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25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不敢想像。
“这样说吧,我不把握能挣银钱,但肯定不赔本。再说,如果不腌上,能卖出去的有限,同样也是扔,咱们何不试试另一种方法,或许就能找到好的销路。”
古强没再说什么,赶紧出府办青舒交待的事。青舒张罗收豆子,他支持,因为他也看好豆子的前景。青舒张罗在这个季节种下十亩麦子,他没有反对,成与不成的,只想让热心于农书的小姐和少爷高兴。青舒如今张罗腌白菜,他心里没底,却没有反对,因为他觉得,有心折腾寻出路,总比坐以待毙强。再说,如今全府人的日子过的没再那么窘迫,有了底气,而且青舒的任何一种折腾方式即便失败也损失不了太多的银钱,古强觉得在还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青舒捧着自己的“记事本”,想像着寒冬腊月里全府人吃着热气腾腾的猪肉炖酸菜的场景,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当然了,要是有粉条就更好了。可惜,粉条她只会吃,不会做。不过,会做也没用,她来了这么久,还没见过土豆。大安到底有没有土豆,她不知道,只能慢慢留意着,别无它法。
正这时候,小娟报,苏妈妈来了。
歪靠在椅背上的青舒赶紧坐正身体,确定自己身上没什么可让苏妈妈唠叨半天的事情,这才说道:“苏妈妈,快进来。”见苏妈妈进来了,又招呼小娟赶紧拿圆杌子给苏妈妈坐。
苏妈妈一向不肯坐,今日也一样,只是站着说话,一脸做错事的样子,“小姐,老奴今日心一软,就揽了一桩事儿,给小姐添麻烦了。”
青舒觉得很意外,“什么事?”苏妈妈会给她添麻烦?无法想像。
“就是宁四的娘,远远地站在府门外不时张望,一脸愁苦的不敢上前。老奴见了,心生不忍,就给叫进门房说话。”说着,看了一眼青舒的脸色。
青舒点了点头,表示在听,又对苏妈妈的小心翼翼觉得好笑,“然后呢?”
“宁四的娘说,宁四没了衙门的差事,想在镇上找个活计做,可是没人肯用他。他没法子,去镇子外老爷们的庄子上找活计,长工、短工他都肯干,可还是没人用他。他媳妇生孩子伤了身子,时不时的还得到药铺抓药,每月不少花银钱。这会儿,全家五口全靠他老娘给人洗衣、做饭养活着。唉!这当娘的,都不容易。”苏妈妈说着,很是感慨。
“苏妈妈,宁四的娘是求你给找个活计做吗?咱们府可不缺人手。”养活四十来口人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加上康家兄弟,做活计的人手绰绰有余,她可不想再往府里弄人,增加吃饭的嘴。冬天的活计本就少,也就她要折腾酸菜和豆子,否则一庄子的人都得清闲下来吃饭,过只出不进的日子。
“小姐,不是。宁四的娘不是这个意思。”苏妈妈急急解释起来,“她要这么说,老奴可不会心软。”
“哦。”不是为进府谋差事,那求的是什么,青舒不解。
“宁四的娘求的是,求古府当个保人,让宁四能在镇子上找份活计做,有口饭吃。小姐,这宁四的娘知进退,宁四的孩子还小,宁四这个人也孝顺,再有,他也是从过军的。这仗打完了,他活着回来了,还立了不大不小的功,这才在镇子上谋了个捕快的差事。”苏妈妈说的一脸唏嘘。
青舒这下懂了,多日前丁家宝的多嘴,还有苏妈妈今日的心软,只为一件事:宁四从过军,上过战场,保卫过大安的疆土。
宁四找不到活计,一小半的原因是被卷入了古元河的案子,有点得罪古府的意思;大半原因在白县辅那边。白县辅身为捕快的两个远亲被判了刑,而宁四放了,本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但,明眼人都知道,白县辅是不会再待见宁四的。如此一来,谁没事要去触这个霉头,给宁四活计,反而惹了父母官的不快。
如今宁四的娘求上古府,求古府给宁四作个保。看来,宁四家有聪明人,否则怎么会想到这么个主意出来。只要古府肯替宁四作保,镇子上的任何一家铺子都敢给宁四活计,白县辅的不快只能藏在心里,自然不会找任何人的麻烦。
“你说他们一家五口人,都有谁?”青舒好奇地问。
“宁四的娘,宁四和他媳妇,宁四的两个小子,一个六岁,一个三岁。宁四的爹四年前没的,听说镇子上还有一个叔叔,只是宁四被抓,那人就断了和他们的关系,真是猪狗不如。”苏妈妈很是不齿地骂了一句。
青舒唔了一声,心里琢磨,是给宁四作这个保,还是留作己用。
苏妈妈不知道青舒所想,只以为青舒这是在为难,于是搓了搓手,“小姐,不行老奴就回了她。老奴说要替她问问主子,可没把话说死。”
青舒回神,“宁四的娘还在外边?”
