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启卷三人听到刘一璟等人都来了,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一丝不安的念头。
“参见陛下。”
走进书房后,刘一璟几人率先行了一礼。
“起来吧。”
朱由校摆了摆手,然后将书桌上的卷宗拿了起来,扭头看向陈启卷三人,寒声道:
“几位爱卿刚才说寺中缺少种马和牧场,可为何朕收到的消息却不是这样?”
“山西林关口牧场占地八千亩,其中六千亩已改为耕地,而四千亩正在陈爱卿次子的名下,去年太仆寺记载中散于百姓饲养的幼马共计一万三千匹,其中病死的幼马三千余匹……”
朱由校一字一句地说着,而陈启卷的额头则是不停地溢出汗水。
“陈爱卿能否为朕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朱由校淡漠地看着陈启卷,他本以为当初敲打了一下三人后,三人能够收敛一下,好好整顿马政,谁知对方拿他的好脾气当好欺负。
而刘一璟几人则瞬间明白了过来,朱由校这是准备拿陈启卷三人开刀,好整顿马政。
“臣…臣…有罪,求陛下恕罪!”
陈启卷和行太仆卿、苑马寺卿也明白了过来,朱由校这是想要拿他们当典型啊。
“刘爱卿,你们看看吧。”
朱由校将卷宗递给刘一璟,事情已经很明朗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查清楚三人贪了多少,然后抄家填补被贪污的空额,这种得罪人的事情,由刘一璟几人去干就是了。
对于朱由校的心思,刘一璟几人也清楚,不过对于几人来说,这种事情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了,正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他们在士林中的名声本就臭了,再臭也就这样而已。
“这案子就由诸位爱卿督查吧,朕会派东厂的人协助,尽可能查明亏空情况,将陈启卷三人所贪墨的,无论是他自己的还是亲族的,只要是贪墨所得,尽数归入国库。”
等刘一璟接过卷宗后,朱由校才摆手道,对于现在大明上下的贪腐现象,说实在的,他也没有办法,上辈子那种信息透明度都阻止不了贪腐,更何况在古代。
贪是根植在人性之中的问题,不是靠杀就行的,朱元璋权势够重吧,杀人够狠吧,到头来还是没用,该贪的还是会贪。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抄家!
查出多少亏空就抄家来填补,反正这个世界没有祸不及亲属的说法,凡是沾亲带故的,只要有份的,一律抄家,虽然全部抄家可能会有冤枉的,但是十家抄九家,绝对有漏网的。
“臣等遵旨!”
听到朱由校,刘一璟几人瞬间明白了,朱由校只是让他们当个人形印章,实际上没让他们查的意思。
………
夜幕深沉,摄津国港口之中一艘艘的船只停靠在其中,水波荡漾,吱呀吱呀的传出声响。
“本多将军,现在明人的战舰一直在海峡巡逻,我们真的可以渡过海峡吗?”
板仓忠胜看向一旁的本多康俊,一脸担忧道,作为德川家十六神将之一酒井忠次的次子,三河国西尾藩主,本多康俊被德川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