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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52部分阅读(1/2)

作者:作者不祥

    胖的汉子跑了过来,“大师,各位师傅,有没有见到我家娘子。我家娘子说要到这边采几朵花回去,很快就回前头找我一起回家。可不知怎么回事,都两刻钟了也不见她的人,我着急,这才闯到这边来看看,恕罪,恕罪。”见众人不说话,他又说道,“哦,对了,她个子这么高,长的漂亮,很漂亮。”

    花丛后低泣的女子大声哭喊起来,“相公,相公,奴被恶人玷污了身子,相公,奴没脸活了,让奴死了吧!”

    汉子当场变色,喊了声蓝娘,颤颤巍巍地挪不动向前的脚。

    中年男人也跟着当场变色。

    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八月初一,宁寺后边的梅林中一名标致娘子被权贵玷污之事,不过半天便传的沸沸扬扬的人尽皆知。这件丑事会如此轰动的理由,不仅是它发生在圣洁的寺院之中,而且那大发兽性玷污妇人的男子居然是大安王朝的四品大员,是德县的大家族吴家的嫡系一脉的二老爷。

    此等丑事,先是被香客的丫鬟婆子撞破。而四品大员为了灭口,让属下把撞破他丑事的丫鬟婆子给绑了要杀掉,却被寻来的其他丫鬟搅和了。如此,才惊动并引来了寺里的僧人和香客的众多家丁。最后,犯下丑事的吴家二老爷被衙役押走,关入大牢。

    客栈的食厅中,听着食客及丫鬟婆子们的窃窃私语声,古叶氏阴沉着一张脸坐了片刻,最后实在忍不住,叫上青舒回客房。

    “是不是你干的?”古叶氏质问道。

    青舒面无表情地看向古叶氏,“什么叫是不是我干的?我干了什么了?”

    古叶氏吸了一口气,“他……今日发生的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青舒慢条斯理地问,“他?谁呀?今日发生的事多了,哪一件?”

    古叶氏有气无处发,深吸一口气,“那件丑事,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青舒挑眉,“今日的丑事?哼,我以女子之身,难道还能玷污了另一名女子不成?娘问的好有意思。再有,什么叫‘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古叶氏被她大胆的言词给气到了,“你,你……”

    青舒立马沉了脸,逼近她,低声说道,“我还没问你呢?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又使了什么手段?否则为何约好的事情会变成这样?约他来,我只想要回属于古府的银子,你明白吗?”

    古叶氏的怀疑一下就散了,“那是我的银子,你凭什么要?”

    青舒吹了吹什么也没有的指甲,“那笔银子,以前是爹的,现在是青阳的。你,什么都没有?因为你就是个吃白饭的废物,一个子儿都没挣过的废物,你有什么银子?”

    古叶氏还唱老调儿,“那是我的嫁妆……”

    青舒不耐烦地打断她,“别跟我提嫁妆二字,你有什么嫁妆,你我心知肚明。”

    古叶氏语塞。

    青舒哼了一声,“你倒好眼光,居然看上了那样一个货色。”

    古叶氏的脸青白交错起来,却发不出一丁点儿的脾气来。虽然不是自愿,可她约了他,没想到,他居然干出那样的事情来,这不是在直接扇她的嘴巴子吗?这不是在让她没脸吗?

    正文 no139人之常情

    章节名:o139人之常情

    四品大员的案子,可不是小小的县辅可以审理的。康德镇的县辅在抓人并确定其身份的第一时间便派人快马加鞭地向德县的萧知县报告,自然,这个报告是有些含糊其词的。

    萧知县闻讯变色,一边派人快马加鞭地向锦阳城的陈知府报备,一边带了衙役们连夜赶到了康德镇。

    把人关进大牢后,康德镇县辅是严阵以待,衙门门扉紧闭,牢房也是门扉紧闭,任何人不得进出,无论是衙役、捕快、牢头还是里面打杂的,全都关在衙门的门内悄无声息地呆着,连县辅大人自己也在其中。

