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皮皱缩的脖子,冷冷地道:“那就让本小姐先来教教你什么事规矩,做奴才的,在主子面前,就该有奴才的样子。”
一旁两个粗使婆子刚想上前,却看见楚娇冷意森然的眼神,顿时脚像是被钉在原地,半步都动不了。
楚娇手劲虽不及前世,但好在最近身子养得好,直到掐的徐姑姑面色发紫才猛然放开。
徐姑姑跌坐在地上猛地咳嗽着,心里怒气滔天,她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还是许铭的乳母,就连许铭都要对她礼让三分,今日却在一个野丫头这儿栽了跟头。
楚娇到延寿院的时候,邓氏和一众子女已经离开了,许老夫人面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端坐在榻上。
楚娇走进来的时候,许老夫人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楚娇扔过去。
一旁的梅娘迅速闪到楚娇身前抓住茶碗,然而茶水滚烫,烫地梅娘的手当下便起了一块皮。
楚娇看过梅娘的伤势,冷冷地看向许老夫人,周遭温度忽然降低,眼神淬冰般寒冷,让许老夫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楚娇让梅娘退至身后,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老夫人,就在此时,徐姑姑也满眼通红地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下跪哭喊道:“老奴请老夫人恩准,让老奴告老还乡。”说罢便嚎啕大哭起来。
许老夫人无暇顾及楚娇,连忙抓住徐姑姑的手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想到要回家去?”
徐姑姑哭着,有意无意看了侧后的楚娇一眼,也不说话,只是哭着请老夫人恩准她还乡。
许老夫人在内宅多年,这下便全明白了。
“混账,跪下!”老夫人怒喝一声,“你这个逆女,居然连老身身边的人都敢动。”
“上家法!”
楚娇一言不发,看着老夫人,眼神凛冽,让老夫人心头猛地一颤。
太像了,她也曾见过元帝发怒的样子,和面前的楚娇如出一辙。
周身的威压令人不自觉就想跪下。
“梅娘,我要和老夫人说说话!”
“是!”梅娘干脆利落地揪起徐姑姑和一旁的两个丫鬟,拖着她们大步流星地走出屋子关上了门。
老夫人脸色微白,颤抖着手指着楚娇:“你,你这个逆女,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知道,面对一个七年未见的孙女,老夫人这态度委实奇怪。”
“你什么意思?”
楚娇轻笑一声:“老夫人的态度让楚娇不禁有些怀疑,到底是不是老夫人的亲孙女?”
“哼,就你这种不懂礼数不知尊卑的东西,许家能容你你便该感恩戴德,居然还不敬嫡母,不敬祖母,许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那么老夫人来告诉我,何为尊?何为卑?”
“你一个庶女也敢问国公府老夫人何为尊卑?”
“若我没记错,老国公爷西去时府内并没有大夫人。”楚娇眉眼带笑。
老夫人一口气梗在喉头,抬手便狠狠地向楚娇白嫩的脸打去。
楚娇眼神一冷,紧紧抓住老夫人高高扬起的巴掌,唇角微勾:“老夫人可知道梅儿如今怎样?”
她笑意不达眼底,让老夫人陡然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咬牙问道:“你敢对你的亲祖母动手?”
“老夫人的做派,可不像一个亲祖母该有的样子。”她附在老夫人耳边道。
“敢不敢动手,老夫人大可试试。”
话落,她猛地放开老夫人的胳膊,老夫人按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混账,混账……”
随后,两眼一翻晕在了榻上
……
楚娇前脚离开延寿院,后脚徐姑姑就去请府医了,一时间,全府上下都紧张起来,暖芳阁院内冷冷清清,下人们都不敢大声说话。
许月如来的时候,下人们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大小姐温柔和善,比那阴晴不定的三小姐可好多了,一时间,羡慕起迎春院的人来。
许月如带来了衣服和首饰,略施粉黛,满面愁容地进了暖芳阁。
让下人将东西带了进去,就坐在了暖芳阁的凉亭内。
环顾四周,竹林掩映,景色清幽,许月如对楚娇的憎恨又添了几分。
楚娇下来的时候就看见许月如背对着她,薄肩如削,端坐在凉亭内,在暖芳阁景色的映衬下添了几分忧愁柔弱、
“长姐。”
楚娇走进凉亭。
“三妹!”许月如柔柔地唤了一声,紧接着便又低头不语了。
楚娇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扯了扯嘴角:“长姐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许月如身形一僵,咬咬牙,看着那双青莲绣鞋向后转去,只能出声喊住楚娇:“三妹,长姐有话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