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随口问:“你们聊什么呢?”
薛椋泰然答道:“没什么,就跟它打个招呼,问它吃了没。”
雁翀挑眉看向他:“嗯?”
薛椋一本正经地说:“它说它今天早晨吃的是:苍蝇蚊子蚂蚁蟑螂,草籽菜籽蚂蚱面包渣,大青虫小青虫菜青虫七星瓢虫……”
雁翀一口咖啡呛在了嗓子眼里。
他被“报菜名”消遣的脸都绿了,而薛椋那混账幸灾乐祸,在一旁笑出了鸟叫。
这时铁艺栅栏外传来几声犬吠,两人闻声回头,见周诚领着两男两女站在门外,雁翀忙起身迎客。
一堆人七嘴八舌地互相寒暄介绍,两位女士中一位是周诚的未婚妻程静,另一位是她的妹妹程珊,手里牵着一只呼哧呼哧喘气的黑白边牧。两个男人看上去是一道来的,年长的姓宋,周诚对他很尊敬,一口一个宋总,年纪小的有点眼熟,看着跟雁翀差不多大,名叫韩柏文。
大佬和大佬家属在一起说话,薛椋主动自觉靠后站,假装自己是周遭风景的一部分。可那姓韩的青年却屡屡瞥向他,目光中并无多少善意,反而带着审视,薛椋让他盯得后背发毛,硬着头皮回视,一点动静立刻引得雁翀看过来:“怎么了?”
韩柏文立刻说:“没什么,觉得这位先生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见过?”他问薛椋:“你是x大学生吗?”
薛椋点了点头。韩柏文说:“真巧,我也是x大的,你怎么在这里?”
薛椋经常在参加学校演出,被认出来也不奇怪,言简意赅地答道:“陪老板出差。”
韩柏文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他摇摇头,没往下说,却颇有些未竟之意。
这语气让薛椋不太舒服,如果是在平时,他能直接反问到这人脸上去,但现在一举一动都关系着雁翀的面子,他不好轻举妄动,只好默默地咽了一口气。
谁知就在此时,一直在他脚边打转的边牧忽然猛地挣开绳子,一阵风似地窜了出去,呜嗷一口叼住个褐色的小东西,撒着欢、摇着尾巴返回来给主人献宝。程珊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让了一步,薛椋见她害怕,便蹲下身,从狗嘴里接过那小小“猎物”。
他定睛一看,忍不住笑了。
“是……什么?”程珊战战兢兢地问。
薛椋说:“哈哈哈,这可真是‘狗拿耗子’了。”
他像生怕韩柏文没听见一样,还特意抬头看了他一眼。
韩柏文:“……”
雁翀弯腰一看,他手里托着的是一只大尾巴松鼠,后腿被牧羊犬咬了一道伤口,蜷在薛椋掌心,惊恐地吱吱乱叫,还不断试图用门牙咬他手指。薛椋从桌上坚果盘里摸了两个榛子给它抱着,说:“有抗生素吗?我回去给它包扎一下。”
雁翀皱眉问:“能救活吗?”
“不知道,试试吧,总不能见死不救,”薛椋说,“万一这是国家保护动物呢?”
程珊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似乎是想伸手摸摸小松鼠,薛椋忙稍稍避让开,温声说:“小心,它会咬人。野生动物身上恐怕有寄生虫,我一个人沾手就行了。”
“嗯。”程珊点头,脸上不知为何有点发红。见薛椋要进屋给松鼠处置伤口,也想跟着一起去,轻声问道:“你喜欢小动物吗?”
薛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