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看到叶问并没有如其他男人一样看到她就扑上来,这点让她很诧异,在她眼里只要是看到她的男人就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先震撼,再就是满眼的欲望,斯文点的还要找你谈谈人生谈谈理性,可他眼里蕴含的情欲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而叶问在她面前表现的很奇怪,他的眼里没有欲望,也没有同性恋男人的厌恶,相反叶问看到她的第一眼也为她的美貌倾倒,可之后叶问眼里的欣赏就变成了戒备,他在戒备什么?
自己只是一个苦苦求活的小女人,自己只想用自己的本钱为自己挣下一个能够供自己衣食无忧,能保护自己的强壮男人,如果可以自己还能让这个男人送自己到那个地方。
张云当然想不明白,叶问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也很为她迷醉,不过他的目标不大,他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主角光环。
“你会些什么?你有什么能力?”叶问看着张云的额头如梦游般的的问着话,心里在想着怎么把她给他打发走,自己这个小庙可容不下她这尊天魔妖女。叶问甚至不想知道她的身份来历,对他来说自己和这女人不是一路人。
张云听到叶问的询问愣住了,男人除了要女人的身体还能要什么,自己的本钱不够充足吗?自己不美丽吗??
自从认识到自己最大的资本后张云就没再用心的读过书,她孜孜不倦的学习怎么成为一个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女人。
她每天在家练习者仪态,有时为了练习行走,脚腕都被高跟鞋磨肿,她学习着各种社交礼仪,她的家境原本不好,可她想方设法的通过不同的渠道收集这些资料,她对着镜子学着控制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的一蹙一笑都充满风情,有时练得腮帮子都酸的吃不下东西。
哪怕在最冷的冬天也洗着冷水澡,感受冰冷的凉水滑过自己娇嫩的肌肤,她牙齿打颤的咬合声让自己都听得毛骨悚然,那冷水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在自己身上切割着,这一切只是她没有钱去做美容保养,她去学习着各种舞姿,忍受着那个满脸青春痘的舞蹈老师在自己身上揩油,看到他脸上那让人恶心的痘包,她就想吐,可为了能省下几个小钱她咬牙坚持。
这一却为了什么?不是为了自己能活的更好,活的奢华,也不是为了虚荣,更不是为了能像一个上等人一样出入豪华的聚会。她是个有心气的女人,这对她来说更本就不算什么,喝稀饭啃咸菜的日子也不是没过过。
她只是为了自己的母亲,那个有一点好吃的总是藏着掖着,等到她放学后微笑的放到她手里的母亲,总是舍不得换上一件新衣裳,穿着洗得发白旧衣裳却把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母亲,总是那个在夏天给她扇风驱蚊到半夜的母亲。
她有一个好母亲,却没有一个好父亲,她依稀记得小时候的母亲的美丽的,比画中的仙女还要美丽,不知道什么时候母亲变得如此苍老,不知道那个一脸痞像喜欢喝酒的父亲为什么总是喜欢打自己母亲,母亲还不够贤惠吗?为了为了这个家已经比和她同样年纪的女人多老了二十岁。
看着母亲一天天苍老,她的心像是被一把钝刀慢慢割裂,她越发懂事,学习总是前三,表现总是更好,她要让自己的母亲骄傲,直到那天的晚上,她的父亲喘着粗气,睁着血红的双眼爬到她的床上,她被吓坏了,任由父亲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那个平日里在丈夫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母亲,那个每次被醉酒丈夫打的连声也不敢出的母亲,她来了,她冲了过来,她像一头暴怒的母狮拿起椅子就拍在那个禽兽父亲的背上,苍老的母亲怎么是哪个男人的对手?母亲被他打的头破血流,当他转身想再次侵犯自己时,母亲像疯了一样爬出门外大喊大叫,那个被称作父亲的男人就这样被送进监狱。