    从事发抓人到天黑,不知道有多少人来拍衙门的门,县辅装聋作哑的就是不让人开门。他会如此,无非是不想惹麻烦,更不想得罪任何人,于是以一视同仁为幌子行事,实则是为避祸自保。吴家来要人,他的官没人家大,实力没人家雄厚,肯定得放。可放又不行,因为当时的目击者太多了,有主持和众多的僧人、有德县各处来的府邸的丫鬟婆子及家丁(关键是躲在他们身后的那些主子们),还有许多闻讯聚拢来的香客。他要敢放人,不仅百姓不答应,就是上头都不答应。面对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况,他唯有如此,别无他法。

    而他的府上,他的夫人就快急的上吊了。原因无它,德县吴氏家族的一脉就在康德镇上,德县的吴家人还没找上门来,镇上的吴家人便找上门来了,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轮番上阵,对她一个妇道人家威逼利诱,只为让她家老爷放人。她被逼的无法,派了府里的管事带着吴家人去拍衙门的大门,可衙门依然不开。衙门不开,吴家人便回头继续磨她一个妇道人家,天黑了都不让她安歇。

    深夜里,萧知县用官印让守镇门的兵丁开了镇门,带着衙役匆匆赶到了康德镇的衙门口叫门。

    得知萧知县到了,康德镇县辅激动的差点落下泪来。他整了整官帽,跑出来亲自打开门迎接。萧知县带着一行人刚进得门来,衙门又关紧了门户。

    萧知县落坐,连口茶水都来不及喝,“你说有朝中四品大员在宁寺犯下玷污良家妇人的罪行,到底是怎么回事?”

    县辅大人一脸苦闷地叹了口气,一拍大腿,“知县大人,别提了,唉!”

    萧知县一脸厉色地道,“磨蹭什么?还不快讲。”

    县辅大人赶紧正了正色,“知县大人,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午时,有人跑来喊宁寺出事了,出人命了。捕快们听了这还得了,赶紧过去查看。不曾想,宁寺后边的梅树林中乱的很,聚集了许多人。一个名叫陈谷子的汉子哭爹喊娘地向捕快们告状,说是有个富贵老爷抓了他娘子且玷污了他娘子,要衙门给他和他的娘子做主。”

    说到此处,县辅一点下边站立的捕快头子,“你来说,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捕快头子推脱不得,硬着头皮上前,先向萧知县见礼,而后禀报道,“回知县老爷,小的们到达寺后梅树林时,寺院的方丈和僧人也在,僧人正押着一名穿着不俗的中年男子。而旁边,是名衣衫不整的寻死觅活的妇人,一个被人打破头的男子,还有三个被人打晕的丫鬟,花草中还绑着一个婆子一个丫鬟。小的们这开口一问,事情就出来了。”

    “原是被僧人抓住的中年男子,在花草丛中抓了那寻死觅活的妇人给玷污了。被打破头的男子是中年男人的随从,他原是抓了无意撞破此事的婆子和丫鬟要灭口的,却不想有三个丫鬟过来寻先前的婆子和丫鬟,并吓得尖叫出声,这才引来寺中的香客及僧众。”

    “那陈谷子要讨个说法,小的们便从僧人手中抓了中年男人。却不想跑来十数名随从模样的男子,不让小的们抓人。陈谷子气不过,挡在前头阻拦,却被那些随从打了。如此一来,香客中有人看不过去,嚷嚷还有没有王法。不想这嚷嚷的人被那些随从揪出来又给打了。这时候人群后不知道什么人喊了一嗓子,‘你们还敢抓四品大员不成?’紧接着又有人喊,‘这是德县吴家二老爷,是德县的天。’小的们当时就慌了。”

    “不想,又有人喊,‘吴家二老爷想睡谁家娘子便睡谁家娘子,谁敢抓?’此话一出,当场所有人变脸。而那遭人玷污的妇人正一头撞到旁边的树上,当时撞的头破血流。众怒,在场的妇人、年轻姑娘们拣了石头纷纷砸向中年男人及其随从,哭喊及谩骂声一片。小的们也被波及。”

    他一指额头上的青紫及脸上的破皮处,接着说道,“小的们见情况不好,再加上那跋扈的随从也被打散,便急急地押了那中年男人回衙门。而那些被激怒的妇人及姑娘们,一路追打着,直追打到衙门前才作罢。”忆起当时群起而攻之的女人们,他仍心有余悸。

