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很不容易,心脏仍然砰砰跳不停,惟恐他说什么话分散了注意力致记忆出错。好在他并没说什么话,她捡起来也不还给他,仍在茶几上,一股脑往卫生间跑去,做足着急的样子。
蒋毅对她当然不疑,加上近来发生的事,她总是无端做出类似的举动,他知她心中有气,更加不疑。
秦淮去了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又回了趟卧室,趁换衣服之际在手机里记录刚才看到的号码,再出去时便松了一大口气,揣着换下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接着去饭桌吃饭。
许是饿了好几天,也或者想出的新办法让她有了奔头,这天清晨倒是多吃了几口饭,饭后当然不洗碗,全丢给蒋毅。
蒋毅收拾完准备出门,走前叮嘱:“今天要去丽江看虎皮,晚上回来,你记得吃饭。”想了想,“算了,我给你带吃的回来。”
说完便走了。
第71章
她站在窗前听门响,听见他和哑巴相继下了楼梯,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院内,连同小院的木门砰一声关上。她还没什么动静,往鸟架的小茶盅里倒了新鲜的水,聆听风吹树叶小鸟叫嚷,偶有路人骑自行车路过小巷,车胎碾地铃声脆响。
确定了无任何其他动静,这才去房间拿了手机拨打电话,编辑数字时手都在抖,输好前十位,最后一位挨个试,从零开始,每拨通一次自报家门一次,多数是不认识挂了的,也有问东问西好奇的,便换成她挂。
她会这么做,得亏先前的戒断期见过蒋毅于周四的清晨发暗码,那种不分白天黑夜痛苦不堪的时刻还能记住发暗码保持联系,对方除了他的上级别无他人。她知道单纯的索要手机号码蒋毅不可能给她,便出此下策。
电话打到第八个时,提示音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她不罢休,挂了再打。
那头终于接听,却并不先开口。
她仍然自报家门:“我是秦淮。”
“……怎么是你给我打电话?”顿两秒,“他出了什么事?”
她大松一口气:“终于找到你了崔队,我要和你见一面,蒋毅出大事了。”
大佛寺的清晨眉清目秀,白云蓝天绿阴如盖。
二人约在上山路的半中腰,那里是必走的途经却也能小憩,白石栏杆圈出的阶梯中央有一平台,中间立着一尊站佛像,佛脚下还有几层阶梯,秦淮到时崔礼明就在那几层阶梯的靠边处坐着。
他穿着半袖衫和休闲裤,下巴的胡子深浅不一,似只刮了一半,脚上还穿着一双夹脚拖,看得出来行事十分匆忙,对待蒋毅的事他从来都很紧张。
秦淮走近,挨着他坐下。
“一个小时前他才发来消息说无异常不见面。”崔礼明看一看四周:“你这么着急找我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他受伤了?可还活着?”
“还活着,也没受伤,只是染上了毒瘾。”
他似没听清:“你说什么?”
秦淮看着远处的天空:“他染上了毒瘾,变成了一个吸毒犯。”
崔礼明安静了好一会儿,畅然的笑:“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误会了?他是不是为了查线索伪装的吸毒,这在我们的工作范畴常有的事。你肯定是误会了,他可是蒋毅,怎么可能吸毒?”
“就在家里,他犯瘾时直哆嗦,还在地上打滚,鼻涕眼泪直流,直到用打火机隔着锡箔纸烫出那些烟雾,一点点