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曰:人之初,性本善!
刚出世的孩子如同一张白纸,天性善良,之所以后天变了模样,皆是因为周围环境对其长时间的雕刻。
比如钱玄自从结识了汤皖,原本张口道义,闭口家国的喷子青年,有渐渐变成腹黑青年的倾向。
这一幕在汤皖身上同样在上演着,随着这些日子接触的人和事情变多,潜移默化之下,心思也没有刚开始那么的收敛,没有让自己完全的待在树荫之下。
百年之后的人是永远无法想象此时汤皖面前的这俩人内心深处的悲愤,强大坚决的外表之下决绝,充满着对这个民族未来的不确定。
尽管是这样,可他们依然在这条黑暗的道路上摸索着,前行着,哪怕只是黑暗中的一点微微火苗,转瞬即逝,也会让他们更加坚定心中的理想中国。
像这对师徒俩这样的人,目前的民国还是太少,一部分人投机取巧,附送迎合;大部分人作壁上观,冷眼旁观;零星的火苗始终无法照亮大片的黑暗!
微微的山风路过山涧,吹向龙泉寺,让翠绿的枝叶稍微颤了颤,也让院子里的三人稍稍舒缓了些。
太炎先生虽然照例问候了袁大头的祖宗八代,但是整个人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可能是院子这些日子来以来,终于不是走狗说客。
正说起太炎先生年幼求学的时候,院门外传来一阵响声,紧接着走进来两人,身穿青色长衫,头顶短发,一人留有胡须,一人眼光犀利,见太炎先生,皆上前一步,鞠躬作辑道:
“逷先拜见先生!”
“豫才拜见先生!”
通过钱玄的介绍,汤皖才知道这俩人,留胡须的是朱希祖,另一位乃是大名鼎鼎的迅哥儿!
汤皖不知道该此刻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仔细打量着这位从历史里走出来的人物,却没想到和迅哥儿的第一次相遇,竟是来的如此毫无准备。
此时的迅哥儿人至中年,本应是豪情焕发的年纪,但却让汤皖感受不到,似乎不像是历史书上那个写出《狂人日记》的迅哥儿。
隐隐忧郁的眼神,似乎看尽世间上的所有一切,青色的长衫补了又补,尽显朴素,拜见完太炎先生,就立刻找地方坐下,寡言少语。
太炎先生声音响起:
“豫才,你还在教育部做事么?”
迅哥儿抬手,不卑不亢道:
“答先生,豫才如今还在教育部佥事”
钱玄立马接过话来道:
“你还待在那地方干嘛,乌烟瘴气,让你来大学教书都不干,每天对着金石碑帖,我看早晚眼睛要瞎!”
迅哥儿也不生气,不答话,倒是钱玄显得恨铁不成钢。
太炎先生又道:
“豫才啊,我门下这么多人,偏偏你随了我,怕是要最终落得个“不知好歹”的下场。”
“先生高义,我本不过如此,如真有那天,我自坦然接受!”
虽然迅哥儿这时候是在教育部任事,但是已经对袁大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