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30部分阅读(1/2)
作者:作者不祥
周伯彥觉得好笑,他跟古青舒说要一坛子果酒,古青舒拿雪团丢他,他就说要两坛,古青舒就钻了空子,拿了这么两个小小的勉强可以称呼为坛子的东西来糊弄他。那女人精着呢,他欺负的了么!
他弯腰,一把将青阳抱了起来,凑到青阳耳边小声说,“你姐姐骂哥哥是讨厌鬼,哥哥便逗她要酸菜和果酒,她便拿雪团丢哥哥。小阳以后要小心,千万别惹恼了她,她凶巴巴地会打人。”然后眨了一下眼睛,“秘密,不许说出去。”然后将听的一愣一愣的青阳放到地上。他相信,他抱起某人宝贝的弟弟说悄悄话,躲在马车里的某人指不定就要气得要跳出来了。
不得不说,听了周伯彥的话,青阳是真的松了口气。心里想着:果然,彥哥哥是好人,不是坏蛋。
周伯彥与古青阳的悄悄话,别人没听到,步飞鹄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的,他忍俊不禁地看着周伯彥,摇头,不解一向冷清的周伯彥何时有了这种闲情逸致,居然专门和一个姑娘过不去,非得去撩拨人家姑娘发火儿不可。
古强知道小姐不待见少爷太过亲近彥公子,于是从旁提醒,“少爷,给步小姐带的东西准备好了。”
青阳这才将视线从周伯彥身上拉回,看着步飞鹄,“步哥哥,姐姐说过年的时候不能回京去看步姐姐了,有点东西麻烦步哥哥带给步姐姐。”
这时候,小鱼抱着一个大包袱、一个小包袱,小娟和元宝各抱着两个小坛子站在青阳身后。
“四坛果酒,一套御寒衣物,是姐姐送给步姐姐的东西。”然后一指小鱼手里的小包袱,“这是小阳送给步哥哥的御寒之物。”又拿出一封信,“这是给步姐姐的信。”
步飞鹄说了谢,收好信,东西让随从接了,安放到马车上。
青阳不放心地交待周伯彥和步飞鹄,“果酒一定要放好,不能打了,不能洒了,这可是姐姐才有的东西,外边买不到。”
被叮嘱的两个人郑重地表示知道了。
在青阳的依依不舍中,车马动了,端坐马背上的周伯彥、步飞鹄的身影,随着十几辆车马与众随从们,慢慢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不见。
等小娟扶了青阳坐进马车内,古强示意李大郎赶车,众人打道回府。
车内,青阳抱着青舒的胳膊,一边撒娇、一边耍赖靠在青舒的身上不肯分开。
十来日后,康溪镇迎来了今冬的第二场雪。又过得几日,在鞭炮声中,青舒的“风味小吃铺”正式开张。水煮五香豆芽、炒豆芽、豆芽汤、风味萝卜汤与豆沙包的名声,很快席卷了小小的康溪镇。木聪为厨子;陈虎子夫妻是厨房打杂的;吴小山和宁四为伙计;古元河是掌柜,坐柜台收银钱兼记账。
最特别的是,风味小吃铺另有单独隔开的两个窗口,一个窗口专卖豆沙包,自然,连带的也卖些白面馒头、杂粮面豆沙包等。一说豆沙包,肯定是白面的,红小豆做馅料,皮薄馅多,八文一个。而杂粮面豆沙包,是为吃不起豆沙包的人准备的,以杂粮面为皮,花腰豆为馅料,皮厚馅少,两文一个。
另一个窗口,专卖泡发好的豆芽,即黄豆芽,八文一斤。这两个窗口,人们都是随买随走,并不占用铺子里的桌椅。豆沙包的窗口由庄子上调过来的康栓柱负责,豆芽的窗口由韦铁锤负责。
与此同时,锦阳城里多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小的铺子,名为古记包子铺。这里,卖荤素两样馅儿的包子,卖豆沙包,卖生豆芽。包子和豆沙包均是十文一个,生豆芽十文一斤。每日里,大家总会见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带着七八岁的两个男孩子,喜笑颜开地应付前来买东西的人。而厨房里忙活的,大家不曾见到的,是一名瞎了一只眼、左脚微跛的高瘦的三十来岁的男人。
