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走回宿舍后,他看见几个小子凑在洗手间外边的过道抽纸。
没有烟了,就卷手纸来抽?
泥马!简直了!
几个小子中,有一个开始渐渐和浩然混熟了些。他试探的询问浩然的情况,自然,浩然也并没有说太多。
“你也是码头那边分派过来的?”叫晓利的年轻人问。
浩然说是。
“真希望快点儿熬过去,真踏马太坑爹了。”晓利抱怨着自言自语。
“怎么说?”浩然问他,“培训完之后去哪个地方上岗,你有没有听别人说?真的自由分配么?”
谁知这话刚说到一半,晓利就哈哈大笑起来。
浩然想起身走了,却被他一把拽住。
“什么狗屁培训?就这?巡逻站岗?培训?哈哈哈哈哈!”
这时候,其他几个小子也都围了过来。
“别傻了,那家公司就是个骗子。”
“你来的时候,交了多少钱?”
“六百。”
“我就知道。”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浩然心里乱糟糟的。
不过,他还是撑着镇定的说:”真的吗?不至于吧?“
”我们比你来的都早,起初我也像你这么想。“
”唉对了,你还有烟吗?“
浩然迟疑着看看围在他身边的几个人,然后掏出一包红塔山,只剩最后三根了。
其中一个不等浩然动手,自己便率先拽了一支衔在嘴里。其他几个人有些尴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浩然也一样。
那个叫晓利的,抽出一支递给递给浩然,然后和身边几个人轮流抽那仅剩的一支经典。
点着烟抽了几口后,浩然沉吟了片刻,然后开口说:“如果真像你们说的,我想也无所畏了,无非是在这儿浪费半个月的时间。不然的话,还能怎样呢?”
他没有说家里的事,也没有说自己的妻子此时还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