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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41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够称为府的古姓人家,只有他们一家。小门小户的人家自然不能称为府,这信不可能送错地方。

    青舒纠结的受不了了,下了炕,坐到外间的椅子上把杯中的温水几口喝净,问小鱼,“什么时辰了?”

    “巳时过了大半,再有一刻钟便午时了。小姐该吃午饭了。”小鱼答。

    青舒略一沉吟便吩咐道:“通知李大郎备马车,咱们出去一趟。通知厨房,不用留饭,我们要在外头吃。”

    安排完,青舒换了身衣裳,坐了马车来到风味小食铺,从后门进去。

    古元河得信来到后院,正在看众人忙活的青舒便同古元河走到一边说话。

    这会儿时间差不多已经午时一刻,青舒问道:“前面邻窗的雅间或隔间有没有空的?”

    古元河立刻回道,“有,雅间空一个,隔间空一个。”

    “那就雅间吧,今日我也不点菜,只负责吃。你让厨子自己看着准备六道菜出来,再配上两样主食送过去。自然,咱们是自己人吃,不急,先可着客人的准备,有时间了再做这边的。”青舒说罢,招呼小娟和小鱼,“走,今日咱们尝尝自家铺子里饭菜的味道。”

    到了雅间,青舒选了靠窗又视线好的位子坐定,将窗子推开一半,大部分心思便落到了外边街道上来往的人身上,也不管一脸兴奋的小鱼和小娟说什么悄悄话。时间在慢慢流逝,眼看就到了午时三刻也不见什么可疑之人出现,青舒心绪不宁地继续盯着外边。

    雅间的推拉门打开又关上,菜香浮动,青舒依然紧盯着窗外。推拉门再次打开又关上,青舒的注意力还在外边,直到她感觉到一丝异样,奇怪刚刚还小声说话的小鱼和小娟为何没了半点动静,于是回头,眼中立刻浮现惊诧与戒备之色,“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只见离门最近的位置,也是青舒的对面,坐着一名全身包裹着黑色的男人,此人头戴罩着黑纱的斗笠,骨节分明的男人的大手按在桌上,右手边摆着一把带着黑色剑鞘的长剑。而小鱼和小娟,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神秘的男人突然一抬手,摘下头上的斗笠。

    青舒紧张地握紧手中的筷子,却在见到男人的脸时,一脸不可置信地微张了嘴,“你……你是?”

    男人微笑,说话的声音有些喑哑,“青舒姑娘,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青舒实在不懂这是什么状况,“我的丫鬟……”

    男人依旧微笑着,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恶意,“无碍,只是睡着了,半个时辰后自然会醒。”

    青舒眼中的戒备并未褪尽,但疑惑二字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你和公子是什么关系?你是京城周府的人?”

    男人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我远道而来,只为见见儿子中意的女子是何模样,没有恶意,姑娘不必害怕。姑娘也是个机灵的,保住了信没有被搜走,保住了一府的人,不枉我特意走上这一趟。”

    青舒:……

    男人眼中的笑意渐浓,“云虎养出来的丫头,果然不是平常人家的姑娘能比的。你可以放下筷子了,不必想着用它来攻击长辈。”

    青舒眼中的问号更多了,“你,认识我爹?”

    男人叹了口气,“丫头,你要一心一意地只爱我儿子,可不能再看上别家的儿郎。那样,长辈们会觉得很困扰,懂吗?”