再有锦阳城的一品楼隆重推出了新菜品,荷叶饼扣肉、卤猪蹄、海带豆芽汤和水煮五香花生四道菜。同时,主食上新增了豆沙包。
古记包子铺虽然很小,可周围的人总会见到一品楼的伙计赶着马车出现在古记包子铺前,搬了些东西装上车后拉走。再有,每隔一两天,知府大人府上的管事婆子会到这里买上一篮子包子或豆沙包;巡街的捕快或衙役时不时会出现在周围,管前头招呼客人的妇人一口一个嫂子地喊着。
在刮着寒风、天空阴沉的似要下雪的天里,周伯彥和步飞鹄回到京城。两个人各自回府,稍作梳洗,一个去了景阳公主府,一个去拜见府中长辈。
景阳公主与驸马见周伯彥归京,竟是一脸的惊喜,见他面带疲惫之色,便不忍心拉着他说话,吩咐了丫鬟赶紧整理了房间,催着他先去休息。
周伯彥拿过顾石头手里拎的一个小坛子,不客气地丢给驸马,“放到屋子里去去寒气,晚上咱们尝尝大安独一份的果子酿的酒。”
驸马确实被入手的小坛子冰到了,刚想丢出去,听了这话,立刻护好小小的坛子,“原来又搜罗了好东西回来,哈哈……”
景阳公主一拍掌,“阿彥,你好样的,早该如此。凭什么有好东西总第一个送你舅舅,不送我。说好了,以后有好东西,一定得第一个送我这儿来。”
步府那边,步语嫣得了青舒送的四坛果酒和一个大包袱,爱惜的不行,谁都不让碰,连嫂子们都不行。等她看过了信,欢呼一声,让小杏打开了包袱,见到满眼桃红色的御寒之物,心里那个美。
她先是拿起绣了素雅兰花的高高的帽子戴到头,发现不仅暖和,而且不会坏了梳理好的头发,帽顶缀下来的穗儿和穗儿头的毛茸茸的圆球随着她的动作动来动去,非常可爱。
她拿下头上的帽子,又拿了信中所提的脖套,左看右看,最后根据信上说的,套到脖子上,然后将脖套上同色的左右两根绸线一拉,宽松的脖套便贴服在脖子上。她觉得稀奇,拉紧,松开,试了好几次,这才取下来。
下边是套女子的长裙。她在小杏的帮助下穿上它,系好裙子上带的宽腰带,往那里一站,整个粉嫩嫩、水灵灵的漂亮小姑娘一个。上身胸前为点缀而绣出的朵朵红红的花瓣,不像是绣上去的,反倒像是布料上自带的一样。腰带也很漂亮,将她的纤腰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再看它的裙摆,有两层,外层的长不及膝盖,掐出的褶皱像波浪一样。里层的长自然是正常的,盖住了她的绣花鞋面。
步语嫣喜欢的不得了,在地上转了一圈儿,赶紧将脖套戴上,拉上绸线并将绸线系出蝴蝶结来。然后戴上帽子,最后拿了手套左右看了看,伸了手进去,“呀,这个好暖和。”说罢,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冲出屋去,在个个院子之间疯跑,到处显摆。
小秋儿见了,喜欢上了姑姑帽子上的的两个毛茸茸的小球球,追着姑姑要帽子戴。
步语嫣虽然是当人小姑姑的,平日里也大方,但今天她大方不起来,坚决不把帽子让给侄女,逃的远远的。
小秋儿追不上小姑姑,那个伤心,哭的那才叫一个可怜,步府男女老少全员上阵都哄不住。
步五头痛,又不忍心斥责妹妹,最后拿出了青阳送的宝蓝色帽子,说要和步语嫣换。
男子的帽子自然没有小姑娘的帽子好看,步语嫣护紧自己的帽子,坚决不换。这时候,步七、步冲和步勇叔侄三个从不同方向扑向步五,抢夺帽子。
在一阵混乱中,小秋儿眨着大大的眼睛,脸上还挂着泪珠,看着叔叔和哥哥们闹做一团的样子,拍着小手咯咯笑起来。
于是,以步老夫人为首的老少三代女人们总算松了口气。
步夫人使劲儿点女儿的脑门,“还不快走?再惹哭了秋儿,娘就打你。”
步语嫣吐了吐舌头,赶紧溜。
抱歉,为多码点,传的晚了些。
正文 no87酸菜进京
章节名:o87酸菜进京
