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光明顶 第二十七章 困局(1/2)
作者:笑笑流浪鼠
高强心中一凛,头上冷汗刷刷刷便淌了下来,心中一个念头闪避:这里不是上山秘道!山洞中留下脚印的人不是说不得和尚!
这里是明教的禁地!只有明教教主可以走的禁地!那两具骷髅,如果没有看错,应该是阳顶天夫妇!
那脚印,看起来虽然也是僧鞋样式,却不是说不得的脚印,敢入这禁地的,只有圆真和尚了!
高强心里一片冰凉,明镜一般想清楚前因后果,也怪他视线太好,黑漆漆夜晚往山洞一看,便瞅着了圆真的脚印,结果直追了下去,进了这禁地,恐怕说不得和尚此刻尚且在外面辛苦寻觅自己吧?
高强暗自怪自己鲁莽,他想自己那一嗓子呼喝而出,恐怕已经惊了圆真了。
正在这时,便听着远方轰隆隆、轰隆隆响声传来,紧跟着脚下嗡嗡嗡震了几下,高强急忙站定,抬头看,却见甬道内灰尘扑簌簌而下。
他顾不得看阳顶天夫妇遗骸,顺着甬道上的脚印往前追去,但见十余丈外,两三块巨石封路,高强大惊,轻轻放下背上的布袋,还不忘轻拍两下,安慰道:“妹子,遇到点小障碍,没事。”
却见的那袋子中人动了几下,呜呜出声,高强才知道这袋子里的女子已经醒了过来,多半是说不得和尚点了她昏睡穴舆哑穴,此时哑穴尚未解开。他顾不得和袋中女子多说,转过身来,用手摸摸这巨石。正对自己这一面却是雕刻地甚为圆滑的大圆面,底端平平,一块石头压下来,正好把甬道封住,不知道先前这石头是用来做什么的。
高强只手抵上去,默用玄功,一口丹田气息提起来,脚蹬地,腿用力,展转劲。全身力气集中在只臂上,一推之下。便听着只臂骨骼咔嚓嚓嘎嘣嘣如爆豆一般直响,深知自己已经用上了吃奶地力气。但觉得那石头轻轻一晃,随即便沉在了那里,无论如何催动内力都归然不动。
高强不死心,欲再加一把力气,突然觉得全身痛裂,缓缓倒地,原来尽管他具先天真气和武当以弱制强、四两拨千斤的心法。只是人力有时穷,却真不能和这大自然之力抗衡,这几块石头累积起来不知道有几千斤重,自然推不动。
甬道那边传来嘿嘿两声冷笑,一苍老嗓音道:“小子,功夫不错么。勉强能推动这石头,只是死了这条心吧,实话跟你说。从这上去,只有这条甬道一条路,堵死了以后,这个秘道从此便废了,送佛送到天,我再送你一块石头。”
高强一听,心中一沉,却正是圆真的声音,他冷哼一声,也不言语。便听着叮一声细响,似有兵器翘动石块,紧跟着轰隆一声响,高强便看着眼前石头又往前挺了半步,知道又有一块石头砸了下来,这次,却是连一点推动的可能都没了。
那边圆真也微感疲惫,喘两口气才恢复平静,道:“死之前报上名号吧。”
高强“呸”一声吐口吐沫,抱起了布袋中女子便退了回去,隔着石头,圆真冷冷道:“小子,你是想从新钻那山洞退出去么?哼,别想了,这山洞里面通着雪道,每过一段时间雪水融化后冲刷山洞一次,嗯,此刻时候差不多了,所有的足印都被清除地干干净净,那山洞是天然迷宫,从来没有人无人带领能走得出去,哼……”
圆真和尚冷哼一声,自顾自走远了,高强听着他脚步远去,心中也急了,被他猜中了心思,也不管他说真话假话,负起了布袋急忙往出口奔,便是明知道阳顶天手中有记载乾坤大挪移心法的羊皮纸,近在咫尺也顾不上拿了,武功心法和性命比起来,还是后者重要一些,到了洞口,眼看着刚才平坦的地面没有什么变化,心中稍安,往前闯去。
他硬着头皮,凭着印象往前穿过七八山洞,突然发现脚下平地起水,看着溪水都升到了小腿肚子处,知道圆真和尚说得不假,再往前走是不能了,急忙退了回去。
哪里料到前进时好走,后退时却遇到了难事,这几个山洞一模一样洞中套洞,还有十几条岔道,高强明知道禁地出口离自己不过二三十丈远,偏偏绕来绕去找不到回路,急地满头大汗,折腾了小半个时辰,也是他命中之福,居然误打误撞绕回了甬道中。
背着布袋,进入了阳顶天夫妇在的密室中,高强一跤坐倒在地,将那布袋不小心翼翼平放在青石板上,先闭目静静调匀气息,打坐片刻,待精神、内力恢复了,已经是一株香之后的事儿了。
高强睁开只眼,四处看看这密室,约有百十平方,甚为宽敞,这密室上方悬着一颗大珠,淡淡的白光从其中撒了下来,照得整个屋子明明亮亮。
正中央一座八卦台,颇为宽大,阳顶天地骸骨便盘坐在上面,自死保持了运功的姿势,左手作莲花指微微下垂,右膝盖上一白羊皮纸展开,右手骨轻抚其上,在其骸骨旁边,一封信平平放置,其夫人跪在这台石下面,似作忏悔状,一手伸向阳顶天莲花左手,却似乎中途没了力气,搭在了八卦台上,另一只手紧紧贴着胸口肋骨处,那里五根手指紧紧攥着一柄晶光闪烁亮盈盈地匕首。
高强仔细看看这两副遗骸,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心想:不管你们做对做错,总是前辈英雄,受我几个头,也是应该的。
他站起身来,忍不住心内苍凉:阳顶天啊,阳顶天,你好歹是天下第一大教派之主。一生威风凛凛,虽然说戴了几十年绿帽也挺委屈,可是好歹曾经风光过,我这小嫩芽还没有开花结果便陪着你这老油条死在这里,冤不冤枉啊?
再看看跪着地阳顶天夫人,心里编排:你这女人,意志也不坚定,脚踩两只船,还克夫克情人……他刚跪拜完此二人,又当面腹诽。说这二人的不是,当真是后世地思维:功过分明。倒也当真是胆大妄为。
他数落完二人,看看周围空荡荡。只余下布袋中那女子,他蹲下去试试看想解开这布袋,却发现说不得和尚当真老实,这口袋上面的“千缠百结”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