    青舒感觉这人说话东一句西一下的,还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都能把人给绕晕了,“请等一下,你儿子是谁?我为何要爱他?你这样突兀地出现在我面前,还弄晕了我的丫鬟,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笑眯了眼,“曾经,有一个倾城倾国的绝色女子,迷倒了无数的英雄男儿。皇子妃、王妃、将军夫人、世家夫人的位子任她选,她却陷入困局,无从选择。因为,她多情,她同时爱上了两个男子。她不仅多情,她也很冷血,她没有从所爱的两个男子中选择夫君,而是笑着嫁给了从不曾放在眼里的一位公子,报复了所有恋慕她又带给她困扰的男子。”

    “她的多情,她的冷血,几乎毁掉所有与她相关的人。血流成河是夸张了一些,但死了许多人。该死的,不该死的,无辜的,到底死了多少人,我数到麻木。直到最后,她说她错了,她不知道原来自己真正爱的人是身边的夫君,而不是别人。她的夫君倒在血泊中,真的很想再相信她一回,可转眼间,她立刻弃了儿子,说要去寻找回去的路,消失无踪。”

    “男子的多情伤人,女子的多情一样伤人。你是个聪明的丫头,不要做个多情的人,一心一意地好好爱我儿子,我会替你们除去前路上不该有的荆棘,你们只管往前走,不要回头。”

    青舒是越听越糊涂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他讲了这么一个故事,而故事中,他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他又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男人微笑着,戴回斗笠,斗笠上的黑色轻纱遮住了面容。“下次见面,记得叫一声爹!”

    青舒:……

    男人拿了长剑,起身,转身要走。

    青舒急问:“你可是兵部尚书周大人?”还是周府的什么人?

    正文 no110回不来了

    章节名:o110回不来了

    闻言,男人低低地笑出声,“你这丫头,千万别叫错了爹,爹会很伤心的。”推开拉门的时候,又道:“这门不错,有点意思。”人走出去,还不忘把门给关了回去。

    青舒半天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小姐在这间,在这边。”古元河急切的声音在外边响起,夹杂着许多的脚步声。

    拉门打开,青舒抬头,首先入眼的是神色慌张的周伯。

    周伯眼里只有青舒,冲进门,快速到了青舒跟前,一把将青舒拉起来,“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青舒只是怔怔地盯着他的脸,半天回不过神来。像,真的很像,眼前这张脸与刚刚的黑衣男子的脸很像。只不过这张脸很年轻,而黑衣男子看上去三十好几的样子。还有一点不同,眼前的人很少笑,经常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给人很神秘、很沉闷、很老成、又有点冰冷的感觉。而黑衣男子,很爱笑,从头到尾一直在笑,给人感觉温和无害,非常的亲切。

    见她只是盯着自己出神,眼里闪着不知名的光,也不回答问题,周伯抬手小心翼翼地用指腹轻触她的脸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而旁边,护卫长探过两个丫鬟的鼻息后轻声道:“无事,只是昏睡过去了。”

    顾石头将小娟背起来往外走,跟在后头进来的韦铁锤抱了小鱼跟着出去。最后出去的护卫长便关上了雅间的门,亲自守在门外。

    青舒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周伯的怀里,还被周伯搂着腰,瞬间红了脸,恼怒地推他,“放开我。”

    周伯见她总算恢复如常,虽然可惜没有了软玉在怀,但也放心了,松开她,退后三步,“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什么人闯进来弄昏了你的丫鬟?”当他听说青舒突然出门去了,便心生不安,立刻让护卫们集合,并问询过所有人,最后自古强那边得知青舒的目的地是风味小食铺,他心下略安。不过,他坐了片刻,还是觉得不妥,于是带着人追了过来。

    巧的是,吴小山给隔间的客人上菜出来后,想为雅间的青舒她们续茶水,于是端了茶壶过来,却见一个黑影背对他站在小姐所在的雅间门口,他刚想质问是干什么的,那人动了,居然进了旁边的雅间,并关上了门。他不记得今日这间雅间有客人,于是飞快地跑去柜台,正跟古元河汇报这事,恰巧周伯带着人急急地冲了进来,张口就问青舒的所在。

    大家见青舒好好的,而两个丫鬟也没有危险,都松了一口气。不过,护卫们闯进旁边的雅间一无所获。里面是空的,根本没人。

    青舒对黑衣人的出现,还有黑衣人的话,一点都理解不了。思绪依然很混乱,这会儿也没工夫追究周伯对她做的亲密小动作,只是皱紧了眉头。

    周伯见她又走神了,又问一遍,“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人进来过?到底出了什么事?”

