔叔一会儿。”
看着两个充满活性的女孩蹦蹦跳跳地走了,吴叔叔叹气说道:“还是年轻好啊。”
“又来了,你现在还不老,没听人说五十五岁以后青年时代才算结束?”
“呵呵,是嘛。”
“那是,你现在看上去这么年轻,口袋里票票又多,正是女性们心目中的钻石级别的王老五,极品男人啊。”
“这臭小子,连我也敢开涮。我现在顶多做王老五他大叔了。”他伸手在我脑袋上拍了一把,“对了,你跟小杜那个妹妹怎么样了,一拍两散了?”
我正要回答,一个穿着火爆的女郎挤了过来:“两位帅哥,需要人陪吗?”
说着话,一只手已经搭上了吴叔叔的肩,水蛇一样的身子还不住扭动。
黑色的低胸装,露出了颈部和前胸一大截雪白的皮肤。窄窄的短裙,细长的大腿上穿了带大网格的黑色丝袜。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陪酒女郎?
我装作没看到的样子,目光投向舞池。任凭那女子摸着吴叔叔的肩膀,看他怎么对付,也好学上两招。
听她娇滴滴地叫着大哥,我心中暗笑。
晚辈面前,他自不免尴尬,可惜灯泡不亮,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我拿着酒瓶,对着另一面,眼角余光却想看吴叔叔的笑话。
在这儿开个玩笑倒无伤大雅,可惜为了故作姿态我还得不断喝酒。唉,一瓶酒就这么不小心喝了下去。
吴叔叔的手抓住了那女郎,轻轻放到身前。
哈,有意思。
“呵呵,你真是没眼光,这今天是陪客户来的,那位先生才是正主。”
一听这话,我心里大叫不妙,姜是老的辣,吴叔叔果然厉害,也许一个人没少来这地方。
还在摆着刚才的姿势,那个女郎已经象闻到腥味的猫一样,扭扭捏捏地向我走来。
我的身子僵了一下,心里的称呼也变了。“吴大爷”可真够黑的,知道我刚才是故意的,又想看我的笑话了。
女郎的胳膊缠到了我脖子上:“帅哥,要我陪你喝酒吗?”
身上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受极了,这可是我第一次接触风尘女子。
“不、不用了,我不需要人陪。”真是丢脸,我的脸皮比起她来,可相去太远了。
那边吴叔叔居然还在开心地笑,而且非常灿烂。看他一脸从容,我更有理由相信他是这种地方的常客。
“帅哥,请人家喝一杯,好不好嘛?”女郎还在嗲声嗲气纠缠。
我的脸拉了下来,放在肩头滑动的怪手如蚁爬一般。
“请你放自重些。”我沉声说道。
“不要距人于千里之外嘛,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女郎还是不肯放弃。
“把你的臭爪子拿开!”背后传来响亮的斥责声。
易雪茜来了,她可真是大救星啊。一张俏脸阴沉着,似乎要透出寒霜来。
虽然知道易雪茜比较凶,但这样子还是第一次,我不由看呆了。
易雪茜横了我一眼:“看什么,不舍得是不是?”
那女子还不识相,只又要去拉易雪茜:“哟,小妹妹,吃醋了不是,这男人哪……”
“滚开!”易雪茜再也受了不了,一伸手抓住那女子的手腕,用力一扭,然后猛地一甩。
那女郎“哎哟”一声痛得叫了出来。易雪茜的力气我是最清楚的,怒极之下自然更大的出奇,又怎是她能受得了的。
揉着腕子赶紧低头溜了,回头还想说几句风凉话,被易雪茜狠狠地盯了一眼,赶紧咽回去,消失在人流中,去物色另外的猎物去了。
易雪茜鼓鼓气地坐在一边的凳子上,顺手抓起一瓶啤酒就往嘴里灌。
蒋婷婷就站在后边:“逸诚,你跟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废什么话。真是的,难怪雪茜不高兴。”
“我哪有?”我极力分辨道,真是冤枉极了,“我们好好地说话来着,不信问吴叔叔嘛。”
“吴爷爷”可够坏的了,居然别过头,一副不关他事的样子。气得我在心里又给他升了一级。
易雪茜一语不发地把酒喝完,又扭头说道:“走,婷婷,我们再去跳一会儿。”
奇怪的是她的手伸过来,却拉住了我。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也只好陪着她们进了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