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儿,担心死我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刘氏一直在大门外徘徊等待。
“顺便在坊市里转悠一圈,买了点东西回来。”
“没事就好。那个男人刚刚醒来了一下,我给他喂了一碗开水,现在又睡过去了。额头还是很烫,烧一直没有退。”刘氏关上门,过来帮聂一倩一起推鸡公车。
“哦。这是我买的退烧药,你赶紧拿去给熬了,给他喝下,应该死不了。”
“你怎么知道他死不了?一直烧下去,不死也会傻。”
“感觉。”
“你的感觉有用,能不能感觉什么时候天上掉下来一堆银钱给我们用?”刘氏拿出自己的手绢,擦了擦聂一倩额头上的汗,难得的调侃道。
“快了。天上掉黄金,这种技术性不高,操作失误的活儿,只要天上那帮神仙愿意随时都可以。”
“说的天上的神仙好像都听你指挥似的。”
“我也想啊!就是不知道天上的神仙们愿不愿意。”
“越说越没谱了,我煎药去了。”两人合力把鸡公车停好,刘氏拿过药包转身去了厨房。
“小翠,过来。我们俩把这袋子米给抬进屋里去。”
“好的!”小翠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小姐,你这次可买的不少。”
“这个冬天应该熬过去了。放心在家练习绣技吧!”
两人合力把米给抬进了厢房,倒进了米缸里。
“小翠,你现在去周记米铺,把院子里我刚刚推回来的鸡公车还给小李哥,再去西坊市卖柴火的地方,看还能不能买点柴火回来,如果有,就先买一担回来吧吧!”聂一倩从兜里掏出七个铜板给她。
“好的!”
“姐,你给我买糖了没?”谦哥儿可怜兮兮的站在房门外的门口问道。
“姐刚刚忙晕了,一会儿小翠出去给你带一块回来。”聂一倩拍了拍额头吩咐道。又多给了小翠二个铜板。
“再买点针线回来吧!自己多练习练习。”聂一倩补充道。
小翠拿着钱,眼泪哗哗的在眼眶里打转,如此艰难,还想着我,我一定要努力考上绣娘。“嗯。”
“谦哥儿,我现在要去书房,看那个男人好点没有?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还是一个人在院里玩?”
“我刚刚已经去看过了,他一直躺在床上睡觉,不能陪我玩,也不能陪我说话,没有意思。我就在院子里面玩吧。”
“那好,千万不能出这个门,外边的拐子可是很多的。”聂一倩摸了摸谦哥儿的头说道。
“我知道了。我先去看看娘!你去忙吧!”谦哥儿乖巧的就跑到厨房去找他娘去了。
聂一倩想着摇摇头,小孩的思想里面就是如此单纯,只要吃饱穿暖,没有一点烦恼,无忧无虑。
聂一倩掸掸身上的灰,洗了洗手,拿起止血药,越过天井,就去了书房。
轻轻推门进入,里边的男人果然还睡着。嘴皮干裂,还是处在半昏迷中。额头上搭着一块湿布,应该是刘氏帮他塔上的。
聂一倩把他额头上的那块布取了下来,伸手摸了摸,果然还很烫。应该是伤口发炎引起的。
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