    萧知县沉着脸,“确定……身份了?”犯人二字,他最终没有说出口。

    县辅大人挥手让师爷和捕快头子退出去,然后回答的艰难,“是,是吴镇江吴大人。”从事发到现在,他嘴上不敢说,但心里一直在唾骂吴镇江:官都做到四品了,想要什么女人抬回府去不就得了,用得着在野地里对着他人的娘子出手嘛!这癖好也太他娘的没品了。

    萧知县心里也在暗暗骂吴镇江的娘。“怎么打算的?”早知是这种烂事,他才不会心急火燎地赶过来。

    县辅又快哭了,“知县大人,您可得救救小的,小的是生是死,就指望知县大人指点迷津了。”

    萧知县不说话。这案子谁沾上谁倒霉。吴镇江虽然在外做官,不久居德县,但其好色之名在外。若说别个四品大员在野地里玷污了良家妇女,他不信,直往栽赃嫁祸的方面想。可这个四品大员换成了吴镇江,他是一点都不怀疑地相信这事是真的。

    县辅也是个通透的人,绞尽脑汁要萧知县拉扯他一把,“知县大人,古小姐可是发话了,若是不能讨回一个公道,定要小的好看。”

    萧知县的目光立马就变了,“古小姐?哪个古小姐?”心里想着,不会是他想的那位姑奶奶吧!

    县辅苦着张脸,“康溪镇的……古小姐。”他差点把凶悍二字给带出来,若不是临出口自己反应过来,还不定会惹下什么祸端。“事有凑巧,今日忠武将军的遗孀与爱女偕同白县辅的夫人到宁寺烧香拜佛。更巧的是,撞破那事被绑起来的婆子和丫鬟是白县辅府上的。后边被打晕的三个丫鬟中有古小姐的一个贴身丫鬟。古小姐说,她的丫鬟不能白挨打。还有,古小姐说,她身为女子,痛恨那些欺凌女子的男人。”

    萧知县真想叹气,他是发现了,只要跟古青舒这位姑奶奶沾上边儿的事情,总会闹的轰轰烈烈的,一发不可收拾。而站在古青舒对立面的人,那下场……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有可靠之人向他透过话,萧家及萧贵妃的倒台,原因有二,一是的的确确自身犯下了事儿,二是得罪了古青舒、得罪了古府。古青舒本身并没有能力弄垮实力雄厚的萧家,可古青舒背后的人能。不过,这次只是古青舒的丫鬟被人打晕而已,她不会迁怒吴镇江和吴家,不知内里的他如此想着。

    县辅察言观色,觉得有门儿,“知县大人,您看这事……”

    萧知县真心不想卷入这件事当中去,但,他是德县的父母官。事情发生在康德镇,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他避无可避,“案子发生在你的治下,自然是你写了折子递上去,难道还要本大人代劳不成?”四品大员,岂是他们这些地方小官可以定罪的。此事理所当然地要上报知府大人、上报朝廷。接下来,在上面提人之前,他们只负责好好地关押吴镇江。而谁审、如何审,是放是判,更不是他们这些小小的地方官能够置喙的。

    县辅大人连称不敢,心里却琢磨不透萧知县的态度。

    萧知县见他惴惴的,提点一句,“你做的很好。”起身,“夜深了,本知县乏了。”

    县辅大人立刻懂了,急慌慌地着人安排住处给萧知县,连同跟随萧知县的衙役们也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这之后,他叫过牢头亲自交待起来,“里面的那位爷,你给本老爷伺候仔细了。但有一样,盯牢了,除了你,任何人不得接近,任何人不能探望,就是衙门里的衙役、捕快都不行。这事,稍有差池便要掉脑袋的,懂吗?”