自己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也忘不了母亲为了保护自己受到的伤害,到高中时她发现有无数的男同学给自己送情书,请她出去玩儿,那些男老师不分年龄都凑在她跟前主动教导她,只是眼睛总是盯着自己的领口,看着学校的女同学看自己总是带着嫉恨的眼光,她悟了,她知道怎样做再能让自己的母亲过个更好。
她做到了,一个有钱老板的儿子被她吸引了,那个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被她迷的神魂颠倒,自己成功的嫁给了他,自己也把他管的死死地,他所有的精气神只能围聚在自己周围,母亲也搬到了豪华别墅,有专门的医生为她调养身体,有佣人为她打理一切,有自己陪着她为她开心解闷,这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直到病毒爆发。
末世后的日子她颠沛流离,她用她的本钱将那些男人迷得死死地,当她看到那些男人为她冲入尸群,她的心是快慰的,她认为自己在末世也能活的很好,她有资本,她身边所有的男人都想上她,可都被她轻描淡写的应付过去,看到那些男人只为得到自己一个感激的眼神就打生打死,她觉得她就是一个女神,男人就是被她踩在脚下的奴隶。
直到她遇到了龙哥,她终于认识到了末世里真正的残酷,龙哥的霸道,龙哥的残忍,还有龙哥的无情,她对自己的外貌很有自信。
可她看到那对双胞胎后就连她都开始嫉妒了,那对双胞胎比她还要美上几分,当两姐妹站在一起时那种强烈地对比把她苦练出来的气质给狠狠地压了下去。
那对双胞胎被丧尸吃掉时她就在一边,当她看到那对比清泉更纯,比阳光还要灿烂的小姐妹被撕成碎块,一阵强大的窒息感压迫在她心头,她再也没有想把龙哥征服的心思,对龙哥她只有恐惧。
龙哥对她们是一点也不在乎,龙哥要她们的次数也不多,特别是龙哥只要了她一次后就再也没理过她,龙哥更喜欢作践她们,让她们相互撕咬取乐。
原本以为龙哥是一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枭雄人物,直到她发现了龙哥的秘密,每次龙哥都会端着一盘食物向顶楼送去,顶楼是女人们的禁区,龙哥从来不准她们上去,直到一次龙哥忘了锁门,‘想要征服他,就要先了解他。’
怀着这样的心思,张云偷偷的溜上了平台,平台上有一间小屋,房门被锁死,她偷偷的从窗户那看到了惊世核俗的一幕。
屋子里摆设很简单,一张床和一把椅子就把空间占满,一个很清秀的小男孩儿捂着被子睡觉,他睡得不老实,两条满是於痕的大腿露在外面,当她发现那个男孩儿的身份后惊吓的捂住嘴,龙哥是个变态!
至从发现了龙哥的秘密,她一直都活的提心吊胆,直到这次龙哥将她送人,她知道机会来了,她尽力在叶问面前展示自己,哪怕像那些卑贱的妓女一样展示自己,她只想离开龙哥,离得越远越好,她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叶问是个男人,只要他是男人,自己就有办法收拾他,男人有不偷腥的吗?
当她真正站到叶问面前时,她突然发现叶问不受她诱惑,当叶问问她会什么时,她傻眼了,她高中毕业,除了会诱惑男人以外她还会什么?此刻的她心情很复杂,以前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到如今只要遇上一个不受自己诱惑的男人就一无是处,龙哥如此,叶问也是如此。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叶问看到张云这个样子到有些好笑,原来这些高高在上的极品美女不过是绣花枕头,里面装的全是草,自己以前居然在这些草包面前抬不起头?
“我什么会洗衣服,我会做饭,我,我还会服侍男人!”张云想起自己以前读书的时候帮母亲做家务,自己也曾学会不少东西,现在她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她不知道叶问到底想干什么,对于这个不受她诱惑的男人她有些恐惧。
“会开枪吗?会武术吗?会车辆修理吗?”叶问问一句,张云就摇一次头,叶问看到张云连连摇头,他突然笑了,他靠在沙发背靠上点上一支香烟,从乳白变成清淡的烟雾从他口中喷出,他看着站立有点不安的张云。
“呵呵,你长得很不错,真的,,,,,要是在以前养你没有几千万的身家是做不到的,到了现在吗?你的魅力没有任何用处,丧尸不会因为你漂亮就不咬你,所以嘛········你就哪儿来····回哪儿!”
