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头粉面。却非常自恋,觉得自己身材很好,身上常年紧紧的裹着一件红花段锦对襟裙,头戴红簪的老婆娘。
刚进屋就来了这么一嗓子,她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要先声夺人,把退婚的理由都扣在了聂一倩不幸的身上。
“不知道这位头戴金簪,身穿柳绿花红衣服,紧身包裹,急不可耐的展示你那身肥肉的胖大婶。不请自入,到我家干什么?今天可是我爹的头七,烧纸上香,欢迎;如果还有其他的事儿,请择日再来。”聂一倩忍着怒火,紧握拳头,还算客气的说道。
“哼,我可没有那个给你爹烧纸上香的闲心,今天就是来给你退婚的。克父克母就算了,一个女人,不守妇道,抛头露面,竟然跑到大街上去找工作。这样的女人,我们何家可是消受不起的,谁知道娶进门后还会干些什么不要脸出格的事儿?”何程氏手插铜壶嘴,脚站圆规腿,尖酸刻薄的挥动着的她那灰色的手绢说道。
“你才是最不守妇道的那个,明里暗里的让人觉得你穿衣服跟没穿衣服一个样子,不仅在你们镇子上卖弄风骚,今天还这么光溜溜的跑我家里来供人观看。我都替你身上的那些肥肉委屈的。不知道明里暗里给何家带了多少绿帽子。”
“你、你、你胡说。我那里光溜溜的了?”何程氏气得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聂一倩眼光故意有色的放肆的上上下下飘忽在她身上。“胸前那两点都冒外面了,这还叫穿衣服了。”
“呵呵,就是。我们都看见了。”有趴聂一倩家墙头看热闹的小伙子立马起哄道。
何程氏赶紧双手环抱捂住胸部。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没有穿衣服一样。
“说一千到一万,你们何家不就是看到我家聂家现在落魄了,一穷二白没有嫁妆了。就算计着上门来,退婚了,是吧。”聂一倩眼里闪着寒光,面无表情心。
“少在那里,伶牙俐齿狡辩。你爹刚过世,你就跑到街上去找工作,难道我冤枉你了?”何程氏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出去找工作,我们一大家子吃啥喝啥,难道要我们一家饿死在屋里?”聂一倩冰冷愤怒的说道。
“你一个没有出嫁的姑娘,饿死是小,失节是大。还是个读书的大小姐,连基本的为人子女该有的行为都没有。这样的人,娶进屋,可是会玷污我们何家百年来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清白名声。”何程氏不依不饶的说道。
“就你穿成这样满大街乱晃,我看是你们家嫌贫爱富的名声吧!”聂一倩讥讽道。
“打胡乱说,不守妇道的东西,你就不要痴心妄想的进我们家的门了。”何程氏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
“管好你的嘴巴,我现在可是黄花大闺女一个。没有进你们何家的门真是太幸运了。不就是想退婚吗?拉拉扯扯一大堆废话,从现在开始,你我两家毫无关系,婚姻一事作废。满意了吧?”聂一倩挺胸抬头,眼冒寒光的看着何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