“老奴告诉她明日来听信儿,已经走了。”
“行,这事我再琢磨琢磨,去忙吧!”青舒说道。
苏妈妈答应一声,退出去了。
不多时,苏妈妈又返回来了,一脸的喜色,“小姐,小姐,少爷的夫子,卢先生到了。”
“卢先生?”青舒挑了挑眉,“管家回来没有?”
“回了,回了,和卢先生一起回的。”
青舒站起来,“少爷那边传话没有?”
“姐姐,听说夫子到了。”不等苏妈妈回话,青阳从外边急急地进来了。
“是啊,走吧,出去迎你的夫子。”她不知道,不送弟弟去私塾,而是请了夫子回家来一对一地教,到底好还是不好。
姐弟两个迎出去的时候,不仅见到了头戴书生方巾、身穿青色书生长袍、面白须黑、一副文弱书生相的陌生男人,还见到了周大夫周茂。
古强正满面笑容地站在府门内同这二人说话,在他们身后,停了一辆带篷的马车,丁家宝与古元河正与一对陌生夫妻一起从马车上搬东西下来,再看旁边,站着一名牵着三四岁男孩子的妇人。
见到青舒和青阳迎出来,古强赶紧介绍起来,“小姐,少爷,这位就是孔老先生推荐的夫子,卢先生。”
青舒行女子礼,“青舒见过卢先生。”
青阳郑重其事地行学生礼,“青阳见过卢先生。”
卢玄方笑着受了礼,连说两声好。
古强又道:“周大夫是见过的,”然后介绍起牵着孩子的妇人,“这位是周大夫的夫人。”
青舒和青阳又向周大夫夫妻问好。然后青舒说:“别都站在这里,赶紧里边请,一路辛苦,到前厅喝杯热茶缓缓乏。”
古强也道:“正是这个理,请,请,里边请。”
青阳赶紧也接上,“卢先生请,周大夫请。”
于是人就分成了两波,卢先生和周大夫青舒交给青阳和古强招待,自己引了周大夫的夫人赵氏往安排出来的房间走。
周大夫周茂是在青舒和青阳离京后才得到的消息,他便对当时还在京城的古强说要辞了保安堂的差事,让古强等他,一起离京。
古强便说等不了,得尽快办完了事赶上年少的主子们。又告诉周大夫,正好他们有三个在酒楼做事的没来得及辞工的人,周大夫可以和这三个人结伴离京,到辉州康溪镇。
于是,周大夫便辞去了差事,让妻儿整理了行装,同在酒楼里当厨子的木聪和打杂的陈虎子夫妻汇合,一路结伴同行赶过来了。
青舒一早从古强那边知道了周大夫要来的消息,因此房间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她领了赵氏进房间,“看看喜不喜欢?缺什么尽管跟苏妈妈说。”
赵氏看着也就二十三四的样子,有一双会笑的眼睛,面皮白净,双手纤细,挽发用的是样子精致的银簪,穿的比不了富贵人家,却也不是粗布衣裳。听了青舒的话,她轻声慢语地道:“很喜欢,麻烦小姐了。”
“以前没少仰仗周大夫,夫人千万别客气。夫人还要摆放东西,我就不打扰了。”说罢,青舒一侧脸,“小鱼,你留下,给夫人打个下手。”然后向躲在赵氏身后偷看自己的小小子招了招手,“来这边,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周星见了,一缩头,再不探头看青舒了。
赵氏笑着说:“别看这孩子现在认生,等过两天熟悉了,定会吵得小姐头疼。”
苏妈妈从旁接话,“小孩子欢实的好。府里还有小丫和麦子,周星不缺玩伴儿。”
又说了几句闲话,青舒这才退出屋子,让赵氏安置自己的家当。既是有客到,晚饭自然要比平日里丰盛。
青舒亲自去了厨房,“厨房还有肉吗?”