    青舒回神,这才想起正事,急问,“你爹多大年纪了?”据她所知,兵部尚书周大人应该是四十多岁差不多五十岁的样子,可周伯长的实在太像刚才的黑衣人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伯:……

    青舒急的不行,“你怎么不回答啊?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爹大多年纪了。”刚刚那个莫名其妙的黑衣人到底和周伯是什么关系?看年龄又和兵部尚书周大人对不上。简直是一团乱麻,她都快被弄疯了。

    周伯看她很激动,不放心地握住她的手,“别急,别急,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问?”问完立刻又改口,“先别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一切回去再说。”

    青舒倒是没反对,这才想起两个丫鬟来,知道她们俩个被送回了马车上,倒是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半路上,小娟醒了。青舒问她是怎么睡着的,她说门开了,她以为是伙计来上第二个菜了,回头看,只看到一个黑影,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快到府门前的时候小鱼才醒,青舒同样问小鱼话,小鱼的回答和小娟一模一样。说白了,两个丫鬟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让人给弄晕了。

    青舒交待她们,这事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本就不是能解释清楚的事情,多说无益,越少人知道越好。再说,两个丫鬟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

    回府后,周伯示意青舒去他的院子里说话,青舒对单独和他相处有点抵触,不过又很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犹豫了一下,转了方向去他居住的院子。

    进了屋,青舒坐在了外间离门最近的椅子上。

    周伯却说道:“到里边说话。”

    青舒不动地方。

    周伯,“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

    “你有什么值得我怕的?”青舒直接呛他,然后起身进了里间,坐到了炕桌的一边,这才回过味儿来,暗骂自己一句白痴,立刻臭了脸色,倒是坐着没动地方。

    周伯随后进来,坐在炕桌的这边,看了眼她的脸色,问道:“要不要喝点茶水?”

    青舒没好气地道:“不渴。废话少说,我问你,你和你家里人谁长的最像?爹娘还是兄长?”在古代,兄弟间相差十几岁,二十几岁的不在少数,二十岁的男人有个三十几岁的哥哥一点也不奇怪,不排除黑衣人和周伯是兄弟的可能。哎呀,反正已经乱的不像话了,搞不懂。

    周伯的回答有些淡漠,“有人说我长的更像爹一些,也有人说我长的更像娘一些,具体到底像谁更多一些,我不是很清楚。”

    青舒的话里带出了火气,“照镜子你还不知道自己像谁吗?别敷衍我,快点说实话。”

    周伯一脸认真地道,“时间长了,不记得了。”

    青舒恨不能冲上去掐死他,“是嘛!我今日倒是见到了一个男人,不说气质,只看长相,你们倒有八九分的相似度。”

    周伯的身体一僵,眼眸中有什么情绪汹涌而来,“你说什么?”

    看到他有了明显的情绪变化,青舒盯住他,“一个长得和你非常像的男人,突然出现,弄晕了我的丫鬟,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说什么下次见面记得叫爹这类古怪的话,走了。”

    周伯霍地站起来,一脸烦躁地在地上踱来踱去,停下来的时候,眼中闪着火气,质问青舒,“你为什么突然去了铺子里?”

    青舒,“我的铺子,我什么时候想去就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周伯并不接受她的敷衍,几步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出去?”

