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没有清晰的画面,只有零碎的记忆碎片。他知道这是那场火灾的后遗症。从上次有关董灵犀的对话开始他就知道他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就像陆重山说的,如果不及时治疗,后果会很严重。
但是他不甘心,都走到这一步了,他不想放弃。
他隐约记得昨天晚上顾方叙把他按在床上一遍一遍地告白,而他的拒绝最终况变成了这样。
他被陆重山犀利的眼光盯着,终于还是说了实话:“顾方叙他他向我表白,我拒绝了他,然后他就就把我绑了回来。”
陆重山深吸一口气把情绪压下来,然后严肃地看着他:“昭昭,现在顾方叙不在,我把人都支走了,我马上带你走,你这次必须跟我走!”
他说着拿出一根铁丝撬锁。
季昭连忙捂住锁芯看着他:“崇哥,给我一个理由好吗?”
“我刚刚杀了冯端清。”
季昭倒吸了一口气:“崇哥,你”
陆重山几乎要疯了,但他还是强忍着冲动一字一句地说道:“乖,听我的,具体的我到了路上再和你说,现在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季昭看出事情严重,终于不再反抗,乖乖地让他把锁打开,然后穿好衣服跟着他走出房间。
绥市郊区的某个仓库里,顾方叙点了一根烟徐徐抽了一口,然后看着面前被五花大绑的人:“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要是还想打鬼主意,他就是你的下场。”
顾方叙用拿烟的手指了指倒在血泊中的少年——是那天爬床的那个,他刚刚不知天高地厚妄图用照片威胁顾方叙,被他一枪打在肺上,流了半分钟的血才慢慢咽了气。
祁衡哆哆嗦嗦地看着面前的人,心中还在纳闷自己是哪里漏了马脚。顾方叙看出他在想什么,掸了一下烟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质疑过那份亲子鉴定吗?”
祁衡背上刷的冒了一层冷汗。
“因为我说它是真的。”顾方叙徐徐说道。
“为什么我要说它是真的呢?”顾方叙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因为我要看看,这个不要命的到底是被谁派来的、又到底是打的些什么注意。”
祁衡被他的眼神看得一凛,连忙低下了头,然而顾方叙却用空着的那只手扳着他的下巴:“顾铮那个老东西派你来的时候,知道你揣着这么多私心吗?”
祁衡下意识往后躲,但顾方叙钳着他的下巴让他无法动弹。
“顾铮死了,你没有了靠山,但是同时也获得了行动上的自由,所以你不用再想着为他做事,而是一心一意为自己谋划起来,是吗?”
祁衡害怕地摇着头:“先生,先生您放过我吧,我都是被逼的,我就是一时昏了头”
顾方叙笑了一声:“你如果一心只想要点钱或者要一个响当当的名号,我或许就忍了,我现在真的越来越不想起杀心了。但是你偏偏要去他面前晃,你想干什么?”
祁衡求生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