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
“嗯,还好吧。就是有点儿枯燥,如你所见,切菜的活儿一定没少干。”
刘珊点点头,她此时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这个汤真的很好喝。”她说着又往碟子里加了一勺菜汤,“改天教给我怎么做可以吧?”
小虎点点头说当然没问题。
“你说枯燥,那你们在炊事班的时候,除了做饭,还做什么呢?比如训练啊什么的?”刘珊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小虎,一边品尝着那份让她赞不绝口的菜汤。
“做饭,喂猪。也没别的事情做了。”小虎见刘珊状态不错,于是自己的食欲也开始慢慢觉醒,他大口扒拉着碗里的饭。
没曾想刘珊听到喂猪,竟然把口中的汤喷了小虎一脸。
那一霎,两个人,四只眼睛,都呆了。还有贴在小虎鼻梁上的一片青菜叶子,也呆呆地不敢动。
时间禁止了大约51564148974415秒,反应过状况的小虎看着憋着不笑的刘珊,自己也噗嗤笑了出来,刘珊也哈哈笑出了声。
“天呐~!她笑起来可真美!”小虎脑海里潜藏着的某个声音在耳边轻轻低诉着。
呆呆地笑了几秒,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轻柔绵软的手已经贴在自己脸上。
刘珊已经俯身过来,伸手轻轻把他脸上的菜叶擦掉,意犹未尽地笑着。
那领口里的芬芳,那红唇下皓月般的牙齿,还有那该死的无形之手,那窒息的感觉,又如海面下的暗流汹涌而来。
“真的不好意思哦小虎。”刘珊用手背蹭蹭自己鼻尖和眼角,她已经把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衣服上也是,我去那毛巾给你擦擦吧。”刘珊终于恢复了平静,她再次以柔润的目光看着小虎。
“没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说话间小虎已经起身朝着厨房去了。
刘珊也跟了去,拿起橱柜上的一包抽纸,叠好,在他衣服上擦擦。
借着又是脸上的油渍,额头上沾湿了的头发。
小虎第一次感觉到浩然家的厨房是这样小,除去四周橱柜和储物柜的位置,几乎只剩下一米宽的活动空间了。
她擦地那样轻柔仔细,他两只无处安放的双手藏在背后,撑着冰凉的大理石台面。
大理石冰凉,可心里却翻腾着某种不知名的燥热。那炽热开始渗透到每一寸血管。顺着脖颈,直直的蔓延到脸颊。
他看见她每丝睫毛的颤动,闻到每一缕发丝的芳香。她小巧的肩膀流线下藏着的倔强,她胸口起伏的波澜,他感觉到了!
那是攉紧他心灵之手的力量源泉。
他必须想办法挣脱才行,背后掌心里的一丝冰凉提醒他保持理智。
“还是第一次见你笑。”他蠕动着喉结,犹豫几秒后,挤出这么几个干巴巴的字眼。
“是吗?”刘珊仰起下巴看着他,“可能,你没赶上好时候吧?哈哈哈!”
小虎也咧嘴笑笑,“那怎样才算好时候?”
刘珊已经擦了好几遍,现在拿着最后一折纸巾在他胸前的衬衣口袋处蹭来蹭去。
“好时候,额嗯,在浩然之前,怎么样?”她玩味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小虎思索了好几次这话里的意味。
然而没等到他琢磨明白,刘珊银铃般的笑声再次响起。
”哈哈哈哈,没什么啦,逗你的!”
小虎撇撇嘴又有些难为情地挑挑眉毛。
突然,厨房的门缓缓合上。小虎注意到的时候,刘珊已经收回了手臂,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三平米,两个人,四目相对。
那窒息,那灼热,那压抑着的蠢动。
那眼眸,那芳香,那红唇下的皓齿。
他呼吸着她的呼吸,她目光灼烧着他的皮肤。
那宝石般的唇齿之间,一定暗藏汹涌的甘泉。
他多想润润喉咙,又好怕将窒息在这爱中。
那温柔带着她手臂的轮廓蔓上腰间,身后藏匿的双手也被攻破防线。
呼吸、贴近、发丝、睫毛翕动朱唇微启,甘泉、挣扎、电流,滋润、解脱、酣畅淋漓
窗外微风吹过,万家灯火的h城。在这个三点五平米的狭小空间里,一场感性的、性感的,同时也是非法的爱情就这样发生了。
在刘小钱吱呀一声推门进来之前,这个城市里的知情者只有窗外的风、厨房里的两口平底锅、三个骨瓷碟、两个水龙头一把长柄勺以及躲在橱柜底下的那口电饼铛。
同样对此知情并无法发表任何意见的——当然还有橱柜角落——已经被罐装保存的老虎先生(小虎的老父亲)。
“姐!你们干嘛呢!?”
三点五平米的小厨房里,出现了第三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