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了。
朱振点点头,道:“免礼。”
这时,朱振身后的一众朝臣也陆续跟出来,看到了张维贤,神情各有异色。
张维贤瞥了眼,站起来,道:“陛下,目前京城各处匪乱都已经平定,臣特来交旨。”
朱振微笑,道:“卿家辛苦了。”
说着,他忽然看向曹化淳,道:“曹化淳,宫里怎么样了?”
曹化淳会意的上前一步,道:“回皇爷的话,之前因为先帝驾崩,一些人脏了手脚,现在基本清理干净了。”
朱振一摆手,道:“那人都撤了吧,不要弄的人心惶惶。”
“奴婢领旨。”曹化淳应声。
朱振余光瞥了眼身后,隐约看到了黄立极的袍子,他没有多说,径直离开内阁。
曹化淳,张维贤跟着他,原本林立的禁卫,随之撤走。
内阁一众人抬手作恭送状,等朱振离开会极门,他们便没了以往的客套,各种尊卑也没了,急急忙忙的开始离开内阁。
杨景辰走在最前面,他头上都是冷汗,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他走的更快。
崔呈秀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但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心头同样慌乱,想要尽快离开皇宫,从长计议。
即便是腿脚不好的周应秋,此时也是健笔如飞。
也就黄立极等少数人还算淡定,如常的步伐离开皇宫。
在夜色中,禁卫看到了从未见过的一副画面:众多大人物,慌不择路,如同逃难一般,没有往常的斯文礼数,一个个的飞奔出宫。
杨景辰出了皇宫,一头钻入他的马车,急声道:“快走,回府!快!”
车夫与等候的下人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催动马车。
马车里的杨景辰,头上冷汗不止,嘴唇都在打哆嗦,双眸拧起,满脸的后怕,道:“回去之后,立刻闭门谢客,谁都不见!再让老四代我写一份告假上去。”
下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问道:“老爷,真的是谁都不见吗?”
杨景辰现在如热锅上的蚂蚁,心头七上八下,不耐烦的道:“除了陛下,谁都不见!”
下人听出来了,不敢多言,马夫加快挥动鞭子。
杨景辰走的快,后面的人也不慢,骑马坐轿的不一,都在火急火燎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乾清宫。
朱振坐定,与张维贤道:“卿家坐,曹化淳,上茶。”
“谢陛下。”张维贤在椅子上坐下。
等曹化淳上茶后,他抱在手里,没有喝,又起身与朱振道:“陛下,臣监视了一天,朝臣们并不平静,私下串连众多,来来往往,不知道在串连些什么。”
朱振喝了口茶,看着他笑道:“能串连什么?犯上作乱吗?他们没这个胆子,更没这个能力!”
张维贤微微躬身,没有多说。
有些话,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却又不能点透。
现在能串连,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扼要的,除了阉党还能有谁?
朱振坐在椅子上,心里思索一阵,看向王承恩,道:“王承恩,你带着人,现在就去将毕自严,王永光,李邦华,曹于汴带进宫来。”
曹化淳连忙上前,道:“皇爷,李邦华,可能不在京城。”
朱振倒是不清楚,道:“在的都带来,不要理会任何人阻拦。不在的,以朕的名义,写信诏他们入京。”
“奴婢领旨。”王承恩应命,从侧门快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