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你可要照顾好怡璇,伤了怡璇一根头发,我拿你是问。”
“岳父放心,小婿一定会保护好她,不让家人受一点伤害。”
蹇义点点头,擦了擦眼角,又对自己的女儿谆谆教导道:“到了山东,要好好服侍你相公,女儿家,不能仅仅是诗词歌赋,那些可以娱乐,却不能当饭吃,多学学持家。”
“是,女儿省得。”
蹇义又说了一会,才返回自己的家。
陈远刚要启程,朱瞻基又到了,还带着卓月美。
“采若姐姐。”卓月美即使是大姑娘,还是像小孩一样扑到耿采若的怀抱,十分依赖。
朱瞻基望了一眼耿采若,一会就移开了,目光有些失落,但一会又转为正常。
“臣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朱瞻基扶起要下拜的陈远,“下雪寒冷,不必多礼,父皇让孤来送送你。”
“臣谢陛下恩典,谢太子殿下。”
朱瞻基拉住陈远的手道:“山东局势复杂,我的两位叔叔,退之你多多费心。”
“臣领命。”
“只要两位叔叔不是太过分,孤会善待他们。”
“殿下——”
“你是不是觉得孤太自信。”
“不,殿下允文允武。两位王爷,争不过殿下。”
朱瞻基笑笑,眼中睥睨一切:“皇爷爷在的时候,他们就赢不了,何况,皇爷爷已经不在了,让他们在山东折腾一阵子吧。不过,退之,孤还是希望你能劝他们,好自为之,孤也不想背上杀叔叔的罪名。”
陈远看得出来,朱瞻基眼中没有杀气,以前对待两位叔叔,可不会客气的,他诧异:“殿下——”
“你对父皇说,开启仁的天下,孤回去过后,足足想了三天,方才明白,为君者,刚柔并济,既要树立法度,又要心怀宽仁,把天下百姓放在心中,就是仁。为天子者,没有容纳天下的胸怀,必然是昏君,把国家治理得一塌糊涂。两位叔叔,怎么说都是骨肉至亲,要杀容易,可是杀完之后呢?那种杀了亲人的噩梦,孤不愿看到。心中怀仁,少杀慎杀,方能开辟太平。”
“殿下有此感悟,天下百姓幸甚。”
朱瞻基笑道:“马屁就不要拍了,好了,孤最近太忙,也没什么可送你的,送你一幅画,这是孤亲自画的,你要是觉得可以,就收藏起来吧。”
他身边的小黄门,递给陈远一幅画,陈远收下:“谢太子殿下。”
卓月美也和耿采若依依惜别,然后回到朱瞻基身边,回去继续伺候皇后。
朱瞻基走后,陈远和两个老婆进了马车,车把式挥鞭,马车缓缓出发,在雪地里印出两行深深的车轴印。
大雪飘飘,一会就又埋没了。
走了半个时辰,陈远才在耿采若的催促下,打开画。
画上的墨还是湿润的,说明才画不久。
朱瞻基的绘画技巧很高,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画中诸葛亮衣裳半露,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羽扇和纶巾都仍在一边。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耿采若嘟囔:“武侯高卧图,什么鬼,什么意思嘛。朱瞻基真小气,送一副破画,要是有心,送真金白眼多好。”
陈远和蹇怡璇看了画,相视微笑,陈远摇头晃脑道:“知我者,太子也。”
“怡璇妹妹,你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陈远笑道:“怡璇当然知道,女中诸葛嘛。”
耿采若道:“那你是嫌我笨呢。”
陈远一手搂抱一个,亲了一口,嘿嘿道:“不不,一个女诸葛,一个侠女,咱们文武双全,怕得谁来。”
耿采若嗔怪:“大白天的,别乱来,车把式还在外面呢。”
“车把式他听不到也看不到,不信你问问。”
“呸,论脸皮相公你最厚,正经点,手别乱摸,怡璇妹妹,朱瞻基是什么意思嘛。”
蹇怡璇抬起帘子望了一眼窗外,白雪皑皑。然后放下帘子,才微笑道:“武侯高卧,诸葛亮没有出山,就是还没有到出山的时候嘛。”
耿采若瞬间明白了过来,这感情是,朱瞻基知道陈远是人才,堪比诸葛亮,可是不用出山。她赌气道:“不用就不用,谁想当他的官,相公,接下来,你想怎么过——”
“接来下嘛,远离朝中,无官一身轻,两位夫人,咱们啊,多生几个娃儿,怎么样?”
“呸,你自己生去。”
“嘿嘿,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自己生不了,采若啊,以前不是你要的最凶么,怎么——”
“啊,要死啊你,怎么什么话都说,有外人在呢,还是大白天,要,呃,也是晚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