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其他国家的街头?!
这是许锐锋连想都不敢想的!
尚坤又上前了两步,胸口就顶在博查特的枪口上:“那时,我们强大的国家会保护每一个老百姓,无论你身在何处;那时,中国人的梦想将不会再是走出去学习别人的先进经验,会有更多外国人以后学者的姿态走进来。”
“你说的是唐朝。”
“我说的是未来!”
许锐锋觉着肆意畅想的尚坤甚至有些疯狂,明明自己家的日子还没过明白,你就开始惦记上人家的国土了?
可,这个梦怎么就让你如此舒服呢!
要是真有这样一个国家,而尚坤又是这么一个国家的人,自己也属于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开枪的理由。
许锐锋把枪放下了,就在这只言片语之间。
他急切的问道:“这个国家在哪呢?”
这就是‘国’这个字眼可以给人和人之间带来的联系,这种联系比民族更紧密,比世界更亲密,因为我们同宗同源。
“没了。”
尚坤实话实说道:“伪满不是国,我甚至都不认为南京政府操持的中华民国是,但,南京政府是目前我们目力所及中,拼尽全力想要去保持这个国家完整性的存在。”
“是,我们现在还很弱小,麾下也都是军阀拼凑起来的军队,可你在这片土地上还能找到另外一个愿意为国人发生的政府么?”
“没了。”
“要是连南京政府都没了,那这个世界都太可怕了。”
许锐锋梦见恶鬼索命都没觉着这么恐怖过,可尚坤的几句话就将这种情况描述了出来。
“到了那时,街头将到处都是被残杀的国人,却没人敢管;”
“你我将看到一双双渴望拯救的眼睛,偏偏无能为力。”
“没有了国,我们就得谈论关系,只要我不是你的三亲六故,就算鬼子把持刀扎进了我肚子里,你、你、还有你,都会选择闭眼!”尚坤指着许锐锋、老鹞鹰、竹叶青在放声嘶吼。
接着,他满脸无奈:“我还不能怪你们,因为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关系这两个字可以将我们紧紧联系在一起,也能让我们瞬间变得冷漠。”
尚坤沉重的呼吸着:“两个月前,一支奉系残余力量在滨绥图佳被日军围住,周围山匪遍地、绺子扎堆,但,两百名全副武装的抗日力量在被围困了足足四个小时期间,这些土匪没有开过一枪,最终,这支部队全员战死,无一人投降。”
“这不怪他们。”
“更不怪在日本侵占东北后,没有奋起反击的老百姓。”
“这群人是在封建荼毒下生长起来的,在他们眼里,老张家的人一没了,他们连为谁而战都不知道,这才令李邵阳那位国学大师惨死街头。”
他慢慢走向了许锐锋,竟然大胆的伸手去摸老许的枪,老鹞鹰看见这个动作后已经瞳孔放大,准备随时看见血溅当场时,北满第一杀手只是稍微紧了紧手。
尚坤将博查特捏在了手里,速度缓慢的卸下堂火……
“老许啊,我来北满不是让你拿枪指着的,我是来告诉你这个国家尽管已经没了,我们还能再建,而重新从破瓦寒窑中拼凑起来的‘国’将不再属于皇帝,更不属于任何姓氏,他属于全国民众,包括我和你。”
“它叫中华民国,由国民政府领导,就连少帅都愿意在这面旗帜下坚持‘一个中国’的理念,改旗易帜。”
“现在,它陷入危机了。”
“它需要你了。”
“老许,你愿意在这个时候把手伸出来,帮自己的国家一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