日子总是不知不觉地自人们的指尖悄悄流逝着,从不停留。这年冬天,是个豆沙包和豆芽菜红火的一个冬天。尤其是豆沙包,自京城的一品楼和如意酒楼强力推出豆沙包后,一下就风靡了整个贵族圈子。
据说,就连尊贵的当今天子都爱吃豆沙包,每三天必须要吃到一次才满意,否则就会发脾气。如此一来,这豆沙包更是炙手可热起来。
一品楼和如意酒楼同步施行限量出售,每天只卖两千个豆沙包,二十文一个,各府的管事可是要早早来排队才买的到。自然,在酒楼消费的顾客的待遇就不同了,豆沙包随便点、随便吃,若你想外带,可以,但一人不得超过五个豆沙包。
如此过了半个月,突然有一天,在京城就多了一家小小的包子铺,一缕香包子铺。每日里,包子铺门窗上的板子一卸,三个伤残男人走出来分别吆喝一句“酱肉包子出锅”、“灌汤包子出锅”、“豆沙包出锅”,然后转身回铺子里擦拭桌椅,等着客人上门。
如此一来,很快便有大户人家的小厮或婆子带了食篮子进门,买了包子或豆沙包匆匆离去。同时,食客会陆续上门,点上一碗热乎乎的蛋花汤或小米粥,再点上包子或豆沙包,来一小碟铺子里配的小咸菜,美美地吃上一顿。
而厨房里负责配包子馅儿和豆沙馅儿的,是一个左腿截肢的中年男人。他的身边,总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是他的儿子,负责为他递东西和里外传话兼照顾他。厨房里帮忙包包子和包豆沙包的两个妇人,一个是他的妻,一个是外边三个伤残伙计中的其中一个的妻。
这家店的掌柜,坐在特制的有轮子的木椅上,衣着不华贵,身上却透着一股子的贵气和优雅,长相也很出色。每日里,总有十名人高马大的侍卫晨间护送这位掌柜过来,午时过后再护送回去。
十二月十九,早起时天空飘着零星的雪花,到了午时,竟下起了鹅毛大雪。因下大雪的缘故,一缕香包子铺里的客人并不多,只有零散的几个常客。
一身贵气的掌柜坐在柜台后头,噼里啪啦地打了一阵算盘,抬头问店内的伙计们,“你们谁要回乡过年?”
三个人都说不回,表明家里没人可挂念的,孩子也交给了稳妥的人来照顾。
掌柜的点头,吩咐道:“东家的意思是,你们若不回乡就将各自的孩子接过来,在铺子里过年。年后,若是想留孩子在身边,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别耽误了东家的活计,还能顾好孩子就成。”
三个大男人正激动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门响了,厚厚的帘子掀起,铺子里有客上门。他们赶紧动起来,迎接客人。
进来的是步七和步语嫣。
步七一边解开身上的斗篷交给铺子里的伙计,一边说道:“二哥,快上包子和热汤,我饿了。有酒没?有酒烫上一壶。”
步语嫣站在门口,让小杏拍打身上的雪花的同时,嘴里也不闲着,“二哥,我要吃豆沙包和酱肉包子。”
坐在柜台后的掌柜温文一笑,“你们两个,怎么又来了?古姑娘的铺子早晚得让你们两个给吃穷了。”
兄妹两个大咧咧地占据离柜台最近的桌子坐下,异口同声地道:
“吃穷了谁,也吃不穷古姑娘”
“吃穷了谁,也吃不穷舒姐姐。”
说罢,兄妹两个对视一眼,大笑出声。
那几个常客对此已经习惯,结了账各自离去。
不过片刻,步五和步六结伴而来,对着掌柜喊了声二哥,然后敲已经埋头吃包子的弟弟妹妹的头。
在京城下着鹅毛大雪的时候,辉州的康溪镇却是个晴好的天气。
古府的田庄上,今日杀了六头猪,猪舍里还剩五头大肥猪。男人们正忙着砍肉、剔肉骨头、收拾猪头猪蹄以及清洗猪内脏和猪肠子。女人们都在厨房忙活,跺葱花的、切酸菜丝的、切萝卜丝的、洗了白菜切片的、大锅里小火炼油的……
青舒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先是去菜窖看了眼存下的白菜、萝卜,之后去看已经腌好的七十大缸的酸菜,心里琢磨着是和豆芽卖一样的价,还是要卖的更高一些。