一想到要重新回到龙哥身边,张云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满是恐惧,她看着叶问满是乞求,此时的她又是一种楚楚可伶的风情,脸上一副悲切的神色,像一只害怕的小羊羔,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搂在怀里细声宽慰。
这是这种眼神叶问见得多了,叶问从不认为自己有能力能保护谁,在这让人绝望的世界,叶问找不到安全感,虽然在龙哥眼里叶问已经很强,可那也不过是他们没见过世面,叶问几百里路跑下来,他认识到末世里的危险,所以他才不辞辛苦的四处疯狂历练,只为找到一份安全感。
“认识秦雪吧?”叶问开口问道。
张云点头,只为龙哥一笑的女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秦雪只是离开几天就变了一个人。
她看到秦雪现在的样子还以为叶问对待女人会很宽容,所以她才不遗余力的引诱叶问,只是没想到他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知道她为什么能跟着我吗?”看着叶问这么说,张云摇摇头,刚才她也向秦雪打听过,可秦雪什么也没告诉她。
“前次出门,我把她扔到怪物堆里,她硬是从几十只怪物堆里杀了出来,换你行吗?”叶问冷酷的话音将张云吓得双腿发软,她站立不稳,身子一软跪到了地上,她抬着头看着叶问带着哭音说道:“我会有用的,你不要赶我走啊,呜呜呜···我不想在回到龙哥那儿。我什么都能做,你打我骂我都行,不要不要我!”
叶问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张云,想了想还是开口对她说道。
“张静你也该认识,她为什么能跟我,就是她能听话,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什么,你居然带着她们玩乐?现在是个什么世道你也知道,稍不小心就会丧命,带着你我找不到一点好处,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玩物丧志是什么意思,你就是一颗老鼠屎,所以只能是请你离开。”
叶问终于把压在心底的理由说了出来,他感到自己轻松了,至于张云怎么想就与他无关了,带着她成本太高风险太大,对于叶问来说,找个漂亮的不如找个贤惠的,沈雪她们三人哪一个都比张云要强。
张云止住了哭声,她呆呆的看着地板,绘着十字纹的地板砖上隐隐约约地反射着她的单薄的倒影,她茫然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做,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她在沈雪面前耍了手段,三两下就将沈雪搞定,她当时想要征服他,就先要从他的女人下手,直到所有的女人都不会对她造成影响,那时就是那些女人离开叶问的时候,到最后让叶问带她到达一个安全的基地,再找上一个有权势的跟他。
这些话都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说,她本以为自己能有迷惑叶问,可没想到落到叶问的眼里自己会如此不堪,她的世界开始坍塌,她的信念,她的野心,还有她的藏在心底的骄傲都离她而去,她找不到什么借口在继续留在叶问身边,想到重新回到龙哥那儿继续把自己当成一条狗让他取乐,张云就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勇气再活到这个世间,这个让人绝望的世间。
她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旋起一层晕红,这一刻她是那么地动人。
叶问略显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抚在她香软滑嫩的脸颊上。
叶问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放下手指背过身子看向窗外萧瑟的风景,当他将心间的火焰压下之后,背着张云说道:“你回去吧,去和龙哥说粮仓的事我会办的!”
张云赤着身子站在叶问背后,光线从窗上透进来围绕在她晶莹滑·润的肌肤上,此刻的她就恍如一尊羊脂白玉精心雕琢的仕女像,叶问冷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边,她脸上的羞红就向烈阳下的白雪一样迅速消退,很快她的面色就如她身上的肌肤一个颜色。
看着叶问冷漠的背影,张云最后的希望也破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