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我故作傲慢姿态,双手环抱,扫视了一遍眼前的人群,悠哉地哼着歌。
“妈的,今天你要是不给爷说出个芝麻点儿来,就等着在阳间当个失踪人口吧!”人群中一个脸上挂着溃烂刀疤的人,恶狠狠地骂道。
“好饭不怕晚,做这么古董这行,有点耐心好不好?”
“雨过天青云过处,自是汝窑颜色。”不待我话音落下,一口唾沫从人群里飞出,喷到我脚边。
紧接着,一个身穿白背心的寸头男子从人群后面挤了出来,斜眼瞟了瞟瘦高男子手里环抱的青瓷梅瓶,闷声道:“小子,虽说我们铲地皮、跑筒子的,不如那些鉴定大师水平高,但也不是随意可以糊弄的,你说这玩意儿是汝窑?”
“嘿嘿,今天遇到老子算你倒霉!恰好老子之前铲过一次汝窑!汝窑的釉色是天青色,这不假,但汝窑的支钉是芝麻铮钉,大小跟个芝麻粒儿差不多大!”
“喂!瘦子!把梅瓶底儿亮出来给大家瞧瞧!”寸头男子对着抱着梅瓶的瘦高男子喊道。
瘦高男子因为寸头的语气,有些不太高兴,不过为了确定手里的东西真假,还是将梅瓶的瓶底对着大家。
“哟!小子!还宝大祥,丢人现眼!”
人群轰动了起来,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大。
“小爷我什么时候说是汝窑了?瞎插什么话?把你能的!”我对着寸头男大吼道。
一时间,四周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盯着我。
“你们这些铲地皮、跑筒子的,有点能耐就冒皮皮!”
“雨过天青云过处,那种天蓝色,汝窑的确有,但实际上,这都是后人瞎传的,古人可是说得明明白白,这种雨过天青是指柴窑!”
“咕噜!”
不知是谁咽了口口水,没有人接话,不过很明显,大家都睁大眼睛盯着瘦高男子手里的梅瓶。
“相信以诸位的眼力,这东西是个开门货,肯定没问题!唯独奇怪的,便是窑口看不出来吧?”我反问道。
“这便是世所罕见的柴窑!价值可是汝窑的倍数啊!”我大声说道。
“我超!这特么是柴窑!别说,还真有可能!”人群里爆发出一声惊呼。
“汝窑现在也算找到窑址了,河南的清凉寺那边儿,可是柴窑呢?是不是到现在也没听说过窑址在哪?”
“柴窑,得名于晚唐五代时期的柴氏家族,这个家族割据于最富贵的江南。说柴氏家族大家可能没太听说,但说钱氏王朝,大家总得有耳闻了吧?”我笑着问道。
“嘿嘿,实际上,柴氏家族后来便是去了钱氏王朝,而钱氏王朝经常向中原王朝进贡的瓷器便是柴窑,而这柴窑据说,是钱氏王朝从高丽购入的,因为是域外烧的瓷器,在国内自然是找不到窑址了。”
“你们不信的话,鉴定名书《格古要论》里说,柴窑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滋润细媚有细纹。来来来,把这件梅瓶传着看看。”
我一边说着,一边抱起脚边的梅瓶,递给了离得近的一个穿绿色t恤的胖子。
“不过先说好,咱们不能坏了规矩,买定离手,这位瘦瘦的帅哥还没放手,这两件东西都归他目前,大家就算想买,也得先等等!”我大声说道。
“哎哟!我就说,咋怎么看都是大开门,原来是柴窑啊!”
“还真别说,格古要论里说的,都能对上!”
“现在作假可作不出来这种感觉!”
“嘿,现在一件汝窑的碗都可以卖个一亿左右,咱们整点柴窑瓶子,岂不是发了?”
人群讨论热烈,瘦高男子怀抱梅瓶的手也因激动变得颤抖起来。
“小兄弟,两个我收了,一口价,别太高!”瘦高男子满脸期待地看着我,说道。
我没有立马说话,只把手一伸,比了个五字。
“五万五常币?行,我马上给你!”瘦高男子露出黄牙,笑得灿烂。
“五万?那你准备下次再碰碰机会吧!我要五十万!”我没好气道。
瘦高男子想了想,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