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意。
而今看来,只怕这位将军便是当年的那位书生。
林金源正欲开口回答,林长生却是蓦地上前,截着他的话道:“回这位将军,我是林家嫡子林长生,如烟姑娘是我的妻子。”
说到这里,他猛然间感到一道凌冽至极的目光,那目光的主人正是虺青衫。
这更加让他确定两人之间的关系,于是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缓缓答道:“只不过在结婚之日,如烟被人刺昏过去,又于昨日被人劫走。”
“她至今还未苏醒,如今有被人劫走,下落不明,还请将军为小人寻得夫人。”
“什么?”这话一出口,虺青衫便意识到自己失态,于是连咳两声,道:“失踪,被何人劫走?”
林长生假做哀伤,悲切道:“是一个跛子剑士,他是跛子,想必走不远,更何况如烟还昏迷着。那人定藏身这个村子里。”
“你可是在骗我?”虺青衫一声怒喝,冷厉的目光直直落在林长生的身上。
林长生非但不惧,反而迎上了那冷厉的眼神,面不改色的淡淡道:“小人,怎敢欺骗大人。大人若是不信,大可问村中之人。”
两人注视良久,谁也不肯认输。最终还是王昌贺上前,在耳边轻声道:“将军,我们不好硬闯林家。倒不如先退出去,从长计议。”
这时林长生也是率先认输,移去目光,不卑不亢地道:“还请将军,一定要为小的寻得夫人。”
虺青衫顿时青筋暴起,目露凶芒,冷哼一声,带着一众人缓缓退了出去。
林金源这才走上前来,目光疑惑的看着身旁的林长生,问道:“长生,你为何要说出来,随便打发他走岂不更好?”
林长生摇了摇头,死死盯着虺青衫的背影,低声道:“爹,你小瞧那人了。那位将军刚才如此失态,手中又拿着《倚澜歌》足以说明,他与如烟的关系不简单。”
“即便我们说谎了,他定是不信,反而会时刻监视我们。与其如此,倒不如让他们去帮我寻找如烟,这样岂不是更好。”
听到儿子这番解释,林金源顿时拍着自己大腹,欣慰的笑道:“我儿真是聪明,为父都没有想这么远。”
“儿子,你日后定是成就非凡,我林家光宗耀祖就靠你了。”
林长生没有理会这些夸赞之语,而是屏退了身边下人,道:“爹,如今我们和龙虎山是一条船上的人。不如趁这个机会,和那些家伙谈谈?”
林金源闻言,沉眸思忖了片刻,随后摇摇头道:“不,现在还不是时候。龙虎山是你最后的底牌,不能轻易动用。”
“这点,我会另寻他法,我手中的棋子不止一个。你见过,你爹我会做亏本的买卖?”
林长生想想也是,况且林家对于他来说只是修行路上的助力罢了,并非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
“将军,那虺青衫领了一百人出了长安,直奔郊外而去。”
一名斥候单膝跪地,神色凛然的说道。
“嗯。”张淮淡淡应了一声,从将军椅上站起,一身赤红的战甲,随即发出铿锵的声响。
“另外,上面来报,希望我们能杀死刘谦,彻底让刘谦与刘封决裂。”那名斥候继续说道。
“杀死刘谦?”张淮的眼神微微颤动了一下,目光射出一缕幽玄的冷色,身上散发出凌冽的气息。
那股惊怖的气息,立即让那位斥候面色大变,原本还单膝跪地,此刻竟是匍匐在地面上。
“只有我们?”张淮盯着那位斥候,缓缓向他走去,行走间,一身斑驳的甲胄发出不绝的铿锵声。
“回去告诉他,这事我做不了。当真以为刘封是傻子,放弃了刘谦?”
“是,将军。”那斥候顿时如临大赦,面色苍白的逃离了这个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