许三娘正在切大萝卜,听到青舒的声音,赶紧放下菜刀,“有的,小姐。丁家宝上午买的六斤五花肉,中午用去一半,还有一半。”“对了,还有半个猪肝。”
“这会儿肉摊估计是收了,想买也没处买。做两盘荷叶饼扣肉,再来个肉丝萝卜汤,你觉得肉够吗?”
“小姐,肉够用。奴婢寻思,猪肝切了上凉盘,卤猪蹄有两个切了出两盘,炒一个鸡蛋,炒一个豆芽,做一个酸辣白菜,再把庄子上送来的公鸡杀了炖上,这就八个菜。”
“行,就这么安排。白米饭多做些,你们吃不上肉菜,白米饭当补偿。”这意思是晚上不管是主是仆,都吃白米饭。
“谢小姐。”许三娘笑着谢恩。
跟在青舒后头的小娟笑咧了嘴,“谢小姐。”
青舒笑骂一句馋丫头,转身出了厨房,小娟赶紧跟上。走到半路上,青舒突然想起来八月十五别人送的花生还没吃,想再添个菜,立刻又想到,那样就出单数了,不行,于是作罢。
顾虑到远道而来的客人一路舟车劳顿,需要早些休息,因此,这天的晚饭比平日吃的早。
卢玄方、古强与周茂是旧识,见了面,喝上酒,话题就多了起来。青阳要陪着他们,卢玄方捋着胡子笑容满面地说道:“今日高兴,先生定要喝个痛快,你下去吧,不用陪我们这些酒鬼。”
青阳傻眼,哪有先生说自己是酒鬼的。
古强笑着说道:“少爷,您别管他,去小姐那边吧!今日他不是少爷的夫子,他就是个酒鬼,哈哈……”
周茂也笑,“快去吧,到小姐那边吃点东西,别饿坏了。”
青阳见他们都这么说,于是告退。他一个孩子,坐在三个大人之间,其中一个还是他的夫子,他很紧张。这会儿得了特赦令,赶紧跑去了青舒那边。
青阳一走,卢玄方笑眯眯地感慨,“当初那么大点的孩子,如今都长这么大了!岁月不饶人,我们都老了。”
周茂想起那些没了的人,叹了口气,一举杯,“别再卖酸了,喝酒。”
古强也是神色一黯,举杯,“来,喝酒。”
抱歉哇,今天白天家里有事,一直没能码上字,传的晚了。
友情推荐:纳兰小汐的文《彪悍农家女》http:xy。et/ifo/528886。htl
正文 no78又要生事
章节名:o78又要生事
有了夫子,青阳再不能每天跟着青舒自由出入了。卢先生安排的授课时间是:上午一个半时辰,下午一个时辰。温习时间是:早两刻钟,晚半个时辰。沐休日同私塾一样。
从青阳三岁起,古元宝就跟着青阳,成了青阳的小厮。如今古元宝才十一岁,翻过年是十二岁,青舒觉得念书还不晚,于是也为他准备了一套纸墨笔砚,让他跟着青阳读书。
田庄那边,第一批的二十个大缸已经拉过去了。吴管事带人收拾了五间空房间出来,把二十个大缸安置进去。
一切准备就绪后,由青舒亲自坐镇,指挥着小娟、小鱼和陈虎子的媳妇和庄子上的另两个妇人,风风火火地开始忙活腌酸菜的事。白菜摞的高高的,一个大缸里能装下二百三四十斤,上边再拿大石头一压,有个四五天,摞的高高的白菜就下去了,到时候还能往缸里再加十来头白菜进去。
三天的时间,二十个大缸就装满了。紧接着,第二批的大缸也到了,大家继续埋头腌酸菜。再三天后,第三批的大缸也到了,女人们捶着腰背继续干活儿。
前后用了十天,七十缸的腌酸菜大业终于完成。而猪圈里的猪,每日吃掰下来的白菜帮子吃到直接无视的地步。鸡舍里的鸡,刚开始跺碎了喂还吃的干干净净的,到后来,只吃叶子部分,帮子部分给直视无视了。
与此同时,地里的菜全部收了回来,或搬进菜窖,或放到棚子里。霜降了,一夜之间地上万物覆了一层薄薄的晶莹的白,田地里所有的绿色植物全部冻僵。想要在室外再见到绿色,只能等明年开春了。
