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雕画的一种“受之有愧”之心。
“柳前辈言重了。”凌风心中甚喜,这不,今日拜访柳庄,还真是收获颇丰。
火家连横破纵失败,没想到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萌,倒在柳家这边突破成功了。
当然,还得感谢柳长春识贤爱才、懂得欣赏才俊之人。这柳长春到底是第一大家族的掌主,虽然傲慢,曾看不起凌风的父亲,但对有才干之人,却知道刮目相看,顺水推舟“帮”凌风送了一幅雕画给柳雄,这才撮合了现在这份大人情的发生。
见凌风一个外人,都愿意代替柳雄出战,江天河看在眼里,真是又嫉又恨。当即指着江秋艳、江雨姐弟俩骂道:“看看人家,一个外人都如此重情重义,何况我还是你俩的二伯,亲二伯,你俩却为了怕死、怕累、怕苦,而相互推脱了起来,还要脸不?”
江秋艳、江雨两个,低垂着脑袋,心中却仍然不肯服从,没人改变态度主动站出来请缨。
“那,你姐弟俩抓阄!”江天河摇头,无可奈何地道。
当即从车厢里取来两块布娟,都包着方块,然后把一枚铜币塞了进去。
“谁抓到有铜币的布娟,谁就替我出战!”江天河把这两块布娟,分别拿在左手、右手上,然后递到江秋艳、江雨的面前,“谁先开始抓?”
“我来!”江雨抢着道。
“给你来!”江秋艳深知这概率,都是一半,谁先谁后都一样,索性就不跟弟弟抢了。
江雨争先挑左手,却不急着拿,而是看了二伯江天河一眼。
江天河啐上一口道:“没出息!要靠抓阄来决定谁出战,有出息的话不都争着出战吗?呸,要我都一头撞死算了。更没出息的是,你竟然还指望我脸上的表情,会告诉你挑哪个?好让你不用替我出战?我呸!真是不肖子孙!”
江雨听着二伯连声挖苦和嘲讽,却是丝毫不以为羞,反而喜孜孜地改选右手边那块布娟:“好了。姐,轮到你了。”
江秋艳眼都不扫一下:“我懒得抓。你直接开你的就行了。”
江雨便将拿在手上的布娟慢慢打开,一角,两角……一枚铜币赫然跃在其上!
“我去!”江雨气得将布娟,连带着那枚铜币,狠狠地掷到了地下。
“江雨,是你了。站到对面去,站好!”江天河一看是江雨,心中颇为失望。相比之下,江秋艳在修炼上,比江雨的基础要牢靠一些,他心里是希望抓到江秋艳的。
江雨一万个不情愿的样子,但迫于二伯的威势,不得不乖乖地站到了柳雄的面前。
“凌家小子,你虽然愿意借身体给柳承志,代他出战,可我仍要问柳雄一句——”江天河转头问柳雄道,“凌家小子并非你们柳家之人,一会他要是承受不住我的拳掌功法,大喊放弃,俯首认输,那他的表态算不算数?”
柳雄看着凌风,一脸信任的表情:“自然算数。凌少爷要是扛不住,认输,便是我柳雄认输,绝不反悔,也绝不会埋怨凌少爷。”
凌风听了,点点头,明白柳雄这话虽是在回答江天河,实则也是在告诉他:一会撑不住就放输,别硬扛,输了我也不会责怪你。
“很好,那就开始吧。”有了柳雄这番表态,江天河放心了,一会凌风要是扛不住,就不怕柳雄找借口,不承认了。
“二伯,我……我有个建议。”江雨一脸胆怯地举起手来,然后指指那个押柳承志的壮汉,“既然凌风一个外人,都可以代替柳承志出战,那么我想让他来代替我出战。”
江天河听了,直瞪眼,吹起了胡须,恨不得上去给这个侄子一巴掌,大声斥道:“家族声誉,岂能假借旁人之手来捍卫?又岂能放心交予旁人来捍卫?简直不可理喻!旁人才不会将声誉,看得比他性命重要!自己家族的声誉,只有靠自己拿命来捍卫!柳承志已是阶下囚,失去自由之身,凌家小子代替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竟然认为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简直愚不可救!”
江雨被骂得不敢再吭声,心里却已经咒骂了这个二伯死上了百千回。
“凌少爷,那就拜托你了。”柳雄见对方选好了人,当即用歉意的语气请凌风也站到了前面。
凌风点点头,两步站到了前面,站到了江天河的面前。
江天河看着凌风:“小子,虽然我很欣赏你,可是一会动起手来,我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前辈不必照顾晚辈,尽管公平对决!”凌风昂首说道。
江天河看在眼里,心想这凌家小子,倒像个人物。可惜了,可惜不是我江家女婿啊,江秋艳有眼无珠,不识人物,无此福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