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也不是什么凉州叛军在玉门附近活动。
而是来自一份洛阳朝廷的信件。
这份书信中可是有皇帝的玉玺印章。
时间倒退些许时日。
洛阳皇室横生变故,各个势力相争,最后被王卓钻了空子。
王卓进京后,将何进及其弟车骑将军何苗所统部众皆据为己有。
又诱使执金吾丁原部将吕布杀丁原归附于己,至此洛阳附近兵权皆归于他一人之手。
王卓逼迫汉廷策免司空刘弘,自为司空。
可朝中不服之人日益增多,王卓也有些寝食难安。
而且那位何太后也还在其中蠢蠢欲动,看似只有他王卓一家独大,俯首称臣。
暗地里祸心横生,让王卓日夜难眠。
况且皇帝刘辩十年有四,心智已成,不好掌控。
意图废立新帝,可找不到什么名正言顺的由头。
这个节骨眼,有人敲响了王卓暂时居住的府邸。
“蔡大家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王卓对于上门拜访的蔡邕很是惊奇。
这位久负盛名的有学之士他可是尤为敬重。
这段时间在朝堂上安插自己人,已经多次上门拜会过。
可都被称病躲了过去,没想到今天还自己送上门来。
“一介布衣蔡邕拜见王司空!”
“蔡大家可别折煞小子,快快请进,这几日您有病缠身,不能上门拜会,可真是憾事,也幸而今日你我二人能相聚一起啊!”
现在是司空职位的王卓,很是热情的轻扶着蔡邕臂膀。
除开敬重这位学识之外,更多的还是想要天下文人学子看看。
他王卓可不是别人口中骄横蛮夷之徒。
蔡邕显然不适应王卓这样的热情,可今日上门有事相求,也只能承了人家的礼。
酒宴还没开始,蔡邕也没心思把酒言欢,开门见山的对着王卓言语。
“还请王司空出手相助,老朽感激不尽啊!”
司空王卓有些奇怪,可手下功夫没闲着。
搀扶起离开座位弯腰跪地这位当时大才。
“蔡大家您有事直说,何必行此大礼!!这不是让小辈我难堪吗!”
“王司空勿怪,只是老朽救女心切,才不得不如此。”
“哦?蔡大家女子被何人所欺?言说出来,定叫歹人万劫不复。”
“不,不,不,司空言重了,小女被南下长安的那伙草原蛮夷劫掠而去,至今下落全无啊!”
司空王卓这下彻底愣在了原地。
草原人劫走了,他可真的没辙啊!
如今洛阳局势还很不稳定,他可没闲工夫折腾草原蛮子啊!
蔡邕眼见王卓愣神,也立刻明白他心中的担忧,立刻开口解释。
“老朽听闻西域都护率军在银川关下截住了那伙草原蛮夷,还交换了各自手下的俘虏,也许小女就在那伙人之中,老朽无求,只求能在西域都护之处得到小女是生是死的音讯。”
司空王卓听闻泪涕横流的蔡邕言语,心中心思顿时上下翻飞。
随后找来知晓长安地界之事的侍卫询问一番。
这才知晓洛阳大乱的前夕,长安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知晓来龙去脉的王卓,缓缓踱步思考,随后坐会了主位,把玩着酒杯望着被他搀扶入座的蔡邕。
“蔡大家,吾有一事,能否解惑?”
蔡邕暗暗心底叹气一番,冲着王卓平淡开口。
“王司空您言说,老朽必定知无不言!”
“好!!”
王卓大手一拍,挥手示意让在场人退离此地。
待到只有跟随自己多年南征北战的亲信把守此地之后,才前倾身子,望着蔡邕。
“蔡大家,您说如何废立新帝,才不会引得众怒呢?”
蔡邕瞳孔园睁,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王卓,诧异的话语也脱口而出。
“王司空这是何意!如今皇位已定,乃是先帝立诏之事,贸然如此,恐会动摇国之根本!!”
王卓倒是有些不以为然,漫不经心的张口言语。
“当日小平津迎奉皇帝,十年有四的皇帝被吓得口不择言,倒是陈留王冷静沉着,颇有帝王威严,然陈留王从小被董太后抚养长大,我等二人是为同族,蔡大家你可明白?”
司空王卓没有给蔡邕插话的间隙,继续开口言语。
“如今朝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