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这边请。”
翠玉姑娘一脸媚笑的迎着王初一进了阁楼,说着便欢不胜喜的挽起王初一。
王初一却是眉头一皱,挣脱她的束缚,冷冷道:“姑娘请自重,我是来找姑娘谈些事情的,单独的谈。”
“啊!”一旁的舒夜顿时明白了什么,怪异的看了翠玉几眼,而后道:“好的,大人,奴才这就出去了,若有什么需要,直呼小人便可。”
说着,便缓缓退去,掩去了门扉。
翠玉一脸浅笑,一双媚眼频频投向王初一,贝齿轻咬着朱唇,魅意撩人,娇声道:“大人,现在这里无人了。”
说着,翠玉双手抚摸上王初一,整个人更是像水蛇一样,软弱无骨,瘫在了王初一的身上,媚意频频道:“大人,想和我谈什么事都可。”
但王初一仍旧一脸的冷色,一把将翠玉推开,径自走到窗边,也不去看她,冷冷道:“我且问你,御史大人可是你的恩客?”
“这”翠玉黛眉颦蹙,眼中的脉脉柔情缓缓褪去,心中计量着。一般像这种不近女色之人,干的皆是些那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见不得人的勾当,此人莫不是那位御史大人夫人派来杀她的?
虽说在这里一般人怎敢闹事,但也不乏一些刀口上舔血的不怕死之人,在这怒起杀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越打量王初一,身上那股冷森的气息,更加让翠玉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于是乎,她小心的试探道:“大人,可是御史大人府邸里的?”
王初一没有转身,而是从袖口抛出一袋钱袋给她,道:“放心,我不屑干那种杀人的勾当。这里面有三十两银子,如果你说真话,这些全都是你的。”
“不过,要让我知道你说的话是假的,你应当知道下场。”
听到那冷冷的语气,翠玉心中登时一凛,不过当看到那钱袋中的银两后,便满心欢喜,娇滴滴地道:“那是自然,像我们这种风尘女子,哪能跟钱过不去。大人您,尽管问便是,奴家知无不答。”
“好。”王初一这时才转过身来,定定望住翠玉,冷气道:“我且问你御史大人那日来时,喝的什么,吃的什么,见了那些人,有何异常?”
“额,这,这已经过数日,奴家哪能记得那样清楚。”翠玉顿时犯了难,黛眉颦蹙,面露苦色。
她虽不是春来楼的头牌,但春来楼名气甚大,她多多少少也会沾点光,每天来找她听曲的人也不算少数。这些细节,她则记得那样清楚?
“也是。”王初一也是一怔,顿了片刻,而后说道:“也罢,你只管实话实说便可。”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翠玉也努力的回想着那日的情形,缓缓道:那日,御史大人来的时候是清晨,一大早便来找我听曲,说是要听《春日庭》,给太学院隆冬诗会题诗。
但大人想听什么,奴家也就得照做,就那样,弹了一早上的《春日庭》。就在晌午之际,忽然有一学子求见,御史大人虽心中不愿,但还是接见了他。
只是,奴家在屏风后听着,隐隐听到御史大人的叱喝之声,而后那学子也是狼狈离去。奴家之后再弹曲,御史大人也是兴趣寥寥。
大约于黄昏日暮时,御史大人也是阑珊而归,眉头始终紧紧皱着。
待翠玉说完后,王初一这才开口道:“你说一学子求见?可曾看清其面容,是不是此人?”
王初一从怀中拿出了李子安的画像。翠玉见到李子安的画像后,便激动的指着画像道:“没错,就是他,就是这个人。”
“好,我接下来再问你,御史,监察百官。他堂堂的一御史,会见一个没有功名的学子?”
王初一登时怒目圆睁,冷哼一声,厉声叱喝道:“哼,你这分明是胡言乱语,谎话连篇。”
翠玉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惊慌失措,一脸惶恐的说道:“这个奴家也不曾知道,但那日御史大人接见学子这件事,其他人也都是见到的。”
“好,这点暂且不论,那日御史大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王初一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