    四十多岁的牢头点头哈腰地答应着。

    等牢头退下,县辅大人又将捕快头子和师爷叫到跟前,也交待了一番话,“明日衙门一开,谁来打听、谁来问,你们能说的话只有‘只等上面提人’,其他的,你们一概不知。再有,若是吴家上门要求放人,你们告诉他们,‘本县辅无权放人,一切得听上头的指示。’”

    师爷和捕快头子连连称是,退下了。

    县辅大人还不能睡,坐在书房拿起先前自己写下的五份奏折,看了又看,淘汰了其中的三份儿烧掉,只留两份儿摊开到案子上,在地上来回踱步。天微明的时候,他终于选定了一份儿,觉得里面的措词及态度最为理想,便把淘汰的那一份儿又烧掉。

    镇门一开,两名衙役带着各自的使命出了康德镇。县辅大人有奏折送往锦阳城的陈知府处,萧知县自然也有奏折送往陈知府处。

    天光大亮,青舒起身洗漱,然后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古叶氏顶着一对儿熊猫眼坐在青舒的对面,脸上愁云惨淡的如丧考妣。青舒并不受影响,专注地吃着东西。

    古叶氏自己吃不下东西,还见不得别人吃,一拍桌子,“别吃了。”

    在碗盘的颤动声中,青舒淡淡地抬眼,“这就是你世家小姐的教养?”在古人的礼仪中,杯盘碗碟要轻拿轻放,不能拍桌子,尤其是不能拍吃饭用的桌子。

    比说话,比讲理,古叶氏从来不是青舒的对手。她气的你你你地你了半天,最后气弱地轻声问青舒,“什么时候出发回府?”

    青舒拿帕子擦了擦嘴,“急什么?我的丫鬟被打,还没有讨回公道呢!”

    古叶氏窒了窒,“你……一个奴才而已,值当吗?”

    “我认为值当,她就值当。”青舒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比你值当。

    关婆子和小鱼默默地收了桌子,将吃食与碗碟端了出去。正好,县辅夫人和白夫人相约来了她们这边。

    青舒请县辅夫人和白夫人落座后,一脸娴静地站到了古叶氏身后。

    县辅夫人和白夫人对视一眼,然后由白夫人开口,“近日老爷身子不好,这出来一日一夜的,也不知如何了。”接着瞅了眼县辅夫人,“姐姐府上杂事也多,如今正在筹备儿女婚事,在外也耽搁不得。趁着日头正好,我们准备起程回去,不知妹妹是如何打算的?”这声妹妹叫的是古叶氏,可她的眼睛却看向了古叶氏身后的青舒。大家都知道,古府当家的、能拿主意的是青舒,古叶氏只是个摆设而已。

    古叶氏自然想回去,可这事由不得她做主,于是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说。

    青舒浅笑着在一旁接了,“我娘还有事情未办,怕是还要耽搁小半天。既是两位夫人府内有急事,我娘也不便强求,只能遗憾地要两位夫人先请一步了。”

    若是换作以前,县辅夫人和白夫人即便要先行,也一定会说些漂亮的话再辞行。不想,今日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般,顺着青舒的话便告辞出去,不过一刻钟便离开了客栈。

    古叶氏感受到了她们前后态度的变化,蹙眉,“她们这是?”

    青舒的表情淡淡的,“她们不想跟着我得罪吴家罢了,这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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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no140对上

    章节名:o140对上

    听了青舒的解释,古叶氏怔怔的,之后,她突然轻叹一口气,“是呢!这是人之常情,是娘忘记了。”

    闻言,青舒觉得意外,多看了古叶氏两眼。

    古叶氏轻声问,“你就不怕得罪吴家吗?他,毕竟是四品大员。”

    青舒觉得今日的古叶氏与往日有所不同,话似乎多了些,她微眯了眼看向古叶氏,“我何时得罪吴家了?我要收回借出去的银子,天经地义。我要替无辜挨打的丫鬟讨回一个说法,天经地义。我按常理办事,何来得罪之说?”

    也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不看好青舒的追债之行,古叶氏劝了一句,“你小心些罢,他历来与你爹不和,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青舒脸上现出讥色,“挨了我爹一顿打,自然会与我爹不和,我心里清楚着呢!”

    “谁告诉你的?”古叶氏难得地提高了音量,情绪有些激动。她万万没有想到,女儿居然知道属于上一辈人的恩怨。

    青舒歪靠到了椅背上,“需要谁告诉吗?当年你被他退婚本就轰动一时。再之后,爹看不起他,爹认为他不够男人、没有担当,于是揍了他一顿,转头就去求娶被退了婚的你,闹的满京城皆知。如此震撼性的事件,过了十年八载人们也不会忘记,想起来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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