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实际上也可以被认为是生活体验的某种缺陷与缺损。一个没有经历过某种磨难的孩子,我们很难理解他的价值观及精神世界。并且,在许多富有的家庭里,出现孩子叛逆甚至出走的个案在各种不同类型的文学文本中屡见不鲜。这种对于富有家庭的叛逆,一方面来自家长对孩子自主行为及决定的干涉过度,而另一方面则是孩子在成长过程中主观信仰的建立。信仰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与社会等级制度没有多少关系的概念。但是孩子的这种信仰属性并不一定是颓废乃至陈旧的,抑或是在一种全新普遍性的社会价值观影响的结果。甚至到取款机取自己的零用钱取多少还要打电话问子影。当然,这种行为可不是征询子影的意见决定再取多少。或许在楚紫的心理中就没有多少钱的概念,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缺少过钱花。自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不知道缺钱是什么概念。保姆没当周末到来的时候,最少要去哈根达斯专柜去购买十支以上的哈根达斯(哈根达斯(haagen-dazs)为美国冰激凌品牌,1921年由鲁本·马特斯(reubenmattus)研制成功,并于1961在美国纽约布朗克斯命名并上市。它亦成立了连锁雪糕专门店,在世界各国销售其品牌雪糕,在54个国家或地区共开设超过700间分店。另外,在市场占有率上:美国61%,英国35%,法国1%,rb46%,新加坡4%,中国香港5%。哈根达斯生产的产品包括雪糕、雪糕条、雪葩及冰冻奶酪等)等他回来食用。
而实际上楚紫在学校的时候也很少回家。那是家几乎完全封闭式的贵族学校。实际上在贵族学校也是有等级区分的。对于在贵族学校就读的孩子来说,并不是所有的家庭都是千万富豪。实际上有很多来贵族学校上学的孩子都是父母亲缩以节食的结果,特别是对工薪族来说,收入水平仅仅只是让孩子“体面”的就读了贵族学校。而当加长开车去接孩子回家的时候,这种内在的贫富差距才被露出水面。驾驶着二十万左右的汽车到学校门口去接孩子,与那些不知一辆价钱就能购买好几辆宝马的豪车相比之下,想死的心理都有。而实际上,这种现象的出现对于那些真正实力雄厚的家庭来说,他们并没有感觉到对方会出现这种自卑的心理,因为对于他们来说,驾驶着一辆自己有能力购买的车辆去接孩子非常正常。总不会为了追求所谓的平等特意去购买一辆低价位的车辆去接孩子,实际上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当这个国家的中产阶级阶层浮出水面并形成规模群体的时候,他们最忌讳社会称他们为土豪或暴发户。社会的流动功能就是制造着一批有一批的富有阶层。无论是精英复制主导这个社会的流动机制也好,还是循环复制主导,总是会出现社会成员地位上升的现象。他们渴望在社会上得到更高层面的承认及接受。他们试图处处在社会各种不同类型的场合呈现出贵族的形态。
而实际上,贵族与金钱往往是不成比例的关系。因为楚紫从来没有缺少钱,所以也就永远没有铺张或节省的概念。他认可的道理是,对于购买需要的商品来说,经济的能力非常重要。当我们的故事讲述到这里的时候,实际上为我们理解楚紫与山戊友情的关系设置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障碍:即一个来自山区的孩子是如何与楚紫这位现代富翁之子成为好友并最终一起离开这个世界的。我们有时候很难说能够从逻辑推理中发现那些可能性的因子,所以读者在阅读我们这部作品的过程中,一定不能从逻辑那里寻找故事的答案,就算我们在这里把故事的结局告诉你,你也不会接受。因为你永远无法理解这种故事的是怎么形成的。
我们的故事从表面上看,似乎是永远停留在这些与自杀无关的平面叙事上。因为在某种程度上这的确是一个随时随地可以结束的故事。从表面上看,我们对子影文学形象的描绘极其单薄:到目前为止,我们所仅仅知道的是,她是舞蹈家,其次是个有海外关系的女人。如果仅仅从人物的身份角度来说,这些交代已经明显匹配与满足交代子影身份的逻辑性要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许多朋友仍然强烈反映说,子影这个人物没有给他们带来足够的存在感。他们非常奇怪,甚至开始忧虑到底是我们的哪个写作环节出现了偏差?而实际上,这种感觉很正常。因为包括作者本人到目前为止并不知道子影的完整形象到底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尤其是关于她在日常都会去做些什么,有什么性格特征我们缺少逻辑性的完整叙事。我们可以说就是因为暂时没有彻底认识到子影立体化的文学形象之前,我们才有保持悬念的依据。她的性格浮出水面之时,也就是我们的故事终结之时。
在前些天,我曾经在一个雷雨之夜——后来关于子影打开第三个房门的事情。实际上这个从我主观思想指导下所描述的这个情节明显站不住脚。尽管那一切都可能是真实的。那个房间真的有另外一个人存在吗?他又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他是一直都住在那个房间,还是仅仅只是在那个雷雨之夜进入了哪个房间?而这个男人当时在将一束玫瑰花送给子影?有必要那么做?或者说,这个男人在楚子死亡的那个晚上,也来到这个房间给子影送玫瑰?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很明显那束玫瑰的血迹就很容易被揭开秘密:那个男人在走向那个将玫瑰送给子影的房间时经过楚紫的房间,而楚紫当时已经死亡,而这个男人在进去观看楚紫遗体的时候不小心使玫瑰沾染了颗粒非常微小的血迹。这个解释在某种程度上对于其他的作家来说,这种描述应该非常理想,并且读者也没什么异议,最多只会指责这种描述的逻辑性不怎么严谨。而实际上,这种属于逻辑误差的描述在所有的文学作品中都极其普遍意义的存在。但是,这种误差会被极其宽容的理解为不影响阅读的误差。读者往往在阅读过程中仅仅只是将注意力放在故事如何惊心动魄的阅读兴趣方面,而逻辑则无疑变得非常次要了。而实际上,刚才这个关于玫瑰血迹的解释非常可笑,因为谁也不知道这束玫瑰为什么最后又出现在客厅里。而关于它如何出现在客厅的联想又可以出现很多,并且是合乎逻辑的联想。
许多高智商的悬念式作品都把作品发展的依据建立在事件的循环方面。可是,我们这里的所有情节都无法构成循环的起始。这点很难受,尤其是令读者很难受。明明可以是准确答案的地方,却又瞬间在逻辑的面前被无情否定。尤其是这种由否定之否定推论所带来的结果却不是肯定的结论更叫人头疼。高智商的悬疑作品仅仅只是重复了好几个循环而再没有其他的方向可以循环时就只能终结自己的故事。可是,这个结局最终却没有尊重循环的逻辑性。周而复始的作品也比比皆是,可是最终的作品结局无法逃离那个经不起推敲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