    “你再这样动手动脚的,别怪我对你下狠手。松手。”青舒一边皱眉,一边狠瞪他。

    对上她挑衅的视线,周伯心底凝聚起的烦燥不知道怎么一下就消散了。不过,他并没有松开她,而是轻捏她的手背,还翻过她的手心,摩挲着她手心的茧子,声音低沉而带着那么一点蛊惑的味道,“许多事,对别人而言是秘密,对你,可以不是秘密。”

    青舒准备挥出去的拳头,因他的最后一句顿住。

    周伯顺势将她纂紧的拳头一并握住,不会握痛她,又不让她抽走,声音低低的,没有情绪的起伏,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你见到的人,大概真的是我爹。你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我爹娘,离开我已经六年了。我爹当时浑身是血地倒在那里,他是为了我娘变成那样的。当时很乱,分不清敌我,喊杀声一片,他被留在了那里。”

    “我娘,她从来不是个能让人看懂的人。我爹倒下前,她心里住着别人。我爹倒下的时候,她说心里只有我爹。后来,我们回去找我爹,我却认不出来到底哪个是我爹。是我娘,她抱着一个面目全非的尸体哭,喊着我爹的名字。葬了我爹,我娘消沉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突然说要出去找回家的路,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舅舅告诉我不怕,因为娘的家在皇宫,无论走多远,她一定会回到皇宫来。我不信,我去追她,好不容易追上了她,却发现她不是一个人,身边站着另一个男人。我求她跟我回家。她摇头,说那个家里没有我爹,她不能回去。那天,下着大雨,风很大,她站在悬崖边,她说希望能够回到真正的家,对着我笑,跳下了悬崖。”

    正听的专注的青舒感觉心脏一阵收缩,这个女人的心得有多狠,才能在儿子面前跳下悬崖,也不怕给儿子留下心理阴影。好可怕的女人。青舒突然害怕听下去了。

    “我爹曾对舅舅说,我娘是这世上最冷血、最狠心的女人。我偷听到这话,和爹生气,几天没同爹说话。不过,当她笑着抛下我的时候,我相信了。”周伯说着这话,把青舒的双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看到你为了青阳跟人拼命,我才知道,世上的女子不全是冷血无情的。”

    青舒一脸的呆滞。

    “我爹还活着,我猜到了,却不知他身在何处。他,即便活着,也回不来了。”他顿了顿,“回不来也没有关系,我只要知道他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青舒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还好吗?”虽然一直在强装镇定,可到头来还是泄露了情绪,语气有些不稳。

    青舒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同时也明白了,周伯这是承认了黑衣人就是他爹。“他,看着很和蔼,很爱笑。信,那封信,应该是写给你的。抱歉,我,我把它给烧了……不能拿给你了。”

    周伯刚开始没听懂,当想到某种可能,胸腔内升腾起一股火,“你说什么?”

    烧了他爹的信,青舒觉得理亏,可想到这封信差点要了全府人的命,不能拿他爹如何,可他在眼前,于是抽回被他按在心口位置的手,握成拳捶他,“都是你,果然就是因你而起的祸事。”见他脸色很不好看,双眼冒火地盯着她,她以为他是怨她烧了他爹的信,使劲推了他一把,“走开,别离我这么近。”然后侧过身去,胡乱从桌角扯来一张写书信的纸,伸胳膊拿了毛笔,却发现没有可沾毛笔的墨,一脸懊恼地瞪他,“磨墨。”

    周伯的脸色很不好,却也拿过砚台,往里放了点水,细细地磨。

    青舒也等不了他弄太好,有点意思了便沾了毛笔写字:吾儿,闻得吾儿心有所属,爹甚慰。明日午时三刻,望吾儿携他立于风味小食铺前片刻。爹能远远的看上一眼,便足矣。

    周伯盯着纸上的字半天没说话。

    青舒见他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便悄悄往旁边挪,一点一点的挪,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走人。但遗憾的是,在她马上就要成功的时候,手腕一下被他抓住。

    周伯的视线还在纸上,“想去哪里?”

    青舒恼,“我又不知道这是给你的,烧了也不怨我。”

    周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不松手,“只有这些?”

    那个印,还真的是个祸端,不能乱说的。可事到如今,他有权知道。青舒一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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