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
与太师府的歌舞升平,酒杯交错,喧闹一片相比,公孙狼一行人就安静多了,甚至平静地好像被遗忘一般。
次日朝会,公孙狼身穿武将黄色披挂,领着马太傅和赵太仆面圣复旨。
朝庭一如前往地那般沉闷,新建的宫殿简陋地无一丝皇家之气,哪怕汉献帝穿得再像天子,也掩不住汉室的颓败。
“万岁,万岁,万万岁!”
除了董卓这太师之外,公孙狼等一干文臣武将齐齐行跪拜之礼。
百官朝拜之后,汉献帝跟前的常侍太监拂尘一扬,尖声宣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百官沉默之中,站得很靠边的公孙狼恶狠狠地给了马太傅一眼色,马太傅顿时会意,手持象芴出列躬身道:“老臣有奏。”
“马爱卿准奏。”汉献帝年纪虽小,但声音却中气十足地宣道。
马太傅再拜,声音老弱道:“老臣奉旨前往冀州宣旨,特此复命,袁绍,公孙瓒闻朝庭圣旨前来,欣喜恭敬接旨,如今已然罢战,安事生产,造福两地百姓——”
董卓脸如秦广王,生得分外恶煞,听到马太傅的话说到一半后,按剑大为高兴,哈哈大笑道:“袁绍,公孙瓒乃当世豪杰,如今臣服圣旨,由此可观,我汉室仍天威正隆,实是可庆之事,今夜,本太师设宴,百官务必前来,皇上,就此退朝吧!”说着,眼睛一眯,寒光闪现,浑身冷洌的气势竟骇得汉献帝惊惶失措地连龙椅都没坐稳。
李儒看在眼里,心中却是惊疑不定,这皇帝可没这么不堪,莫非他是在示弱不成?看来,这皇帝不可久留,得寻空让岳父废掉方可平安无事。
看到皇帝连龙椅都坐不稳,百官也浑身打颤,董卓轻蔑的笑了一声,魔王功随心而发,狂笑着领着亲信大臣目中无人地走出大殿,张狂地有如人、肆虐天空的暴风。
公孙狼回到外宫临时府第后,汉献帝身边的紫衣武监悄悄出现在他面前。
“紫二,小皇帝近来可有动静?”
公孙狼在书房里静静注视着紫二,心里却莫名地感到一种危险,不是发自天下诸侯,而是在百官之间,毕竟,这些百官大都身为世族,家中暗藏高手无人可知。
紫二恭敬地尖声道:“回主人,自进长安之后,小皇帝面见外臣二十一次,其中主要为董氏一族,杨氏一族,伏氏一族,另外还有一些权臣,如王允,皇甫嵩等人,暗中谈话与否,紫二不知。”
公孙狼点点头道:“那你可知早朝上小皇帝是真害怕,还是假装害怕?”
紫二肯定地点头道:“是假装害怕,据紫二所知,小皇帝暗中练有皇室秘功,修为定然不至于被太师所骇住。”
公孙狼沉思片刻,便挥手让他离去,一个人静静地思考着自己未来的去向,辽东很想回,却回不成,且不说公孙度及弟弟不想自己回去,就是回去了,身无自保之力,怕也只能苟活一时,想留下来,又因种种事情结怨吕布及朝中大部分大臣,若不紧紧靠住董卓,自己行差踏错之下,必然粉身碎骨,想回荥阳,那里倒是安稳地借着舅舅权势可以作威作福,但势必不可长久,董卓令下,怕是舅舅也只得忍痛交出自己,再退一步说,自己辛苦用命换来对刺杀营的控制权和五百御林军的控制权,那是不可能轻易地交出去的,那只有一条路走到黑,紧跟董卓步伐,依靠董阀力量,享富贵,得力量。
拿定主意后,公孙狼便处心积虑地大洒不义之财,甚至将身边最为可靠的五位紫衣武监外派了出去,将长安城的眼线扩散到洛阳京畿一带,以便掌握用军事态,未雨绸缪。
公孙狼的明显动作,李儒身边总管天下情报的何玉自然看在眼里,当晚就将春夏秋冬四杀婢调到了刺杀营那边看管,以防他随意动用不属于他的力量为自己办事,并就此事向李儒进行了汇报。
李儒日理长安军务政务,忙得分外忙碌,听完何玉的汇报之后,倒也没太过生气,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道:“玉儿,你且去警告他一声便可,并言明,若是探得重要消息,必须报往本府,若不然,剥夺刺杀营统领之职。”
何玉应下,粉脸迟疑起来,眼底那一份掩抑不住的寂寞一显无遗,瞄了李儒那俊雅的脸庞柔声道:“相公,你也不用事事亲力亲为,有些事,交给亲信之人去办则可。”
李儒不领情地脸色一肃道:“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玉儿,此话休要再提,念你情有可原,此次不训你就是。”
何玉脸上勉强挤出一个无比苦涩的笑容,应了一声是,便徐徐出去。
出得书房,便见主持政事方面情报的好姐妹夏柳走来,不由亲切地温柔微笑道:“柳妹,好久不见,你可是清瘦了不少。”
夏柳朝着何玉盈盈一拜,眉开眼笑道:“玉姐,你还不也是一样,我们可是劳碌命,可不当得夫人般养尊处优,天天只管训练她的凤卫,其他一概不管。”
何玉笑着点了她一下额头道:“你可不能给夫人脸上抹黑,要是她知道了,你可有罪受了。”
包裹的美腿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