无论豆芽还是酸菜,今年是第一年上市,价格贵些无可厚非,因为面向的消费群体是富人。明年冬天,价格肯定往下落一些,虽然有人会学着做,但她的人嘴严,正确的方法传不出去,味道就不一定对,她还可以保持一年的高利润。至于往后,她想让酸菜变成同现代一样寻常百姓家冬日的必备菜,不会再指着它赚钱。
青舒刚走出放酸菜缸的屋子,吴管事就寻了过来,说是前头来了人,自称是彥公子派过来的,先去了府上,后经管家指点找到此处,指明要见她。
青舒想到托付周伯彥的珍宝阁做的金钗与金步摇,忙去了前面会客。
周大昌,年近四十的瘦小男人,衣着并不华贵,但衣裳的料子却是暗色的绸子。他说他奉彥公子之命来到康溪镇,一为古府送来年礼,二为带了厨子过来向古府厨娘学习如何用酸菜做菜,三为拉走酸菜。说明来意,他递上一封信。
青舒的眼里当时就冒了火光,周伯彥那厮居然还没忘了要酸菜那茬,实在讨厌。当小娟接了信,递过来的时候,她拿到手并火大地撕开封好的信皮,抽出里面的信,抖开,然后一挑眉。原来,信里夹了一张两千两的银票。
青舒承认,她很财迷。两千两的银票,使得她眼中跳跃的火光迅速灭了一大半,心说:算你识相。
她将银票拿开,看信的内容。只见上边用龙飞凤舞的字体写着,务必请她收下银票,并教会他派过去的周厨子如何用酸菜做菜的方法。还有,他要求她至少匀给他一半的酸菜,让他的人拉回京城,他会感激不尽。至于她交托的东西,师傅们还在改正,让她再等些时日。
看罢信的内容,想到字里行间还算言词恳切,青舒决定不与银子过不去,便应下这事,请周大昌和周大厨留下,中午在庄子上吃杀猪宴。
因为要调配猪血,许三娘今日也被抽调到了庄子上。等猪血调好,妇人们便由许三娘指挥着灌血肠。灌好血肠,三分之二拿去冻上,剩下的三分之一分派了两个人煮上,占用了一口大锅。
旁边的一口大锅里,两个卸成两半儿的大猪头已经煮上,只等熟了捞出来,在汤里下高粱米,熬上粥。
又有一口大锅,里面煮上肉骨头,当肉骨头半熟的时候,就可以下切好的酸菜了。
到中午的时候,一切准备的差不多了,只差炒菜一项。
于是,在前头为周大昌和周大厨专摆一桌,等下由吴管事坐陪。
青舒平日来的时候用的小院子里,也摆了一桌。这里,她要带着自己的丫鬟吃。
淋了佐料的猪肝,切丝调味好的猪耳朵,热炒过的猪肺子与猪舌头,肉骨头炖酸菜,肉片炒酸菜,切成薄片油煎的猪血肠摆上桌,吴管事便招呼周大昌和周大厨上桌,让人倒了酒,一边喝酒吃菜,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吴管事见这两个非常热衷于酸菜,只吃酸菜,却不吃酸菜中的肉,便想到青舒说过的话,笑道:“两位觉得这菜如何?”
周大昌笑答,“没话说,走南闯北去过许多地方,第一次吃到这样的菜,好味道。”
周大厨也附和,“味道没话说,这菜放到大户人家,比那大鱼大肉都要受欢迎。”
吴管事笑道:“这话说的好。富贵人家的主子们是吃惯了大鱼大肉的,尤其碰上春节,日日都吃油腻的大鱼大肉,肯定很想吃解油腻的菜色。不过,这季节,又没几样可吃的青菜,厨子们定是头疼的厉害。”
周大厨点头称是,然后问桌上这特别解油腻、又让人胃口大开的菜到底是什么。
吴管事等的就是他们问,“这便是酸菜。”
周大昌夹菜的动作一顿,很快面有喜色地道:“哈哈……今日我们老哥儿俩可是有福了,公子都没吃过的酸菜,倒是先便宜了我们老哥儿俩。”
周大厨眼睛冒光,眼睛便粘在了酸菜上,嘀嘀咕咕起来:“原来这就是酸菜,好……果然不出所料……酸的有味道……好菜,是好菜……”
酒足饭饱,一下桌,周大厨就催吴管事赶紧安排厨子教他做酸菜,那心急火燎的样子,让周大昌看的直摇头,直笑话他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