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楚翘。而瑛姑此时总算找到发泄的途径,将憋在心中二十年委屈化作泪水尽情的挥洒,丝毫不在意屋内还有那么多人在场。
我本打算让瑛姑多哭一会儿,发泄一下她心中多年的积郁,但却看到小龙女竟然也在一旁抹眼泪,这可让我有些心疼。小姑娘小小年纪虽然不明白瑛姑在哭什么,但这种悲哀的气氛让她也不自主地伤心起来。我赶忙心疼地抱起小龙女,一边用丝巾帮她擦着眼泪,一边转头对瑛姑说道:“刘大姐,不要再伤心了,你是找不到那个凶手,但这不代表别人也找不到啊。”
这句话就是一剂止泪药,瑛姑哭声立歇,站起身来向上走了两步,拉住我的手,急切地问道:“杨少侠,你当真能帮我找到那个恶贼么?”但随即又一脸失望地放开了手,喃喃道:“你这样子不过十七八岁,又怎么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你不必安慰我了。”
“有志不在年高,大姐你不要小窥天下英雄。”我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瑛姑一把,这臭婆娘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如今有求于我,连少侠都喊出来了。虽然心中鄙视,但事情不能不解决,当即笑道:“刘大姐,若是小弟帮你找到当年行凶的奸贼,你能否原谅大师当年的见死不救?”
瑛姑看了看一旁合什念经的一灯大师,并没有说话。我知道她已然心动,但还在怀疑我的可靠性,当即又说道:“刘大姐,当日老顽童周伯通绝情而去,定然让刘大姐伤心欲绝。小弟不才,倒有点小手段,可以让那周伯通回心转意,不知道…”
说到这里我故意停了下来,那瑛姑神情一振,当即点头应道:“好,要是你能办成这两件事情,我和皇爷的恩怨一笔勾销。”
“一言为定,咱们击掌为誓。”反正这个人情我是必然要给老顽童的,现在拖住瑛姑才是必要的,所以我立刻举起了右掌。瑛姑走上前来,与我三击为定,郑重说道:“那就拜托少侠了,若少侠能让瑛姑得报大仇,又找回周伯通,瑛姑来世作牛作马也要报答少侠的大恩。”
我听这话心里有些不爽,这种报答之词我最不喜欢听了,什么下辈子变牛变马,根本都是虚的,这话在我耳中那就是不想报答的托词而已。虽然心里不爽,但还是勉强笑了笑,转头对一灯大师抱拳道:“大师,在下擅自做主,将此事应承下来,还请大师见谅。”这歉是必须道的,就算瑛姑和一灯大师分居二十多年,但怎么说这瑛姑现在还算是一灯大师的老婆,我擅自将人家老婆给了别人,不道个歉可说不过去。
“杨居士能化解这场恩怨,老衲已然承情。他日杨居士玉成瑛姑和周师兄的美事。老衲更是感激无量。”
听了一灯大师的话我暗暗摇头,这个人当和尚算是当傻了,自己老婆改嫁还要感激无量的,这一灯大师不算是前无古人,也必然是后无来者了。既然一灯大师摆明了放弃,那我也不用客气,当即说道:“大师客气了,只是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师成全。”
“但说无妨,只要老衲力所能及,定然从命。”
“还请大师手书休书一封,给于瑛姑。”我这话让屋中众人都是一愣,一灯大师都已经出家为僧,我这要求显然有些过分。我看到众人疑惑不解的眼神,正色道:“大师,实不相瞒,这休书是给在下师叔祖老顽童看的。”我这么一说,一灯大师露出了然的神色,他对老顽童的性子算是知道一点,这封休书对旁人算是没什么,对老顽童来说还是有用的。
一灯大师回头对朱子柳微微点头示意,让他取来纸笔,笔走龙蛇,一封休书片刻立成。吹干墨迹,一灯大师微一沉吟,又对朱子柳问道:“老衲当年的印鉴你那里是不是还有收藏?”
朱子柳点头称是,急忙快步出屋,不一会儿就取来了一方玉印,恭恭敬敬地在休书上盖了下去。一灯大师又看了一遍休书,又将怀内的玉镯方在上面,叹了口气,对瑛姑说道:“瑛姑,自你十六岁入宫,老衲就欠你良多,而当年之事老衲更是日夜愧疚,只盼用这封休书补偿一二。这玉镯当年是你进宫那天送给你的,你就留着作个纪念吧。”
瑛姑此时心结已开,虽然不能释怀当日一灯大师见死不救,但对当年所受恩宠已经不会刻意回避,此时也是心神激荡,跪在一灯大师面前,接过休书和玉镯,黯然道:“往事也不必再提了,总之,是瑛姑先对不起皇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