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客气。
宫中供奉皆紫袍!
在大乾只有三品的重臣和侯爵以上的勋贵可以穿紫袍。
这是身份,也是地位。
“楚国公家的娃娃,请吃酒倒是不必了,你要是能把楚国公从我们那里接走,我送你一块陨铁!”项岸的话音刚落,供奉中却有一人搭了话。
楚国公和齐国公假死脱身,齐国公姜彻年后摔了一跤,在国公府卧床不起,而楚国公项城则去了城外大明宫操练起来宫中的供奉。
用楚国公项城的话说:“再好的横刀总是要拿出来使唤的!”
圣人赵钰民哪敢去招惹楚国公这个老滚刀肉,知道这是老国公不满自己的儿子项城袭爵降等成了安定军公。
但是他赵钰民也难办,一碗水怎么端都端不平的,与其顾此失彼,不如先亏一端,日后再去弥补。
老国公项城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知道这是圣人递给文臣的一个台阶,不然当时勋贵格杀三相之一,这件事情平息不了。
不过,想到项城如今卧床不起的样子,他可不想老死床榻,趁着还能动弹,他向圣人要了个职事,去大明宫操练宫中供奉去了。
宫中供奉多少年都不出了,心思太干净,这样以后可会吃亏的。
项岸是楚国公府的庶长孙,虽然不是嫡出,但是长孙的身份,还是不逞多让的,老国公项城也深知人去茶凉的机会,现在全力支持家中老二往上挪一挪位子。
因而项岸也算是得了老国公的势,不过项岸深知这不是常态,因此不骄不躁,对于供奉嘴中接自己祖父的事情打着哈哈:“小子可不敢,祖父那可会打断我的腿的。”
供奉没有什么不满,只是笑着骂了一句:“小狐狸!”
禅宗是可以供养武僧护寺的,但是这些番僧是不允许供养武僧的,不过看起来这些番僧却没有做到他们建寺时候立下的约定。
这样项岸原本以礼相待“请”他们出寺一叙的想法就打消了。
“敢有反抗,给我狠狠的打!”番僧不是大乾人,没有大乾颁发的度碟,更没有大乾的户籍,对着这些外域之人,旅贲军动起手来没有丝毫留情。
更何况这些番僧还手拿弯刀开始反抗了起来。
“攻!”没让项岸操心,旅贲军中的队正们早就看这些番僧不顺眼了,一个个袒胸露乳,不着边幅的,就这还佛门高僧呢!
不过二皇子要活口,他们也没有下杀手,长枪手摘掉枪头,枪杆甩出残影,或刺或敲,相互配合之下,反抗的几十个番僧只能在地上被打的团成一团。
“卫率,有个地方,您去看看!”没遇到硬点子,供奉们和项岸聊着闲话,一个旅贲军校尉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去看看!”项岸和供奉们跟着校尉去了灵感寺的后院。
看到后院打开的几间暗室,项岸进去了一盏茶的时间,出来时原本干净的盔甲上满是献血,与他一同进去的校尉也同样如此。
供奉们看着两个小将一身血迹从暗室走出来,刚要去问,项岸却开口说话了:“此地封禁,无我军令,任何人不能进,张兄,随我去杀几个妖僧,不然我晚上睡不着觉!”
“好!”姓张的校尉应了一声,一伙旅贲军留下暗室外,持刀而立。
供奉们虽然好奇暗室中发生了什么,但是却知道军令之下,这些旅贲军是不会让他们进去的。
看着两个小将去了寺院前面,怕这两个小子出事,也跟了过去。
这时候整个灵感寺的番僧都被抓在到了寺庙大殿前。
项岸手指随机指向一群番僧,指到一人,便有旅贲军将其从人群中揪出来。
项岸看着金色的佛像,这番僧供奉的佛像,与汉佛差距太大,同不沐浴的番僧与慈眉善目的禅宗大和尚之间的差距一样大
禅宗佛像,造型简单,形象敦厚温和,大多是一头二臂,以寂静像居多。
而眼前的番佛满脸愤怒,多面多臂,呈现怪异的舞姿。
看着番僧供奉的佛像,项岸的眼中没有丝毫敬畏,只有快要点燃的怒火。
“来人,拆了这座佛像!”项岸大声的喊了一句,便有旅贲军拿着长枪将佛像费力的掀倒,一丈有余的佛像摔在地上,断成几截,佛像空腔中被塞满的金锭也散落一地,其中还有一本册子,项岸看到后,走了过去,捡了起来,翻看一看,迅速合了起来。
“张兄,今日这些人暂时先不杀,我先去找二皇子,这里的番僧先带回十六王府关押!”项岸此时那里顾得上杀人,手里的名册如同一块烙铁,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