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了邀请。
路上,俆章忽然想起了一直未曾谋面的大表姐,不由得好奇的问了起来。
这才从长柏口中得知,华兰自从到了汴京之后,便被王氏束在屋里,每日跟着府里的绣娘一道绣嫁妆,不说大门二门了,平日里就连自己的房门也很少踏出过,安安心心的在家里备起了嫁。
华兰的亲事早就定了下来,就在今年的十月份,这是这两年里头最好的日子,两家这么一合计,就把日子给定下来了。
如今已是嘉佑八年的六月,去年七月里华兰便过了生辰,办完了及笄礼。
连弟弟长柏都已经到了束发之龄,华兰的亲事,确实不能够再拖了。
距离十月,只剩下最后四个月的时间,也难怪华兰近些时日都窝在屋里绣嫁妆了,实在是婚期太近,若是再不抓紧,只怕时间还真的不够。
要知道女子的嫁妆可不仅仅只是一件嫁衣,还有给夫家的一众长辈准备的绣品礼物,都要华兰自己一针一线亲自做出来,如此才能叫夫家的长辈们挑不出错处来。
毕竟两家定亲之时已经有袁家大郎唆使顾二激将长枫,拿华兰的聘雁做搏在先,虽被徐章长柏和明兰解了危局,可却让盛家众人心中生出了警惕之心。
对此徐章表示非常理解。
………
寿安堂里头,盛老太太看着满堂的孙子孙女们,脸上堆满了灿烂慈祥的笑容。
房嬷嬷叫丫鬟们端上一碟碟新研究出来的菜肴,齐衡早就来老太太处用了好几次饭,对于盛家“独有”的炒菜也算是早就有过接触,这才没有过多惊讶。
可当齐衡尝过味道之后,却还是忍不住为之震惊。
翠莲虽然性子鲁直憨厚了些,可这一手厨艺却着实让人惊艳。
下午时分,庄学究的讲课着重在策论,时局,民生,以及姘文等科举涉猎比较广泛的区域。
不过庄学究却比扬州时的权夫子学识要渊博的多,各种典故随口便出,诸般案例俯拾即是,就连上课的方式,也要比权夫子生动活泛的多。
不愧是名满的大儒,俆章这才发现,自己前世对于古代文人儒生的认知,存在了某些偏差。
接连数日,俆章都把心思放在了读书之上,听课听得是如痴如醉,恨不能把庄学究抓起来塞到荷包里头,日日夜夜给自己灌输知识。
如今的俆章就像是一块泡在水里的海绵,不断的从庄学究处汲取知识,充实自身。
随着时间逐渐推移,明兰的脸上也逐渐出现笑容,说到底明兰终究是个孩子,纵使心里思念母亲,悲痛伤感,却也会随着时间消逝而逐渐变淡。
长枫和墨兰那边,不知为何,长枫对俆章的态度忽然转变,竟又变得热络了起来,可墨兰却没有丝毫好转,反而好像由原先的冷淡,渐渐生出了些许厌恶。
俆章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些,毕竟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他一个人转的,他也不可能做到让世上每一个人都喜欢他。
可他和墨兰之间并无交集,便是和长枫在一块儿,也多是讨论文章诗赋,墨兰的冷淡俆章可以理解,可厌恶从何而来,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