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的一切,也的确在林府府邸发现了大量的噬心蛊。”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仅凭一个林家是怎样突破层层审查,与南域苗疆取得联系,然后将蛊虫运到这里的。”
“另外还有一点是最为奇特,那就是在御史府邸。”
“御史府邸?”梁衡秋微微一愣,完全没想到他会想到这里。
“嗯,不错。”江不觉点了点头,低声继续道:“那日内卫搜查的手段你我是亲眼所见,所过之处犹如蝗虫过境般寸草不生。”
“但为何我们发现端倪的房间里面物品摆列整齐、纹丝不乱?”
听到这话,梁衡秋不禁抬头,仔细的观察着江不觉,心中诧异无比的道:“你是说,这是杜统领有益摆给我们看的?”
“这也就是说,林金源一家是无辜的,是被冤枉的?”
江不觉对此也是摇头,神色苦闷的道:“至于这点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事,这其定是有着不为人知的辛秘。”
这样一般分析,倒是让梁衡秋目光震惊,心神霍然开朗,也顿时忘记话题早已被扯远了。
就在她不留神间,江不觉挣脱她的束缚,便一脚踏入那涟漪漩涡之中,身影消失在了这深巷之中。
梁衡秋顿时气急,想也没想,也是跟着他踏入了那未知的境地。
……
太学院,景山,登天台。
在太学院景山后有着这样一条石路,石路通幽,蜿蜒曲折,人迹罕至,直通那太学院的登台台。
景山,太学院的后山,高耸入云,密林匆匆,参天的树木遮盖了景山的全貌,只能透过那半山腰迷蒙的雾气窥探得景山盛景的一二。
“吭哧吭哧…”
刘年气喘吁吁的独自爬行在这石路之上,面色苍白,是窒息的酱紫色。
望了一眼那迷蒙的雾气,看不到尽头,刘年顿时气泄,整个人瘫倒在石路之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可恶,要不是我改头换面,这点路途能难倒我董宛?”
这话一出,刘年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急忙望向四周,见四下人影鲜少时,才一脸庆幸拍拍自己的胸脯,心中暗自呢喃道:“幸亏这四下无人,若是让他知道,必定是少不了一番苦头吃。”
“这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从今以后天底下再也没有董宛,有的只是刘年。”
他自从那日服下了那脱胎换骨的丹药之后,便一直在某个地方秘密训练,平日里也就是背诵那些经史典籍。半月前,太一忽然找上自己,说是让自己混入太学院。
而方法,便是走完这条石路。他本想着,一条石路嘛,爷又不是没走过,自然也就没多在意。
而今看来,却是他大意了,后悔无比。
牢骚发完之后,刘年也只得拼劲最后一丝力气,这才上路。
不知走了多久,他忽然听到了清泉流响,瀑布滑落山间跌入谷底的轰鸣声,而后再流走于那狭小路径的潺潺声。
这让他精神不由一震,也随即加快了步伐。
就在他迈过眼前的大青石后,步伐就变得越发的缓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面色变得更为酱紫,双脚仿佛被绑上了重物一般,重若千金。
“奶奶的,我就不信爷今天会被这区区石路难住。”刘年在心中暗骂,心中生出一股不服输的意气。
他不信邪的迈开双腿,再次向前行数十步。这时候,双腿有的不再是沉重,还有一股犹如针扎一般的钻心疼痛瞬间涌上他的脑门,面色一瞬间变得通红。
“登我天宫者,除了坚毅之外,还要有儒雅之姿。你不合适,下去吧!”那声音犹如洪钟,自山顶传来,在山谷间回荡着。
伴着那高声传来的还有一股狂劲的旋风,霎时间,便将他整个席卷而下,吹落了在山脚。
“可恶!”刘年心中暗骂,但那不服输的性格并没有让他放弃,反而再次踏上了登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