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氏,这是一封你寄回去的家书,其中字迹,和我手上药方里的如意胶十钱五字,以及这封写给刘海升的情信,全都一模一样!你还敢狡辩,说没有女干情,没有毒死葛小大?”李皓呵斥道。
据杨乃武说,如意胶是一种烈性chnu药,往往只能服用一钱,多过一钱就可能会丢了性命。他不止开药铺,自己也需服用此药,十分有说服力。
詹氏就是利用这一点,在药铺看到小白菜,来替被刘海升打伤的葛小大抓药,她便趁机在药方上添了一味如意胶,还将剂量加到了十钱,就是想要葛小大的命。
再趁机诬陷杨乃武和小白菜。
“大人,我们真的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刘海升和詹氏同时叫屈道。
堂外。
包着头的莫老三叹道:“面对如此心肠歹毒的二人,非是厉害手段不可,这位钦差还是太年轻,缺乏办案经验,如此僵持,又有姓刘的狗官在侧,只怕对杨乃武二人十分不利。”
“啊,姐姐,那怎么办?”
如霜说道:“我看他神色从容,或许还有办法,看看再说。”
小翠忙将目光转到李皓脸上,这张脸,真是怎么看,都觉得十分好看呢。
“刘知县,他二人拒不认罪,依你之见,应当如何?”李皓朝坐在他侧前方的刘锡彤问道。
见他向刘锡彤讨教,公堂外的百姓俱都不敢置信,顿时暗骂这狗官和姓刘的,果然是一丘之貉。
如霜几人的脸色,亦是一变。
却听刘锡彤道:“大人,下官本应避嫌,也相信犬子是冤枉的。但只是如此说,面对书信的证据,恐怕难以服众。是以本官建议用刑,也好令百姓信服,知晓犬子确是无辜的。”
李皓点头道:“刘知县深明大义,实在令本官佩服。来人,大刑伺候!”
“不是,他不是我爹,他不是我爹!”李皓的话音一落,刘海升忽然疯狂大叫起来。
砰的一声。
李皓手边的惊堂木重重落在桌案,怒道:“混账,刘知县爱护你,你却不理解他一番苦心,还敢扰乱公堂?!来人,掌嘴二十!”
啪啪啪。
偌大的巴掌声把围观百姓都听懵了,使得他们都不太能确定,他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二十巴掌结束,刘海升的脸已被抽的红肿不堪,嘴上更全是血迹,李皓冷酷道:“来人,上踏杠!”
鲁迅先生的《且介亭杂文末编·写于深夜里》记载,踏杠,是叫犯人跪下,把铁杠放在他的腿弯上,两头站上彪形大汉去,起先两人,逐渐加到八人的一种酷刑。
但让李皓惊讶的是,男女的踏杠之刑,竟是还有区别?
男子“踏”的是腿,女子却是胸口?
这……
“你们招还是不招?”若非清楚他们丧尽天良,施加如此酷刑,李皓虽非圣母,却也有些不适。主要面对詹氏简直要被夹的胸口,能做到淡定的人,委实少之又少。
刘海升的腿弯已渗出鲜血,他痛呼道:“大人,冤枉,招无可招啊。”
见状,李皓再次看向刘锡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