而青舒的试验田,那十亩种下的小麦正长得绿油油的,一夜之间也冻僵了。吴管事他们见了,心疼的不得了,心里想着果然如此,浪费了十亩的小麦种子。青舒也亲自去看过,摸摸鼻子,其实心里也没底。
她小时候是在农村长大,跟着奶奶种菜地,伺弄菜地来着,也总去地里玩儿,看着农人们干活儿,可后来成了城里人,自己又没种过地,只能放开胆子试,哪敢保证一下就能成功,她又不是万能的神。
她很理直气壮地安慰自己,不用担心,今年不行还有明年,明年不行还有后年……我还年轻,不急,不急,经验是要靠积累的,成功是要有失败相伴的,我是普通人,我不是异类。
转过一天,天气居然回暖,而冻僵的小麦除了叶尖儿显枯黄外,贴着地的根部居然又油绿了起来。天天跑去麦地转悠的吴管事等人很快就发现了,于是兴奋地都围着麦地看。
青舒得了消息过来,记录这个发现,但不到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她可不敢说这现象是好是坏。青舒看着一群大男人盯着麦亩一脸兴奋地讨论着,便清了清嗓子,“那个,有没有什么帮它保温的方法?”
众人一脸茫然,“保温是什么?”
青舒想了半天,“比如上面撒上一层细碎的枯草,比如秸秆儿铡碎了撒上之类的。”
张大说:“那就把苞谷秸秆搬来,一排一排铺上,铺的厚厚的,铡碎了不顶事儿。”他已经明白了,所谓的保温,就是防寒的意思。
“冬天的雪,来年开化渗进泥土中才好种庄稼、长庄稼不是吗?下了雪,雪全让铺厚的秸秆给阻隔了,落不到麦地里怎么办?”青舒提问。靠天吃饭,就得冬天靠雪,春夏靠雨水不是吗?
大家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最后吴管事说话了,“听小姐的,一半人出去收集枯草,一半人用铡刀铡碎苞谷秸秆,都拿来撒在麦地里。”
张大附和,“成,就这么办,听小姐的。”
“别铺太厚。”青舒补充一句。
“成。”大家一致答应着。
事情就这么定了,秋收结束休息没两天的壮丁们又忙开了。看他们忙活,青舒带了两个丫鬟回镇子上,补充试验田记录。
如今天气越来越冷,全府人的棉衣已经开始做了。古叶氏是府里唯一一个无所事事的人,每日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残废”日子。其实,她有一手好女红,裁剪缝补四季的衣裳、做绣活儿等等,那可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她会做,却不做,却喜欢挑别人毛病。丁家妹是她的贴身丫鬟,丁家妹为她做的女红她挑。许五娘是府里的绣娘,手艺一流,她还挑。
许五娘做好古叶氏今年的棉衣送去,被古叶氏以做的难看为由给骂回来了。许五娘拆了、改了,缝好送去,被古叶氏以针脚难看为由又给骂回来了。许五娘回去,再拆,再缝,再送去,依然被骂回来了,理由是做的丑死了。
许五娘抱着儿子哭了一会儿,考虑半天,去找苏妈妈,说自己手拙,只能做府里下人的衣裳,主子们的衣裳她怕是做不来。许五娘一向好脾气,吃得了苦,话少,埋头做着自己份内的事,一直感恩古府收留了他们母子,哪曾说过这样的话。
苏妈妈碰到过一次许五娘被古叶氏骂,于是立刻有些明了,“夫人不喜欢你的活计?”
许五娘点头,“前后送了三次,被骂了三次。夫人说,我若再改不好,古府是再不能容下我和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