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舞瞪着何天,上指指后背,下指指大腿,“背上、腿上,也是一般的景致,要不要也看一看?”
说着,伸手去解衣带。
何天身子前倾,一把抓住她的手。
过了好一会儿,松开了手,涩声说道,“对不起!”
心里,真是充满了歉疚!
阿舞终于轻声一笑,“其实也怪不得你。”
略一顿,“我算好了,董猛惨的多——我挨的是鞭子,他挨的是板子,已经下不了床了,同你当初一样,得一直趴着,少说也得趴一个月吧!”
何天这才发觉——
对呀!皇后“临幸”,董猛咋没有随侍?
唉,真正迟钝了!这酒喝的!
心里的歉疚,无以言表——当然,只对阿舞,不对董猛。
半响,还是只憋出这一句,“对不起!”
“得啦!”阿舞放下袖子,微笑,“不过擦破点皮,太医说了,小心将养,这些伤痕,最终都是可以痊愈的。”
痊愈归痊愈,是否能够尽数消失,肤如凝脂如故,可就难说了,何天看的清楚,执鞭之人,下手极狠,鞭鞭入肉,并不是只“擦破点皮”。
千言万语,最后还是只有这一句,“对不起!”
阿舞笑,“有完没完?像个娘们似的!”
何天定了定神,“她是……如何晓得的?”
“没人告密,她自己猜出来的。”
“啊?”
“其实也不是很难猜,她又是个极聪明的人——”
顿一顿,“你杀荣晦,跟个疯子似的……可是,你同卫瓘,非亲非故,认识也没几天,你俩的脾性,其实也不咋对付,不可能‘倾盖如故’……何以不顾自己性命为他报仇?不对头嘛!”
“呃……”
“再想到你救峻阳庶人那个蛮劲儿……”
说到这里,阿舞一笑,“哎,我问你,虽然你搬出来一大篇儿啥‘尊尊亲亲’‘存亡继绝’的大道理,可是,若峻阳庶人不是倾国倾城的绝色,而是又老又丑,你还会拼了命的去救她吗?”
何天张嘴,却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有点瞠目结舌的模样了。
难道,我真是——
阿舞微微偏过头,斜睨着何天,“你这副模样,很该叫她看一看——她一定特别得意!嗯,‘叫我说中了!那个王八蛋,但凡见到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便神魂颠倒了!’”
顿一顿,“卫氏上下,除了你的握瑜娘子,都是男子,则‘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不是她,还有谁?”
何天心说,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准到了这个程度了吗?
可……能。
但还有另一个可能,或者说,另一个因素,亦成为皇后判断何天、卫瑾交往之佐证——“光赞般若经”。
若卫瓘真是范长生卖给皇后的,“光赞般若经”总是避不开的,那么,握瑜娘子的至爱“光赞般若经”又是如何辗转至范贤之手的呢?
若范长生将何天也供了出来,那么,何天、卫瑾的“特殊关系”,便呼之欲出了。
阿舞继续说道,“她叫了我和董猛来问,‘卫瑾’二字既出了她的口,这个事儿,就不能瞒了——”
“再者说了,也不可能瞒得住,你家里的下人,大多都见过卫握瑜吧?一个个拷问过去,还有问不出来的?”
“既如此,便认了吧!不然,别人也罢了,你那两个小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