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胖子。
“哎哟,我刚才还没吃饱——”他坐下来,笑嘻嘻问,“哟,两个杯子,阿远啊,刚才在跟谁喝酒呢,哼,还有女人是香味,啧啧,还是你厉害啊,家里红旗不倒,屋外彩旗飘飘。”
这混蛋,胡说八道什么,陈远好笑道:“说出来,吓死你,那个人是——啊——”他还没说出口,腿上感觉被一小石子打了一下,痛得龇牙咧嘴。
“阿远,你怎么了?”
“没事。”陈远把话憋了回去,黎玉义,一定是她,玛德,不说就不说,用得着这么狠吗?此仇不报非君子,老子哪天一定得还回去。
“参军兄,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这副打扮?”为了不引起鲍胖子的疑心,陈远转移话题。
“嘿嘿,唉,说来话长,记得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我感受到大地的召唤,连温暖的灯光都那么迷人,漂泊的小船儿四处荡漾,好比找不到家的孩子,船上的人儿四处张望,目光里都是孤独,渴望亲人的关怀——”
陈远拍了一下桌子,大喝:“说人话!”
“唉,南京的时候,有一次去艳红楼,那个小娘皮偷了我的银子,还说我不给钱,叫人把我扔出来了。可恨,我是那种不给钱的人吗?”鲍参军振振有词。
陈远满脸黑线,原来是去嫖娼丢了钱,活该:“在南京,你回江宁就是,你家多的是商号,缺那点吗,用得着跑山东?”
“陈远,你其实不知道,呜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其实我也是一个有志气的人,沉冤不得昭雪,壮志没有实现,我怎么能回家——”
“啪”陈远又是一记,怒目而视。
“阿远,你不知道,那小娘皮偷了我的银子,可不是一丁半点,那是整整十万两银票啊,我拿不出钱,他们还逼迫我写下卖身契。这些都是我死皮赖脸给老爹讨的,上次的事我被关了一年禁闭,这次老爹才给我钱让我经营,哪知又——阿远,我的兄弟,你要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滚,别抹鼻涕着我。”
“嘿嘿。”鲍参军讪笑,“阿远,我只能来投奔你了,这次要是回去,一定被打死,真的。”
陈远恨铁不成钢:“你那么有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去嫖呢?”
鲍参军不以为耻,嘿嘿道:“家花没有野花香嘛,阿远,你不也是,这女人香,凭我的经验,刚才那个女人媚态入骨,身段一定十分妖娆,咦,阿远,你往外看什么?”
“没什么,别胡说八道,老子才不是那种人。”陈远奇怪,这货说得这么猥琐,她怎么没动静,石头没了?离开了?
鲍参军却以为他是欲盖弥彰,露出我懂的笑容:“你放心了,男人都知道的,我不会告诉你家夫人的。”
陈远连翻白眼,不一样,老板又上了菜,陈远只是简单吃了几块,鲍胖子大快朵颐,陈远怀疑这货是不是恶鬼投胎,刚才都吃了二十两,现在还能吃这么多。看来,胖,不是没有原因滴。
吃了饭,陈远给他找了个地方住。当然是赊账,他自己的钱被黎玉义拿走了。侯爷赊账,酒店自然无不应允,还说要免费,陈远从来没有这种坏习惯,说到时候一定会给他,把老板感动得热泪盈眶。
陈远要回驿馆的时候,鲍参军奇怪的问:“阿远,你不去胶东?”
陈远摇头:“陛下改封,我得回去谢恩,再说我娘和夫人都在南京,还要回去安顿一下。今天去跟赵王辞行,回去复命,明天一早就走。”
鲍参军连连点头,满脸期待:“阿远,你回了胶东,一定要记得派人来接我啊,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这混蛋,赖到底了,陈远好气又好笑,往他肩上打了一锤,笑骂:“先说好,别去寻花问柳,否则,我会回来替你收尸。”
“不敢了,不敢了——”鲍参军心有余悸,连连摇头。
陈远径直去见赵王,说了辞行的事,同时请求见汉王,说要亲自感谢。无论汉王出于什么目的,表面还得去感谢。
赵王呵呵说:“我二哥说了,你不用去见他了,只要你记得,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我哥哥嘛,把你封地到穷乡僻壤,一点诚意都没有。”
鬼才信赵王的话,陈远表面感激涕零:“臣多谢汉王,多谢赵王爷。”
“呵呵,退之,你不用跟我客气。你明天回去,今晚我就不多留你了,等你来了胶东,记得多来看我。”
陈远点头,一番寒暄,才带着酒意,回到自己的住处。
刚推开门,里面床上,坐着一个女子,衣裳**,媚态无边的对自己笑。
“不好意思,走错地方了。”陈远砰的关上门,靠,我这么醉了,这是哪儿?抬头看上面的灯笼,揉揉眼睛,这里面是自己住的啊。
等等,刚才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明明就是黎玉义。
那女子,那身段,果然像鲍参军说的,那么妖娆,回眸一笑,百媚横生。
靠,黎玉义,这女人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